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这东西为何在你手上?难不成是子安想要诬陷你?”莫老爷冷哼一声,“不要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一直觊觎着子安的身份,但不管你这张脸长得再和子渊如何想象,你都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奴才而已。你这辈子不可能成为少爷,更不可能拥有这锁片。”
“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今天才刚……”子澈顿了顿,“我……我没有时间去偷东西。”
他早晨才刚和于枫把身份调换过来,就算他想偷,但基于时间上,他根本就来不及。
“没有时间?可是听安儿说,你这些天可是闲得很呐。马上就是两位少爷的生辰,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可是却鲜少见到你的身影。既然你说你没有时间偷东西,那你倒是说说那些空白的时间你都做什么去了?”莫夫人冷哼一声,“别告诉我们你是去养你那可笑的伤去了。”
子澈胸口一窒。
可笑的伤?他的伤……很可笑吗?
因为他能力不济,所以被伤到也是活该吗?
或许吧,他虽然学了功夫,但也确实技不如人。
“好了,既然你也说不出能证明你没有偷东西的证据,那我们就只能认为你就是那个窃贼。毕竟从小就是骗子的人,长大也该成窃贼了。”莫老爷摆了摆手,“来人,家法伺候。”
家法?一听到这两个字,子澈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从小到大,他没少受过家法。
莫家的家法严厉至极,每次挨了家法,那种快要熬不过去的感觉,深刻于心。
他怕,真的怕。
子澈求助的目光看向子渊,声音隐隐带着几分颤抖:“大少爷,我……我没有偷东西,我是无辜的。”
子渊只是淡淡地瞥了子澈一眼,冷哼一声:“若是随便说自己无辜就真的无辜了,那这时间岂不所有人都无辜?没有人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证据……”分明已经是诬陷了,那又怎么可能有证据?
让子澈难过的并不是因为没有证据,而是因为……为什么就连哥哥都不相信他了?
不,他相信你哥哥是信任他的,只是现在并非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即便他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他也必须这么说出来。
是的,他信任子渊,比信任自己还要信任他。因为对他而言,子渊不止是他的哥哥,更是他……深爱的人。
“既然没有证据,那就只能家法伺候了。”子渊说完之后,淡淡地抿了一口茶,眼神依旧冷漠,仿佛受刑的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而已。
“不过马上就是渊儿和安儿的生辰了,我看这家法也可以减轻一下。免得到时候若是出了人命,岂不是很不吉利?”莫夫人建议道。
莫老爷点头认同:“夫人所言极是。那便先打他五十板子,拖去暗室里。”
五十板子再加上暗室。
子澈在心里苦笑,他倒是沾了少爷们生辰的光。
可是……明天也是他的生辰,但他得到的祝福就是……一顿板子。
这一个生辰,他要在暗室里度过了。他想,应该会很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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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人架到暗室的,他只知道自己有了知觉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痛,还有冷。
他觉得冷风吹进了他的骨头里,还有他的伤口里,然后撕裂着。他好痛苦,但是却一动都不能动。
隐隐地,他听到外面有了动静,然后……门开了。
是哥哥来了么?
子渊站在子澈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却始终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他的头微微侧了侧,似乎是看向门外——莫子安在偷窥着。
子澈努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虽然眼前是一片模糊,但他仍旧可以清楚地辨别那个人,那是哥哥,他就知道哥哥一定回来的。
“哥哥……”子澈虚弱地动了动嘴唇,那声音小得连他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子渊仍旧是静静地站在旁边,没有任何动作,也没说一句话。子渊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没听到,所以又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努力发出大一些的声音。
“哥哥……”
“住口!你没有资格这么称呼我。怎么,你又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子渊的语气生硬,毫无感情可言。就好像是一块冰砖,就这么大力地、直直地、冷冰冰地,朝着子澈砸去。砸碎了子澈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坚强。
“哥……”子澈的声音又变小了,但却明显能听到其中的颤抖和惶恐。
现在的子澈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原本可以给他温暖的人,现在却朝他泼了一盆冷水,仅有的温暖不在了,他……好冷、好怕。
“偷了东西,现在却在这边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你不觉得太多余了吗?”子渊蹲下身子,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你如今这虚弱的模样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从小到大,我看你做的不是奴才,而是个戏子。原本以为你已经放弃,想要踏实地做个普通人。现在看来,你的野心倒真是不小,竟然还想偷子安的锁片。难道你以为你偷到了这锁片之后,就能摇身一变成了莫家的二少爷吗?呵,你想得倒真简单呐。”
“我没有……”但是谁又会相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
☆、13° 含饴弄孙
子渊的眼神又向着外面的某个地方看了过去,而后毫无预兆地抓起了子澈的衣襟,扎扎实实地给了子澈一个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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