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觉到千瑶身体忽然僵硬和停顿,季清又道,“怎麽,一提他你就不自在了?在床上要专心,这点也要改!”
“恩”千瑶拖著长音,伴随著呻吟应了声,继续顺著季清身体的引导和口述摆动身体。
“周容平日里都是怎麽叫你的?”
这次换成了後背式,千瑶跪趴在床上,大大张开双脚任由季清从後狠狠刺穿。
“他。。。他唤。。。我。。。唤我。。。。瑶。。。瑶瑶。。。。”千瑶句不成句,碎出口的只能是只字片言。
“那你唤他呢?”季清的声音此刻也带著喘息。
“容,我唤。。。他。。。唤他。。。容。。。。。”
“那好,这个姿势你可以闭上眼,把我当作他再来一次。记住,以後在你床上的无论是谁,你都要将他当作是周容。”季清交代完,便又再次冲入千瑶体内,直直撞入最深处,听到千瑶几乎是哭著嘶喊著“容”,他才停下动作,从身後抱著千瑶轻抚,“瑶瑶,瑶瑶。”
千瑶的泪随著季清一声声的“瑶瑶”而淌落,抑制不住的悲伤再度由心底蔓延,他将头埋进锦被内,感受著身後的人重新开始撞击,一下一下,缓慢却也极深,几乎要揉进他心里。
“哭吧,流完了泪,等明天太阳升起来了,就再也无需为他哭了。”
季清的声音渺渺飘入千瑶耳中,仿佛是一道仪式的最後一声祈告,将一切画入了终结。
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一笑一尘缘 第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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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星辰陨落,太阳初升,一片宁静照落於窗幕之後,透过薄薄的窗纸映入屋内。
千瑶醒来时,季清已经安然得坐与台前对镜梳妆,依旧还是那股子风骚纤弱的小倌样。
“醒了?”听得床上的声音,季清只是从铜镜的反光中撇了千瑶一眼,连头都未回,只顾著描绘自己的双眉,“昨夜该教的我都教你了,你今儿个就早点回去吧。”放下手中的笔,他随手撸起脑後的长发盘扎几圈然後松松插入一支吊著蝴蝶坠儿的玉簪子,“其实你在畅春园那麽久了,当初又是跟著伶清的,很多事不用我教也该知道,就看你放不放得下身去做而已。还有,不同的男人喜欢不同性子的小倌,你可以泼辣,可以温顺,可以顽皮,可以天真,也可以乖巧,但是你要谨记一句话,你始终都是个男人,所以你只能做个妩媚的男人,但决不能真将自己看做女人,否则男人迟早会对你腻味。”
“恩,记下了。”千瑶看著恢复一身冷漠的季清,再想到自己还是赤身luǒ_tǐ,到是有些尴尬,清了清喉咙後小声问“那个。。。有干净的衣赏让我换麽?我忘记带过来了。”
季清回过身捏著指头示意千瑶看向床头,“早给你准备了。”
千瑶伸出胳膊抖开那衣裳,才发觉是一身绣著清雅的兰花的月牙儿白的长衣。季清望著那衣说道,“这是我好几年前的衣裳,因为太素了不适合畅春园,所以都好几年没碰它了,就送给你吧。”
“谢谢,我很喜欢。”千瑶抱著衣服正琢磨著要不要携开锦被换上,却见季清站起了身朝外头走去,“我去让人准备点沾上玫瑰香露的热巾来给你擦身,等换好衣你就可以回周府了。”
“你去哪?”
“妈妈刚差人来说了,今儿个我有个堂会要去,不过地方在城郊的别馆里,所以我现在就得出门赶路,不然可要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又是堂会?”千瑶自是明白堂会的荒唐和yín_luàn,心里有些不忍季清去那种地方。
“我习惯了,况且堂会赚的银子比平日里的要翻个好几倍,我还乐不得多去几次呢。”季清整了整衣,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仿佛是去应朋友的宴,无关痛痒。
“季清”或许是因为昨夜有了肌肤之亲,千瑶唤起季清时的声音竟然温温糯糯,仔细辨别的话,还略微带著些撒娇的口吻,“季清,你是真的愿意去麽?”
“当然,不然你以为呢?”季清并没有因为任何的改变而改变,还是那组好看得眼口鼻唇,还是那副柔若无骨的身段,还是那若有似无的笑和冷洌的眼神。
这回轮到千瑶被问得愣住了,他看著季清一身妖娆的湖绿纱衣,闻著那隔老远就飘过来的香粉气,忍不住还是皱了皱眉头。
“怎麽?见不惯麽?”季清掩嘴一笑,徊著衣袖一把拉开木门,这次是头也不回,直直朝前走著,声音却是递给屋里的人的,“没关系,迟早你也都会习惯了的。千瑶,别忘了,你要的尊严是帮不住你的。所谓至之死地而後生,你需要明白这个道理才成得了愿,不然,就是碎了你一身心血,都得是枉然。”
“明白。”千瑶看著季清一飘一摇的背影,喃喃动了动嘴皮子,他知道自己回答的声音太轻,所以季清是听不到的,可有什麽关系呢?自己听得到,才管用。
再回到周府已是午时。
千瑶坐在软轿的羊皮垫儿上晃悠晃悠得正犯困,却突然听到外头轿夫高喊“二少爷午安”。
轿子随著此起彼伏的声响停落,千瑶揉了揉酸涩的眼皮,才一抬头,就见到绣著麒麟神兽的紫红色轿帘从外头被人揭开,只伸进来一只手,宽厚的掌心顺著明亮刺眼的光线朝他摊开。
“下来吧。”这是周容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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