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尹氏,宸飞随意找了家面馆叫了碗面,他下午赶着去墓地,也就草草解决了午饭。刚结完帐手机就又响了起来,他看着号码陌生,却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接起后才发现,原来这竟是容念亭打来的电话。
念亭倒也直接,电话一接通就问:“中午有空吗?宸飞,一块儿吃午饭吧?”
电话中,念亭的声音听上去稍显轻佻,带了点玩味,而宸飞却是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没空。”
念亭也并不觉得尴尬,则又问道:“那么下午有空吗?我带你去兜风吧?”他这样就像是有钱家的公子在把漂亮妹妹。
宸飞坐上车,依旧是冷冰冰的两个字,“没空。”
而今天的容念亭也不知道是哪儿抽了,居然仍不放弃,接着问他,“晚上总有空吧?你我很久没见了,我请你喝杯酒怎样?”
“没空。”宸飞懒得理他,直接断了线,然后发动了车子,往墓地的方向驶去,他心说:我这一天都忙得很,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陪你容大少爷一块儿发疯?
不过时间过得真快,念亭离开了两年多,而阿策也死了两年了。这两年宸飞总是在想,如果容策不曾遇见他,那么也就不会死了吧?
一切都怪他,竟然会因为相同的姓而去怀疑阿策的身份,其实容策和容念亭长得一点都不像,这点有眼睛的人都辨得出,可惜当初自己真是瞎了,所以他故意接近阿策,等把对方钓到了手,这才愚蠢地发现是自己弄错了,结果只好做负心人,却因此害得阿策出车祸身亡。
宸飞始终记得,他与容策提出分手的那一晚,容策问他:“为什么是我?”当时他没能答上来,一直到今天,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天他到容策墓前时,正好他父母也在,宸飞向二老打了招呼,然后给阿策上了香行了拜,后来他将事先买好的那束花摆在墓碑前,便与容伯伯和容伯母坐在一旁聊了起来。
容伯伯说:“你这孩子真是懂事,我们家阿策生前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宸飞低下头,嘴边的笑容略带了点苦涩,“容伯伯过奖了,其实我没那么好。”他心想:如果这二老知道他们儿子的死是他尹宸飞所造成的,一定会恨死他的吧?
那日三人在墓旁聊了很久,直到黄昏时,宸飞说开车送他们,这才与阿策道了别。
途中宸飞问了点老人的生活,说如果有需要可以上尹家找他,若能帮上忙他定当义不容辞,那二老很是感激,几乎把他当作了自己人,可越是这样,越让宸飞感到自责。
把两位老人送到家后,宸飞就走了,那时天色已暗,他还没有吃晚饭,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胃口也不好,不想吃饭,于是索性就直接去了那家名为“vogue in kevinay bar,这地方以前他和阿策去过一回,那时他说这家酒吧环境很好,但是阿策却不以为然。
容策死后,他经常会去那里,两年过来,早已混了个熟脸。
“今天是来买醉的?”调酒师阿j给宸飞递上一杯ini,笑着问他。
宸飞挑了挑眉,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为什么这么问?”
阿j双手伏在吧台上,认真地凝视着宸飞的双眸,“去年的今天,你来我们店时也是这么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而那天到最后你喝了个烂醉如泥,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宸飞笑了笑,指尖就着玻璃杯轻轻摩挲,“这可不单单是印象深刻而已,阿j,你很细心。”他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口气灌了下去,继而把空杯子推到阿j面前,“不错,我今晚就是来买醉的,给我再来一杯。”
阿j很快又给宸飞调了杯酒送到他面前,随后问道:“今天这个日子对你很特别吗?”
“是啊,非常特别。”这次宸飞只是浅浅抿了一小口酒,似是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他迅速转了话锋,“今晚没有表演吗?”
阿j晃了晃他腕上的手表,轻叹,“现在才七点,表演要到零点,如果那时候你还清醒的话,可以看看咱们店里新来的舞男。”
宸飞单手撑着头,过了会儿才淡漠地甩出三个字,“没兴趣。”
“只是今天没心情吧?要是换作平时,不用我介绍,你早就已经勾搭上了吧?”伴着阿j的调侃,宸飞的身体向前倾了倾,两人突然就凑得很近,“你要是能改掉这爱揭人短的恶习,一定会有更多帅小攻看上你的。”言下,他又恢复了原先慵懒的姿态,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阿j脸上瞬间浮起的两片红晕。
“你真不可爱。”阿j抱怨了一句。
宸飞没怎么理会,目光却停留在那个正向他走来的漂亮男人身上。那人看上去还很小,估计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他走过来自顾自地在宸飞边上的位置坐下,然后问道:“帅哥,怎么一个人喝酒呢?我陪你吧?”
宸飞觉得有趣儿,忽而就笑开了,而后却对阿j说:“虽然不可爱,却总有人想要爱,这一点就是你羡慕不来的。”说着,他伸手勾住了身边的小伙子的肩膀,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问道:“你是新来的吗?”
“昨天才来。”小家伙笑得特勾人,贴着宸飞的胸好像粘上了似的,好在宸飞也不是拘谨的人,自然不会跟他计较这些,而且既然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他不陪这漂亮小男生来玩玩,实在太对不起人家了。
“想要跟我玩可得有点资本,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宸飞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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