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臻看着他坐卧难安的模样,心里纳闷,只当是他拍戏太劳累,便劝了几句。徐叶轩诺诺的应着了,对他说:“你这几天不要乱跑,没事跟我去看看录影带,有哪些觉得表现不足的,还能重来。”
“好。”陶臻又说,“你就是这么累出病的,刚才说你还答应着,一转眼又忘了,真拿你没办法。”
徐叶轩被教训的有些挂不住,清咳了两声,装模作样地说:“我好像才是长辈吧。”
陶臻闻言一愣,他还当自己是比他大的那个人呢,不过也没真的被唬住,调侃道:“原本看你面相顶多叫声哥,既然您老主动暴露,以后就喊您徐叔了!”
“你个小兔崽子!”徐叶轩起身不能,就口头上撒撒气,从床上捡了个靠枕去丢他。
陶臻笑着跳开,把靠枕扔回去,闪身出门:“您老好好躺着养病,我先回了!”
第二天徐叶轩就爬起来继续拍摄,身体仍旧欠安,他便时不时拿手扶着腰,惹得陶臻频频看他。他便三番五次拿眼横他,一旦那小子不在他视线内,就大声喊他回来,然后劈头一顿臭骂。这反常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十分奇怪,只当是陶臻不知怎么踩着他痛脚了,心里默默帮他祈祷。
陶臻倒也不往心里去,这内内外外,就他比别人跟他更亲一点,人不痛快的时候,都是逮着最亲近的人撒气,他能理解,只是不清楚这人到底怎么了。
平时徐叶轩都是好好先生,只有工作的时候非常严厉,如果有人犯错,怎么说情都没用。但很显然,现在让他这么火冒三丈的人不是在场的人,眼下也没什么事发生,他只是个倒霉的炮灰。
为了不再惹大暴龙喷火,也让自己和其他人的日子都好过一点,陶臻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徐叶轩身边,端茶倒水,帮忙跑腿,十足的小跟班。
冯丽英偏袒陶臻,就故意呛徐叶轩:“徐导面子可真是大,一般人哪有那机会指使大明星干活的?”
“嘿,您还别说,这要换了别人,我还不一定乐意使唤呢。”徐叶轩得闲也跟她磕牙。
这两个人胡开玩笑,倒把身旁的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生怕大导演和老艺术家冲突起来,小助理战战兢兢的端茶给他们消气,陶臻打趣道:“您二位是心里明白了,可别把旁边人给折腾坏了啊。”
“得,你这小祖宗我可真惹不起,老远的有人惦记着。”徐叶轩投降似的苦笑,“你也别忙活了,就在我身边学着点就行,不是老说也想自己执导一次么。”
陶臻爽快的答应着:“哎,好。”
别人看不出来,陶臻自己很快就察觉到了,徐叶轩是有意在留他。尤其是,当他说出那句话,他可从来没有放过话要自己做导演什么的。
很明显,他是在找借口把自己留在身边,似乎是在顾忌什么东西。但言天现在不在,其余的人都相处很好,没什么犯得着让他这么做的理由。
不然,就是陆晞晨说了什么,徐叶轩那话里有话啊。
稍一理顺,就能发现,是裴幸宁的意思。除了他,再没有人肯这么费心神。
不知道是不是遇见卫亚铭的事让他知道了,所以才这么小心。其实,他自己也应付得来,但这番心意,只会让他更感动,欣欣然享受着徐叶轩的“奴役”。
影视基地的戏是最后的部分,拍完就能杀青。在进行了几天之后,言天也回来了。
他的戏所剩不多,自己说是早点回来找找状态,看完秀又在外面玩了几天,整个人都懒散了,生怕把这种感觉带进人物中。
一番话诚恳至极,令无数后辈感慨:之所以能成神,到底是有所付出啊!
言天虽然脾气不算好,但每次与人合作逢着这等机会,都会捎回贴心小礼物,平易近人的很。
陶臻也收到了,居然是一枚精致的袖扣。白金为底,镶嵌墨色玛瑙,与拍卖所得的领带夹系同一设计师。
言天递给他的时候,说:“小玩意儿,不值什么钱。”
但这名家出品,动辄也要上万,比之其他人真正的小玩意儿,他这份可说是用心挑选的礼物了。
陶臻自然是百般道谢,也只得他满不在乎的一笑。
大概是徐叶轩有意留的,杀青戏几乎把所有的演员都囊括了,于是顺顺利利的过了,一群人兴高采烈的收拾东西,晚上一起去海吃海喝。
这几个月的相处,感情说浅不浅,这一别,还不知哪一天才能再相逢,于是心软的就默默的流眼泪,乐天派的就放声高歌,整个包厢氤氲着各色·情绪。
女主角薛璐是个艳丽豪放的女子,虽然平时身上有各种新闻,跟她相处过了才知道是什么人。她大大咧咧的端着酒杯搂着徐叶轩脖子,已经微醺,说话有点大着舌头:“导演,你不够意思,就让我亲了陶臻一下!”
这可真是没想到,张口居然就扯上他了。陶臻赶紧要溜。
薛璐一眼瞧见,长臂一伸把他拦下,慵懒的表情百媚横生,但凡有色心的男人都过不了这关,陶臻心里庆幸自个儿是同志。
“姐姐,您放了我,外面已经流言满天飞了,你还真想坐实了他们啊!”没办法,陶臻只能苦笑着求道。
“我可不管,今儿一定得让我亲!”薛璐蛮横的叱道,伸了手指朝他勾一勾。
全场都乐翻了,只有一个声音,都在鼓动陶臻过去。
脸皮再厚的人到这关头也得红脸了,何况陶臻原本面皮儿就薄,他踯躅不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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