虽说瘸子跟粱时的时差可不是一点半点儿,问题在於一旦粱时恢复自由,就又是个少爷了,别看现在是平等的,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是鸿沟可以形容的了──只要梁少爷愿意,到时候无论男女还是牲口全都拿得下。
有时抱著粱时都忍不住自卑,瘸子只想趁著粱时还有兴致的时候多打几炮,这就足够了,苦闷直接转化成急色,让瘸子总是渴求著对方的身体,百草不厌。
午间吃过饭,两人蹲在一处背阴的地方歇著,不远处正有一夥犯人围成一圈不知在干什麽,粱时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所以然来,他大口吸著烟气,两股白烟从鼻子眼儿里喷了出来。
“哎我说,内小子谁啊。”粱时问道,同时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瘸子。
瘸子接过来享受了一口就物归原主,说:“不知道,新人,听说年纪不大。”
“哦,一帮瞎起哄的,”粱时笑笑,“白天调戏两句晚上想著打飞机?”
瘸子表示同意,这帮人也只能口头上调戏调戏,听说那新来的分给了疤子,希望这小子知趣一点,还能少受点儿罪。
所有人都知道疤子比较变态,就连内种事也非要玩出花样才肯罢休,除了长期跟在他身边的娘娘腔,没人能受得了疤子的折腾。
“疤子会怎麽对他。”瘸子有点好奇。
“能怎麽对他,没准这小兄弟干著活,屁股後头就一红──大姨夫来了。”粱时来了一句重口味。
瘸子怀疑的看了粱时一眼,没敢明说,但粱时领会了,忍不住给了瘸子一下,笑骂道:“我他妈没大姨夫。”
“那你有啥?”瘸子贱兮兮的抓住粱时的手按在自己下面,边揉边道,“我这套设备你有不。”
粱时赶紧抓住机会寒碜回去:“有,就是比你大一号。”
瘸子笑的更开心了:“巧了,我最稀罕大鸟的爷们,吃起来没够。”
说完这疯狗就往粱时身上跨,俩人正要打闹,却见一个尴尬的身影杵在那块儿。
三人面面相觑,最後还是炮爷主动打破了沈默,讪笑道:“你瞅瞅我这没眼力见的,这上回也是我。”
瘸子想说既然大家有缘,那你也一起来吧,但想到可能老头子在床上不给力,就作罢了。
“你来干啥。”粱时问炮爷。
“呵呵,没啥就看看你,”炮爷笑道,“那什麽,我下个月就要出去了,寻思跟你俩到个别。”
粱时没接茬,等著老头往下说。
炮爷一向话痨,可今天大概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让他转了性,老头笑的脸都皱成一团了,但还有继续紧缩的趋势。
纵然之前有过节,也没必要现在划清界限,粱时直接站起来跟炮爷握了握手,由衷说道:“恭喜你了,老爷子。”
老头连连哎了两声,这才把心里话说出来:“梁子,我知道你烦我,但你俩内事儿真不是我告诉四爷的。”
粱时有点发愣。
“唉,不瞒你说,我年轻作孽啊,”炮爷开始话痨了,“连孩子都没有就他妈进来了,梁子你别嫌我话多,看著你就跟……”
粱时一听坏了,再这麽谈下去就得降一辈分,连忙打断炮爷,问他出去之後有没有可依靠的亲戚。
炮爷苦笑著摇了摇头,大概是触动了心事,没说两句就走了。
“得,临了跟你道别,你还把人给伤害了。”瘸子笑道,
那颤颤巍巍的背影全是落魄,粱时目送老头远去,心里百感交集,这人无论年轻的时候如何放肆,都抵不过孤独终老的打击。
“别琢磨了,干活去。”眼见粱时莫名惆怅,瘸子站起身给了粱时一脚,就赶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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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今天日头挺毒,没出俩小时就快要烤干了,瘸子不是骆驼,水分全从毛孔里蒸腾出去,好容易捱到补充水分的时候就拼命猛灌,直到胃袋胀得直晃荡这才不舍的扔下水盆。
也不知是不是太热了,瘸子的头又突突疼了。况且那娘炮老盯著自己瞅,这更让瘸子的耐性降到了极点。
瘸子打算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可不幸的是,那娘炮比他还急不可耐,径直跟了上来。
“哎,唐疯狗,我说你跑什麽啊。”娘炮问道。
自从瘸子痛殴了前监舍的囚犯,又成功捱过了小黑屋的历练,还没等归队就先得了个疯狗的称号,群众们不明真相,只道这瘸子看著窝囊,爆发起来却不容小觑,当然最重要的是能把狱霸粱时搞到了手,更叫人瞠目结舌,不知谁说了一句这货绝对真疯狗,从此疯狗的美名传遍了整个监狱。
四爷走後,除了老疤子,恐怕没几个人想招惹这条疯狗──毕竟谁也摸不准他啥时候又要发疯,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瘸子被几支枪对著头还能镇定自若面带笑容,其精神状态实在有待商榷,弄明白之前,暂且放在不要命之上。
与粱时交心後他心情极佳,干活的时候总兀自傻笑,也有好几次,他想要与别人唠唠闲磕,但这一手的效果适得其反,除了粱时根本没人搭理他。
等瘸子适应了无人问津,现在有人搭讪反而不自在,更何况是个特嗲的娘炮。
那娘炮笑眯眯的,挤出一点鱼尾纹,平心而论这娘炮长的不错,唯有气质让人肉麻,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那娘炮看起来并无恶意,只是有点恶心。
“问你话哪,”娘炮很热似的撩著胸口那点布料,“可真够闷的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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