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原则。」坚毅的脸上没有表情。
思凛简直是欲哭无泪,「我只是…」
狠狠的巴掌重打下来,他的话梗在喉咙里,第一掌就打得他泪流不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沉重的声响,击打在他昨日那已经饱受椅面摧残的地方。
那真是太疼了。
他毫无办法,伸出手去挡,修格一把拉开,然后无情地道:「翻倍。」
巴掌再砸下来,臀腿交接处,瘀血最严重的部位。
像是惩罚他受罚时的不乖顺,一连二十多下都集中在此,打完后原本的淤紫全都破皮,滴滴鲜血分明。
「修格…」他开口时已有泣音。
「不要叫我。」今天男人的声音听来分外冷酷,「把你该受得受完,以后不许再犯。」
「啪!啪!啪!啪!啪!」提手更是下了狠劲。数声响过之后,思凛咬紧了被褥忍耐,痛得受不了时也不敢求饶,唯有自己苦撑。
他的安静并没有唤起施刑者任何同情,修格说到做到,他说翻倍便是翻倍,不会留给受罚者任何一点侥幸的期盼,他可以忍受凛凛的埋怨。
可不会容忍他逾越自己订下的界线。
思凛伏在那儿承受他如山似的怒火,痛得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了,装着醉酒说出真心话,你的回应就是这样这样一场发泄似的责打吗?
你有没有反省过你自己,容不得我一点忤逆违背,谁有办法像这样和你生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思凛疼痛得身后都麻了,一吋吋如火烙后的剧痛,心里增加的都是怨恨。
修格不理会他灼痛怀恨的目光,狠狠的再打最后十下,问:「你知错了吗?」
「我错了。」思凛说。
「好。」
男人放他起来,根本不去哄他,道:「好好过这个新年,再闹别扭,我不会轻饶。」
思凛在心里冷笑,表面上乖顺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成全部簡體字 之前沒發現
☆、全面武力镇压1
齐思观真是纠结的要命,他一整年里皱的眉头也没有今天多。
今天是华人传统的新年除夕,照理说在团圆的餐桌上,应该是一家和乐喜气洋洋,可偏偏他们家里两个名义上的大人都不对盘,只徒余他这当人小辈的在一边插科打诨,只差要彩衣娱亲,亲身下场唱歌跳舞了。
「阿凛,来来来,吃一块鲈鱼。」他把清蒸鱼肉挟过去,思凛拿碗接了,默默吃掉。
「爸,你不是最爱干贝芥菜?」他很谄媚的帮自家老爸布菜,汤水淋漓地夹了一堆,齐修格看他瞎忙活,也甚是和蔼地给他盛了一碗香菇嫩鸡鲜汤,安慰笑道:「你真长大懂事了,多吃些。」
思凛闻言筷子停顿了下,然后把碗里的香菇咬了一大口。
齐思观当场就想翻白眼,您老人家也太爱计较,打都打过了, 阿凛现在乖的跟猫儿似的,好歹也给点糖吃好吗?
他暗示性的又帮思凛拿了一小盅蒜头清炖蛤蜊汤,修格冷冷看着,道:「凛凛没手吗?你不必帮他。」
「我自己吃吧!你不用忙了。」思凛站在桌边,颀长的身躯竹子般挺拔,伸出筷子只挟自己眼前的菜,非常安静地吃这顿年夜饭。
他昨日清晨又挨了一顿,伤上加伤,哪里坐的下,过年的团圆饭就站在桌边吃,一颗饭粒一颗饭粒地往下咽。
吃不下也硬吞。
「我让厨房给你熬粥好吗?」思观看不下去,主动问道。
「我喝汤。胃口不好,煮了也是浪费。」说着自己去舀桌上日式的石狩火锅,拿青葱鲑鱼豆腐满满堆一碗,细嚼慢咽,没有任何赌气不平之色。
思观忆起第一次带他回家吃饭时,他在席间也是这样,文雅非常。吃起东西来慢条斯理,有问必答,客气却不客套,让人打从心里欣赏的良好教养表露无遗。
那时老爸还对他赞不绝口呢!果然是居心叵测的老狐狸啊。
「凛凛。」修格唤道:「昨天吩咐你的话,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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