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帮我。”
他带他走出那里,他以为他将他带出了深渊,但他后来才渐渐明白,他还一直活在黑暗的沼泽里,那个能够将他从挣扎的泥潭中带出的男人离开了,他围在泥潭边急得打转,却什么都做不了。
当时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记得那个男人抬头看向他的时候,那个灼热的目光。
那个目光,给了他力量,让他陪在和贺溪身边六年半。他像个瞎子,丧失原有的所有风度和优雅,盲目地追逐一个永远赶不上的步伐。
一个不会为你停下的脚步,你又怎么追得上。
那个会让贺溪停下脚步的名字,叫俞放。
他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是贺溪喝得醉醺醺倒在酒吧里。他来陪他散心,却只能看他变得越来越伤心。
那天,贺溪拿着手机念叨那人的电话,絮絮叨叨嘟嘟囔囔,他像跌落海里,找不到他的浮木板。那一瞬间,他就无比明白,原来他所以为的独一无二的目光,只是他的幻想,他在仅仅对着一个人的号码毫无意识的轻唤时,那眼神里浮现的光芒,才是他的灵魂。
原来,电话那头的那个人,才是贺溪的救赎。
他一早就明白,现在才算是真正看得清楚。
贺溪的意思,他都明白,以后,他们真的只是朋友了。
所以他说的特别真诚,他认真地看着贺溪说:“贺溪,你一直是我的朋友。”
以前是他看不清,以后是他想做朋友。
晚上回到家后,贺溪躺在沙发上,吁了口气,起绍今天认真对他说的话,应该是都想通了。认识这么久,他一直对起绍心怀愧疚,可惜,他实在不能回报他什么,就算他想,也拿不出来,有人把拿走了,拿走的那个人,又是一个月没见了。
重逢的那一月,回林市的一月,同样的时间,贺溪觉得上个月有一个世纪那么远,这一月,跟没过一样。
他无力地躺在那里,想着此情此景自己应该赋诗一首,应该会写出个不错的情诗,淋漓尽致的表现出他古人般满腹的愁思。
虽然对王起绍说起自己康复挺开心,但环绕着空荡荡的房子一圈,深觉得好了又怎样,除了睡得好一点打发时间,他又不能去上谁或是被谁上,这么好一个物件,发育的那么完美,平白浪费了。
贺溪不要脸的赞美着自己的大兄弟,越想越替那玩意遗憾。
他一个人的生活,还是那么食之无味。
十一月份马上就要过去了,他又要一个人孤独地进入十二月,再进入另一年。
然而,他唯一的指望估计就是半年后好好拍戏,拍完戏之后去旅游一圈,回来后就又是一个活蹦乱跳重新来过的贺溪。
翌日,“影帝未康复就迫不及待会密友”的热门头条大大的写在报纸头条。
标题起得欲盖弥彰,照片拍的朦胧亲密,很有八卦的意义。
办公室里,俞放目光阴冷的看完了一系列照片,虽然知道这是狗仔故意找的角度,让两人显得很是亲密的样子,但还是让他心烦意乱,不快地把报纸扔在了一边。
拨通电话,叫来严志恒。
“俞总,”严志恒走进说。
“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这是资料,”严志恒递上一份文件,歉疚地说:“俞总,在调查中我确实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你和贺哥分手的半年前有一阵,竟然一点也查不到他那段发生的事情,而且,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在故意掩盖那时候的事,想要阻止我调查。”
“你是说?贺溪可能曾经确实出过事。”俞放一针见血。
想到那段时间,俞放低头捏了捏眉,摆手说:“你先出去吧,贺溪的事,接着查。”
严志恒离开,房间里立马安静下来。
俞放拿着那份资料,手抑不住颤抖,那段时间,竟然是那段时间。
一想到贺溪有可能出了什么事,俞放就觉得心在被石斧凿,如蚁咬蚀,千疮百孔,疼痛难耐。
一个星期的时间,严志恒那边的调查还是没有进展,俞放虽然着急,可是公司堆积的一大堆事更是让他无暇顾及。
晚上还有个约,原本他无意再去,但想到心情消沉,去喝几杯也好。
一到门口,齐明就迎了上来,里面的人都赶紧站起向他点头示意。
齐明激动的笑着,热情地搭上他的肩:“俞放,你可算是出现了。最近都忙什么呢,你说说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俞放懒得理他勾肩搭背的黏糊劲,撇身在沙发中间坐下。
齐明早就习惯了他这副冷淡的样子,热情地向周围狐朋狗友介绍:“都快来见见,这是我好兄弟,俞放,来来来,都来敬俞哥一杯。”
一群人杂七杂八地喊俞哥俞哥,亲热的不行。
俞放心情更差了,早就知道齐明这家伙找他就没个正事,还不如早点回家陪他儿子了。
没一会,一群人就原形毕露,喝的颠三倒四,还喊来一群陪酒的。
俞放坐在沙发边喝自己的酒,置身事外,连齐明都不想搭理了。
“快,告诉兄弟,这一个月都跑哪快活去了。”齐明端着酒杯,搂着一个清秀的像个学生的小男孩坐他旁边,着急地问他。
“往那边去。”俞放冷眼说。
“啧,怎么脾气还是这么差。”齐明把怀里的人甩到一边,自己坐到他旁边。
“找我出来什么事?”
“这不是太久没见你,和你……”齐明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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