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长老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继续说道:“这次的战争是我经历过最惨烈的一次,从一开始魔族就陷入了被动中,战线被不断后移,不过短短十年,就已经移到了此处。按这个速度,不出五十年,魔族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还好此时你出现了,魔王。”长老收回心神,将视线放在男人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柔和的眼神中隐含着某种叫做“希望”的东西。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被寄予厚望,男人眉毛轻抬,平静地问道:“魔王是什么?我需要做什么?”
长老缓缓地举起右手,指向硝烟最浓密处,语气坚定地道,“战!你只需要战!这是唯一能让你变强的方法,也是身为魔王的你必须承担起的责任和义务。”
战意蒸腾,男人的双瞳似乎变得更红了,他抿了抿嘴唇,没有多问一个字,就这样缓慢而坚定地走进了杀戮的地狱,似乎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在远处驻足观望的长老看到男人从一开始的险险避开到主动攻击,眼中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不愧是魔王,为了杀戮而降临的存在。
正如长老所想的一样,魔王对战场的适应能力简直强大得可怕,一无所知的他凭借着观察与本能,硬是杀到了让附近的人族修士为之胆寒的地步。
一颗颗头颅落下,热血洒了魔王满身,在寒冷的清晨中蒸腾出丝丝雾气,他眼神桀骜地看着对面白衣的人族修士,舌头一卷,将嘴边的血迹舔掉,而后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面的那名人族修士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裤裆一热,不明液体顺着裤腿流了下来,竟是被吓得尿shī_jìn了。
“魔王!那一定是魔王!传说中的魔王出现了!”尿shī_jìn的修士跌跌撞撞地往回飞,一边逃一边大喊着,似乎这样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成为逃兵一样。
逃跑是个连锁反应,有一个人如此做了就会有第二个人效仿,然后出现第三个、第四个......毕竟就算人族处于上风,但他们的人也依然时刻都面临着生命危险,没有人是不想活下去的,特别是在见识过生命的无情时。
看到如潮水般退去的人族修士,魔族大军发出类似狂欢的呼声,整齐地跪伏在魔王的脚边,大喊道:“魔王!魔王!魔王!”
还没从战斗的兴奋中脱离,马上便被亢奋的欢呼声淹没,魔王似乎明白了自己生来的意义。
他是王,唯一的王,脚下踩着的,是无尽的资源与无上的权力,而肩上扛着的,则是全族的命运。
撕掉上衣,魔王露出他那精壮的上身,上面不乏人族修士留下的血痕,然而他丝毫不在意,抬起腿,朝着人族的方向走去。
“走,拿回我们的东西。”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丢了颗炸弹在魔族中,将魔族的邪性与血气都激了起来,一时之间,魔族士气达到战争爆发以来最高点。
而那边的人族也收拾好了队伍,将逃得最快的人斩首示众,稳定了军心。
旗鼓相当的战争,现在才开始,魔族一扫之前的颓势,接连打了好几场胜战,收回了大片土地。
前线的人手不断地减少,那些本以为不会用到的储备人选被一个接一个地送上战场,紧张的气氛在人族之间弥漫开来。
魔族则因为自身不易消亡的特性,族人的数量并未出现大幅度的波动,而这些还活着的魔族,比起那些刚投入的人族,战斗经验要丰富百倍千倍。在等级差不多的情况下,魔族几乎是必胜。
在这场惨烈又持久的战争中,最负盛名的就是“子夜之战”了。
魔族为暗,人族为明,最接近人族的那一段距离就被称为“子夜”,那里汇聚了各大门派的天之骄子,是人族抵挡魔族攻势的最后一道防线。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场战役中,那些传言中的天才们就如同见到钻石的玻璃般,在魔王面前失去了光彩。
用鲜血与汗水堆积出来的,是魔王响彻四界的名号,也是魔族崛起的信号。
接连败退的人族终于意识到了魔族已今非昔比,一时之间,求和的声音不断冒出,毫不费力地盖过了主战派的声音。
当和谈书放在魔王的桌上时,他没有半点惊讶,似乎人族这样做完全是在他预料中一般,这样笃定的姿态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神奇,就好像他以前跟人族打过交道似的。
在长老赞赏的目光中,魔王签署了这份和谈书,他不是一个只会战斗的傻子,时间对于魔族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
而且,近来他的心神有些不宁,总有些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现,特别是在战斗时。这些记忆碎片有时能让他瞬间洞察对手的破绽,但有时却让他晃神到差点失去性命,好坏参半。
这也让他意识到他在成为魔王前并不是一直沉睡着的,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什么意义深刻却又有些痛心的事。
他想要找回这段遗失的记忆,哪怕长老对此忧心忡忡,认为是人族做的手脚,毕竟他的记忆画面全部都是关于人族的。
拒绝了长老乖乖待在魔殿中翻看人族消息的建议,魔王决定直接前往人族,只是这身份,却得伪装一番。
魔王的手指轻轻略过一幅幅画像,在看到一个名字时顿了顿,指着下面写着的“木剑仙”,双唇轻启,“这个剑仙很厉害吗?为何从未见过他?”
长老捋了捋花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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