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是七绝教百年不遇难得一见的天才,那个时候的七绝教还是叫做圣教的,那时候好像什么事情对于我来说都会变的简单,我也一直认为,所有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十三岁那年,我遇见了冰皇老人,年少的我心高气傲,却在跟冰皇老人的战斗中挫平了我所有的锐气。我在他手下只过了五招,就被他生生拧断了胳膊。
这是我的第一次失败,手臂的疼痛和心里的沮丧,却得来的是冰皇老人的赞赏和完全肯定,他说我是他这么久以来见过最有天赋的孩子。他决定收我为徒弟,他这一辈子活到现在,我是他的第一个徒弟。
不得不说,冰皇老人在武学方面对我的教导是父亲远不能及的。更是授予了我那让他名满天下的独特秘术。
接触了秘术,实力一发不可收拾地暴涨着,短短七年时间,我的武学造诣就上升到一个常人无法触及的地步。于是,在教众们的拥戴之下,我坐上了教主的位置,完全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得不说,每个人都是希望得到认可的,纵使心高气傲如我,也不例外。毕竟那时的我才二十岁,如此年轻就居高位,自然是想做出一些事情让圣教内所有对我不服的声音全部消失。
一心都投入到扩展圣教势力当中。也辗转地收了五个徒弟,年纪都比我小不了多少,甚至身形最为强壮的鑫还年长我两岁。
圣教的与世隔绝导致了在江湖上一直是反派的形象,在我上位之后,八大派的人皆心存侥幸,认为我太过年轻,发动了几次对圣教的进攻,皆以落败告终。一时之间,我声名大噪。
所以不管过了多久之后,我都很庆幸当初我的铁血手段让我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声名大噪,因为如若不是这样,如若我没有名满天下,我便不会遇见他,更没有机会可以拥有他。
当一切事情都尽在你的掌握之中之后,就会觉得日子变得很无聊。
就这样无聊的过着,五年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过下来了,乏味到我甚至就要以为我这一辈子就是这么过着了。
我记得那天天气是很不错的,我一如往常地坐在内堂里修炼。教内的大小事务基本都是森在管理,我放心地做着甩手掌柜。不得不说,这样的日子,嘴里都能淡出鸟来了。
所以当森来敲我门的时候,我的情绪是不怎么好的,我的脾气一向不好,天下皆知,众人畏惧我,教众崇拜忌惮我,就连五个徒儿看着我时,眼睛里的那种仰望,都让我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人,撇开了我这个教主的身份,我就是一个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他们习惯了,我也习惯了,这种状态就这么持续下来。
森说,教外跪了个孩子,约摸十五六岁。
这种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于是我没有说话,只是挑起了眉毛,看着他。
他有点紧张,我知道他在惧我,因为我没有说话,于是我淡淡开口,爱跪便让他跪着吧。
森看了看我的脸色,然后说,已经晕过去了,众人见那孩子长得好看,都心有不忍,所以让我来问师傅能不能把他带回来,否则这么晕着没人理,水米未进的,怕是救不活了。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圣教那么大,多双筷子多个碗的事情,只是小事罢了。
森接下来的一句话,才是所有事情的开始,我还记得,他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有着隐隐的害怕,像是害怕接下来会可能承受的我的怒火。
他说,那个孩子昏迷中一直在叫师傅的名字,他说他一定要见到你。
我想,这就是一切的开始了吧,我当时就鬼使神差地决定去看一看这个让人莫名的少年,所以之后的很多日子里,我也都感激上天让我当时那么无聊,无聊到对这种小事情都感了兴趣。
不然我又怎么会认识他呢。
他就那样躺在焱的怀里,身体那么单薄,那么瘦,蜷在焱的怀里,就像一只小鸡,可是那张脸,却是我穷其一生也不曾见过的美好,甚至一时之间难以找到词汇来形容,好一会儿我才从脑子里搜出了一个成语——倾国倾城。
起初对他的容貌感到赞叹和惊讶,我自问自己已经是生了极好一张脸孔,跟他一比,相形见绌,自然对他多了些纵容,由着他在教内搅得乌烟瘴气。无聊的日子,倒显得越发有劲了。
他总是充满活力的样子,总是再平静的人,都能被他搅出些情绪来,譬如我,我当时一直在疑惑我被他搅出来的那些蜿蜒在心底的情绪到底是什么。
直到他对我说,寒,我喜欢你。
就那样一句突兀的话,他清澈的眼神和肯定的语气,就那样横冲直撞地闯进了我的心里。
我们在一起吧。他这样说着,依旧是满脸明媚的笑容,美丽得几乎要将那烧了半个天的晚霞都比下去。
你是那么厉害的人呢,我又这么好看,我们在一起吧,可以吗?
我记得当时的我,是没有回答他的,只是心里有一股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像是阳光忽然撕裂了云层洒下第一抹光芒一样,我伸出手,将他小小的脑袋,按进了我的怀里。
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充斥在耳朵里的,只有我自己剧烈的心跳,和他绵长的呼吸声。
晨儿,你知道么,就从那天开始,我就决定,不管何时,不管遇见什么,只要你能开心地活着,高兴地笑着,就如同现在这般,每天快活得像只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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