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转过身体背对着女人,朱绿却伸手揽住他,俏丽的下巴在他发窝蹭动,“宝贝,哪里不舒服吗?”
朱厌假装睡着,并没有回应。
这个时间段,朱绿和他除了相互手.淫和口.交,还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快16的朱厌已经懂得与朱绿之间的关系是错误的,并且此时他已对凌昱钦萌生青涩.爱意,可惜到后面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被朱绿给生生掐断了。
他身在黑暗,便渴望阳光,朱绿的阻挠和折磨,只让他对凌昱钦更加执着。
晨光从拉开的窗帘的窗户投射进来,朱厌不舒爽的抬手遮住眼睛,随后拉高被子蒙了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么柔软的大床上睡过了,当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后,朱厌更是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憋了一夜的恶气随着毛孔的舒展一散无踪,让他困意更甚。
但显然,拉开窗帘的人并不体贴。
他难得见朱厌赖床,仍然上前拉开被子一角,“少爷,您该起床了,现在已经十点三十二分,您已经错过了两堂课。当然,如果您身体还不舒服,夫人说将会叫医生过来,您可以在家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学校
这个老男人有一腔纯正的英式英语,据说出身于伦敦海林岛的管家学校,是朱绿专门高薪聘请回来的。
朱厌没法理解朱绿的公主情怀,他觉得这个老男人除了能穿着一套燕尾礼服扮绅士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朱厌神情恹恹的起床,在管家里德的服侍下洗漱,然后下楼用餐。
女佣的年纪比里德要年轻,大概三十岁上下,她现在正穿着可笑的女仆服在厨房忙碌。
朱厌坐到餐桌主位,很多年不曾碰触,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但还不至于完全遗忘一些学过的东西,比如这些餐桌上的礼仪。
朱绿认为这是一座城堡,而朱厌就是住在这座城堡里的王子,朱绿从朱厌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让人教他各个场合的贵族礼仪,尽管她从来不会带着他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她认为朱厌学的这些东西,她一个人看到就可以了。
朱厌的动作有些生硬,却没有出错,在管家里德看来,少爷只是大病初愈,精神还不太好,以至于动作迟钝,但大体来说,还是高贵而优雅的,这就是所谓的底蕴。
用完餐,多功能管家里德开车送朱厌去学校。
朱厌以为他早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但当汽车开进曾经的绿荫大道,一些场景就在他脑海中逐一显现出来了。
有时候你觉得忘了的,其实只是潜伏在了你的记忆深处。
朱厌穿着统一的校服,并不像以前那么严谨的将每颗扣子都扣好,在管家离开之后,他就松开了领口的两颗钮扣,使得锁骨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手插在裤袋里,遁着记忆走向自己的教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里并不杂乱的喧哗,有的只是不知道哪个班的齐声朗读,或是偶尔哪个教师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到朱厌路过的廊外。
朱厌还记得教室的大概位置,也记得自己所读的班级是高二一班,现在还是第一学期。他在这个教室的门外站定,伸手敲了三声门。
里面老师讲课的声音停顿了下,然后有人将门开了。
老师见人是朱厌,笑了下,“回来了?身体好些了吧,快进来吧。”
朱厌朝教室里粗粗环视一遍,朝着老师点头,径直朝唯一空着的座位走过去。
老师继续讲课,他在课桌里翻了几下,拿出课本意思意思的翻开,然后扭头看向窗外。过了会朱厌感到一道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敏感的转过头对上那目光,凌昱钦的脸就映入他的眼帘。
少年时期的凌昱钦少了那股成熟的味道,脸上的表情也不严肃,还很爱笑,笑起来特别阳光明朗,他现在正对着朱厌笑。
朱厌看着他若有所思,但不过片刻也渐渐露出个笑容。
凌昱钦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以往朱厌看起来特别纯粹,而现在……他没有经历过或者在哪个人身上见过,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只觉得有几分肆意,或者说,一朵含羞的小花蕾盛开了,你原以为开放的花也应当是看起来像花蕾那样简单清新的让人喜欢,却没有料到这花美艳不可方物。
凌昱钦愣了下,直到朱厌转回头看向讲台,他仍然看着朱厌的侧脸好一会。
现在已经是第四节课,凌昱钦等到下课,整理好桌上的书本用具,正想叫朱厌一起去吃饭,就发现朱厌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今儿天气挺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凌昱钦打开虚掩的阳台小门,果然看见朱厌正靠着栏杆懒懒的晒着太阳。
气温适中,风吹在身上不热也不凉,份外舒服。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凌昱钦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午饭还没吃过呢,病愈全了吗?”
朱厌没回答他,而是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然后说,“看,蝴蝶。”
凌昱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哪儿?”
朱厌说,“它在嘶喊。”
凌昱钦不明所以,“嗯?”
朱厌又说,“你怎么不救它呢?”他没等凌昱钦有所回应,又说,“原来你听不懂。一直以为飞翔在天堂里,其实被束缚在牢笼中。当被拖往地狱,它在向你求救。绝望的嘶喊与痛苦的挣扎……可惜你听不懂,也听不到。”
凌昱钦不是文艺小青年,这番话让他满脑袋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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