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正一肚子火的收拾桌子,开放式的厨房就这点不好,什么东西弄完要是不快点收拾,一眼望过去整个屋子都是满当当的,每个下伸手脚处的感觉。
曲靖把碗里最后一条面丝提留完锅里最后一勺汤舔净,吃饱喝好筷子一扔早抱着肚子跑掉了,而风御翔在炫弱,co美人,至于顾长林,曲靖第一口面进嘴的时候就溜没影了,雷震不无恶意的在心底揣度,看吧,连自己属下都丢不起那个人,眼不见心不烦了。
听到叶明的叫声,雷震没好气的问干嘛。最讨厌刷碗,可是放在碗池子里不管,雷震又干不出来。这边一周只有人过来打扫一次,留起来的话,蟑螂都能下崽子了。
“家里有没有药,感冒,咳嗽的……”
“要那玩意干嘛?”雷震莫名其妙。
“风——御翔咳得厉害……是不是呛到风了。可是今天也没什么天气变化啊……”叶明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蹊跷,已经接近自言自语,声音小了很多,风御翔眯着眼睛享受叶明在他前胸后背又是拍又是挠的顺气服务,惬意的不得了,虽然嗓子已经理顺过来了,还是时不时硬挤出一声来,唬的叶明每次稍稍慢慢动作,又赶紧恢复频率。
水龙头的自来水哗哗的淌进池子,雷震气不打一处来,拎着滴过洗洁精淋淋沥沥着白色泡沫的百洁布杀气腾腾的冲过来,“病了?什么病,我看看!!!”
风御翔跳起来掉头就跑,“我好了好了,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哎唷!”
超过八十平方的客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风御翔连跑带解释,一不留神没注意脚下新打蜡的地板,噗通一声五体投地的栽倒,无巧不巧的躲开雷震拿来当暗器的百洁布,就见那团白色的落鸡蛋沿着笔直的轨迹带着滂沱的雨季直直往沙发后挂在墙上的水墨画上招待过去,噗的一声落实了,然后嘶留下垂直的水渍泡渍掉到沙发背上了。
风御翔像是被施了定身咒那样平趴在地上仰脑袋,呆呆看了半天那片渐花渐大的湿痕,好像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是真的是发生的事件的样子,蓦地跳起来一边高喊着不怨我不怨我这是你自己动手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边一头扎进卧室反锁上门,竟是一副惶惶然的丧家犬写照。
叶明算是开了眼界了,小心翼翼的偷窥雷震看不出阴晴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发问,这个很值钱啊?
雷震板着脸转眼珠,叶明一霎那有种雷震才是真正做贼心虚的那个,可是明明风御翔祸害的不是他的东西吗?
确定曲靖的房门锁的严实风御翔的房门锁的更严实,雷震甚至觉得风御翔这回整不好都钻到床底下躲灾去了,雷震以更加小心翼翼的谨慎贴到叶明耳朵上,把嗓子压的低无可低,赝品,千万别告诉御翔!@
啊——叶明一巴掌拍到自己嘴上捂死尖叫了,发出好大一声打耳光似地脆响。
雷震用一种诸葛亮料事如神的得瑟气音贴在叶明耳朵上说道,我爷爷生前最喜欢的一幅画,我们家第一代祖传下来的,爷爷走的头七我就捐给国家了,这玩意价值说是连城,可养护起来那工序,我靠,我跟你说,写成具体步骤能摞出三米高的手稿,麻烦死了。为了防止哪天我耐性没了一把火烧了它,我干脆捐给国家了,还能博个好名还省了一大笔养护专家的雇佣费,还省心,多好!要不今天这一出……哼哼……
雷震得意的哼哼,顺手帮叶明把下巴核子托上去,安慰说,放心,这幅是临的,两年都不到,不值钱。不过不能让御翔知道,就让他先欠我一个价值连城吧,哼!
这一晚风御翔特别的安分,早早洗完澡爬上车,杵在床脚怯怯的望着雷震,雷震的青郁面孔一拉三千里的长,到最后还是叶明心有不忍,招手把风御翔叫过来。
固定的位置,把叶明的脑袋搬上自己柔软的小腹,做完这一切,风御翔又祭出那双湿漉漉的小动物似地眼神,叶明叹了口气,把他的胳膊拉下去放到脖子上,反手拍了拍他的大腿,睡吧,雷震不会把你扔下床的。
其实如果每晚都能这么宁静,叶明对这种横七竖八的睡相还是很喜欢的,人在长大,总会不由自主的改变,有些是无心的潜移默化,而有些就是意识上的强硬改变,而同年,尤其对叶明那种拥有一个超级嘈杂的童年的叶明,不得不独立的独居,总有更多不能和任何人说起的失落。
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永远长不大,只是生活不会陪着你停在原地。
叶明在睡着之前,清晰的听到心里的孩子在嘲笑他,你就装吧,其实你比谁的喜欢热闹。
是的,被强迫的热闹,连借口都可以那么无辜……
大约是昨晚的雷霆太盛,叶明一早起来居然发现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早点,豆浆油条小笼包和粥点,顾长林仍然坐在沙发的老位置上,随意的翻着晨报,好像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就没有离开,曲靖打着呵欠,睡眼惺忪的从洗手间飘出来。
洗漱出来五个人围满桌子,风御翔保持着昨晚的乖乖牌远远的挑了个和雷震挨不着的地方,连叶明身边都不敢靠。
雷震虎着脸,一声不吭,更甭提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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