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都把子澈的嘴角打出了血迹。配上他那张苍白的脸庞,看上去可怜极了。
“痛,咳咳咳……”
子澈突然咳出一大口血来,抓着自己的胸口,重重地喘着气。
旧疾复发,急火攻心。
总之,再这么折腾下去,他的小命算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子渊又往外面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转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松了一口气。
“澈,你……”
子渊刚要说句话,但子澈那边却已经先晕了过去
子渊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药瓶,倒出两颗药丸放在子澈的嘴里,让他含着。
其实他刚才的所作所为也并非出自真心。当时子安就躲在外面看着他,如果当时他多子澈的态度改变了,那一定会引起子安的怀疑和不满。
为了让子安放心,进而赶快离开,他只能对子澈动了手。但是这一权宜之计似乎真的伤了子澈,不止是伤了他的身体,还伤了他的心。
感觉到怀中的子澈在不停地发抖,子渊把手放在子澈的额头上,手下已是一片热烫。
发烧了。
确切地说,应该是伤口感染才对。
但这暗室里阴暗潮湿,显然不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但却无处可去。
他撩起子澈的衣服,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以及……那背上猩红一片,狰狞的、还在渗着血的伤口。
他轻轻地帮他上着药,尽可能地不弄痛他,但看着他睡梦中还蹙着的眉头,他就知道,想要这伤不痛是很难的。
许久后,上完药,子渊就这么怔怔地审视着子澈身上的伤口。
这些伤口他并不是第一次见,但确实第一次那么认真地观察。
上一次是于枫在的时候,他只知道他背上有伤口,更专注的是他当时受伤的状况。但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一模一样的面孔,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人,但另一个自己却躺在自己的怀中虚弱不堪,伤痕累累……这种感觉是很难形容的。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如果可以,他愿意代替子澈承受以后一切的苦难。
他真的不想让子澈再受伤了。
“冷……好冷……不要……”
子澈的身体缩成一团,整个人的颤抖愈发剧烈,身体也变得冰冷。
子渊没有多想,直接脱下自己的衣服,同样也脱去子澈的,两个人的上身光丨裸着。子渊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子澈,借此把自己身上温暖的温度传给他。
子渊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那是一种……想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照顾他一辈子,一辈子都不让他受伤的冲动。
怀中人的体温是如此冰冷,明明胸膛紧紧贴在一起,感觉到的却只是他心脏浅浅的跳动,没有力气、虚无缥缈,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变慢,然后……停止。
想到这里,子渊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阵阵的寒意。
若是他的心脏停了,那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自己,心脏会不会也跟着他一起停了?
“澈儿不怕,哥哥抱着你,很快就不冷了。安心睡一觉吧,明天醒来就不冷了,也不会痛了。”子渊本能地出言轻声安慰:“原谅哥哥的身不由己,哥哥心里是疼你的,但有些时候却又不得不做出一些违心的事情来。哥哥发誓,这一辈子哥哥都不会离开澈儿,都会保护澈儿,陪在澈儿的身旁,相信哥哥。”
话音落下,子渊在子澈的肩头印上了一记轻吻,似乎是在对他方才所说的做宣誓,也在子澈的身上烙下了印记。
虽然,这一切子澈并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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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生辰快乐。”子安举杯说道。
子渊扬了扬手中的酒杯,颔首笑道:“你也是。”
“你们两个如今又长了一岁,我们也就又老了一岁。不过看着你们现在变得越来越懂事,能力也越来越强,都可以独当一面,我们也就放心了。”莫夫人欣慰地说道。
“是啊,咱们都老了,所以那些事才都交给他们做啊。”莫老爷笑了笑,“你们现在都不小了,是不是也该考虑成家的问题?”
这话可是莫老爷和莫夫人一起商量好久,终于才提出来的问题。
他们早就想抱孙子了。但奈何,这两个儿子都那么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再去管成亲的事,而且他们似乎也并没有那种想法,所以就暂时任由他们继续随性生活。
但是现在他们的年纪确实已经不小了,和他们一般大的,有的孩子都会走路了呢。
二十岁啊,十六岁就该是成亲的年纪了呢。
“不着急,还早呢。”子渊放下杯子,表情有些叫人看不清楚。“现在我还是先把莫家的基业打好,先立业后成家。我也才刚接下家里的生意不久,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再巩固一下。”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莫老爷拍了拍子渊的肩膀,“你做的比你爹我当年做得还要好。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也只是帮着家里打理生意,可没到自己一人独撑大局的程度。如今你已经做到了,爹已经很以你为荣了。现在还是先成亲比较好,快些为莫家添些子嗣,也算是尽了孝道。”
“还有弟弟啊。”子澈看向子安,“莫家并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丁,弟弟可以先成亲,然后帮您二老生个孙子玩玩。”
子安一愣,赶忙摆手:“这可不行,这对我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哥哥都还没成亲,弟弟怎么能先成亲呢?”
“我们是双胞胎,只是几个时辰的差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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