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是有风险的,高中生谈恋爱跟玩差不了多少,夏灿就算没亲自谈过,看也看得多了。
多少小情侣爱得如胶似漆要死要活,分手之后还不照样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
他妈个巴辣子的,休想老子失恋以后哭鼻子。
夏灿这小子缺乏安全感,还没恋呢就想到失恋那么长远了,但是要说呢也没错,这年头高中生谈恋爱一路走下去能修成正果的有几个?
到头还不都是劳燕分飞徒增伤悲。
夏灿觉着自己个简直是个哲人,想得太特么清楚透彻了。
更何况他才认识凌安尘几天啊,凌安尘的坏毛病还都藏掖着呢,露出来以后自己还能喜欢他么?
夏灿自己也一样,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毛病都给掩盖住,生怕凌安尘发现以后不和他做朋友。
这俩货就跟一对花了妆的人似的,妆容精致华丽,但要是真在一起总有卸妆的那一天。
做朋友还好,臭味相投,互相迁就一下就过去了,那叫安全距离。
谈恋爱就不一样,对方身上哪怕一点点小毛病都给看的仔仔细细,还能谈得下去么?
远香近臭,远亲近仇,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说了,我要是没空间,我要是穷得连个苹果都请他吃不起,他还喜欢我么?”夏灿躺空间里的沙发上自言自语。
少年郎啊,心事就是多,什么屁大点事胡思乱想一堆不说还能安静地眺望远方露出点这个年龄特有的青涩忧郁。
一句话,闲得蛋疼。
一栋楼上上下下冻死大半都成鬼楼了,也就夏灿这种心宽的还能吃下苹果睡得安稳,其他几户早都急匆匆搬家了。
夏灿家连个电话都没,要联系也没法。
还好气温没再降低,白天维持了零下四十度左右,凌安尘隔三差五还能冒着寒风来看夏灿一趟。
凌安尘这样的举动已经再明显不过的表示了心意,别说认识一个月的朋友,就是亲兄弟也就这么重视了。
主要是凌安尘怕得很,夏灿家就只有电暖器,万一停电之后电暖器没用,夏灿不得给冻坏在家里?
每次他冒着寒风和大雪来找夏灿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生怕他敲门的时候夏灿不应门,等到他找人破门而入的时候见到的是夏灿冻僵的身体。
这种担忧反应在梦里,经常把凌安尘从梦里吓醒来。
大家早就习惯睡觉的时候也留厚厚的保暖内衣和毛衣在身上了,睡得可能不舒服,但保命要紧,万一晚上暖气管道坏掉加停电,人不至于冻出问题。
凌安尘最近依旧常在夏灿家里过夜,按理说大冬天两个人睡一个被窝才好取暖,只不过凌安尘自己心里对夏灿有想法,开口说了一次夏灿别接茬以后他就不好意思再说了。而且夏灿在卧室里三个暖气都开中档,屋子里温度绝对够,也不至于需要两个人睡一个被窝里去。
夏灿呢,自从想明白两个人没前途没未来之后就死了心,朋友可以兄弟也行,其他的嘛还是算了。
凌安尘不傻,自然感受到了夏灿保持的适当距离感,他明白夏灿大概没有要跟他再进一步的想法,所以很是失望和惆怅了好几天。
但他还是放不下夏灿,即使在夏灿暗示过自己很好,没有必要担心他的情况下,凌安尘还是三天就跑来一次,准时无比。
“呐,这个手机你拿着,记得保持开机,电也一直充满,这样我一打电话就知道你好着。”凌安尘把自己家里翻出的旧手机和新办的卡塞夏灿手里。
凌安尘个子高,招呼夏灿就跟招呼孩子一样。
“我家门的备用钥匙,”夏灿把一个钥匙塞凌安尘手里:“来前打电话,开门前先敲门,我要都没反应,你就能开门给我收尸了。”夏灿说得挺乐呵,但凌安尘乐不起来,这也正是他最担心的。
凌安尘全副武装起来走的时候夏灿觉得挺可惜的,他应该抱凌安尘一下,他想抱凌安尘一下。
因为哪怕两个人以后有一天要形同陌路,要反目成仇,但这一刻的凌安尘是很在乎他的。
而且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在乎他的人。
地震来的时候夏灿正在厨房里煮嫩玉米棒,突然间感觉头晕目眩,厨房碗柜里的碗也发出摇晃声。
“地震了!”
夏灿关掉火拔腿就跑出厨房,捞起大衣裹身上就往楼下窜。
他家住三楼,夏灿几乎只用了二十秒就三步作两步从楼梯上奔下来,跑出楼门往小区的草坪空地上跑。
枯树枝尖端还在微微颤动,地震还在继续,但很轻微,在地面几乎没怎么感觉到。
整个地震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完全停息了,陆续有住户裹着大衣跑下来。
其他楼的人很多,洋洋洒洒一大群,夏灿家的楼和隔壁单元楼加起来也就出来了五六个人,大家一起在空地交头接耳,冻得瑟瑟发抖。
“不是前天x省才刚震过么?这会又是哪?都震老皇帝坟头上了,这得多大的地震呐!”一个中年大妈说。
“估计不是x省了吧,离咱们太远,可能是y省,哎我也不知道,回去看新闻。”大妈的儿子被冻得直哆嗦,拉着他妈往回跑。
“也是,地震再强也到不了咱们这,等咱们都开始震,世界末日也就真不远了。”一个大伯说着话也往回走。
可不是,夏灿住的地方几乎是最少有天灾的地方了,晃晃不碍事。
夏灿一进家就听手机在响。
“凌安尘啊,你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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