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未来,空气干的让人心里毛躁,不出十天,那元启帝定会有动作。
作为一个私生活混乱的官二代,每晚妓/馆一逛那是他的必修课,当然了,这也不是说傅恒本人就是那种玩得开的人,他这人性格吧琢磨不定,怎么说呢,一会儿工夫一个人,在什么人面前都会不一样,这个也和他之前的职业有关,他以前是做销售的,这不是有句话叫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的就是他。
这晚,傅恒趁他老爹不在家,又偷偷溜了出来,一路直奔那烟月楼。
烟月楼其实也不是普通的烟柳之地,在这里玩乐得大多是官宦子弟,惯会附庸文雅,打着以诗会友的幌子行那极乐之事。
“艳娘!可想死公子我了!”
艳娘刚打扮妥当,就听到外面傅恒不正经的声音传了进来,她心下一喜,站起身迎了出去,含羞带怯道:“奴家也想公子。”
傅恒合上折扇,扇柄伸到她的下巴上问微微抬起,那双溢着笑意的招子轻佻的在她脸上打着转:“秀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①”。
艳娘小手作势在他身上拍了拍,娇声道:“公子真坏,竟会调戏奴家!”
傅恒哈哈大笑,捏着她的细指径直坐到了屋内的美人榻上,就着那榻边的茶壶倒了杯水呷了一口,随后一挑眉道:“去,给爷跳个舞。”
艳娘招呼着外面的丫鬟送了几道小菜进来,等一切弄好,她换了身轻纱,缭缭婷婷的摆着小腰在他面前舞起来。
傅恒眯眼灌了几杯酒,靠着榻微醺。
艳娘一段舞跳下来,他便倒在那似乎睡着了,她走到他面前细细看了看,那双桃花似开未开,此时似荡在水中,润的人恨不得溺死在里面。
她打着胆子想要凑过去,哪知傅恒唇畔弯起,伸手抱住她一个转身就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
艳娘一阵目眩,看着面前的俊容心上更是娇羞异常,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小嘴不经意间也跟着嘟了起来。
傅恒心下一叹,手指在她后颈部一点,她便人事不知的躺在那儿了,他一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最是难消美人恩啊┈┈此时外面的夜色越发的黑了许多,这小阁的寒意也重了些,傅恒看她就穿了一件薄衣,走到床边抱起一床被子给她盖在身上,接着便不做耽搁,飞身消失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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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寺的夜晚更加安静,这里远离喧闹之地,一入了夜,什么声音都恰似隐过去了,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不知名的虫叫。
傅恒一路疾奔,在夜色的掩护下飞上了屋顶,寻了半晌,才找到了那无月的居处。
此时已近子时,其他的和尚住所都熄了灯,只这无月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屋里的灯还亮着。
傅恒趴在屋顶上,轻手轻脚的撤走了一块瓦片,俯身观察着室内。
那无月和尚坐在窗前的桌旁,手中执笔,在那纸上纂写着,他隔得远,没法看清他写的什么东西,他便又夹起一块瓦,将脑袋往那方向移了移。
底下的无月突然放下笔,单手竖与胸前,闭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眉目舒展:“既然来了,施主何不下来与贫僧小叙一番?”
傅恒倒没想到他会发现,不过也没什么好在意,想想也知道,这和尚有几个不会武功的?
他旋身跳到无月的房前,敲门道:“大师┈┈”
少顷,那门从里打开了,他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见那和尚还是坐在桌前写字,他踱了几步到他身边,低头一看,原来是在摘抄佛经啊。
“没想到大师这么晚还没睡。”
无月停下笔,站起来走到桌边替他倒了杯茶:“贫僧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薄茶可品了。”
傅恒接过杯子,不客气的坐到凳子上,笑道:“哪里的话?本公子冒昧来访,还望大师不要怪罪才好。”
无月并未看他,凤眸下垂,因着灯火的缘故,他面上荧光轻闪,看的傅恒都不得不赞一句,好一个俊和尚!
“怎会,施主深夜来此,可有事?”
傅恒先抿口茶,双腿搭在一处,他鬓际有一碎发落下,便一口将其吹走:“本公子这不是闲得无聊吗?所以来找大师叙叙人生。”
无月侧头瞧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闪烁:“施主这是┈┈喝了酒?”
这里得好好说说,傅恒这身子有个特点,那就是喝酒极容易上脸,哪怕是只喝了几杯,脸上也会泛红,所以此时的他就是这种状态,双腮晕红,薄唇如粉,偏那眼睛还水光点点,怎一个媚字了得?
傅恒显然没注意到他的神情,一条长腿架到另一条上,时不时还抖个几下:“瞧我这记性,忘了在大师这里可不能沾酒的。”
“既然施主无事,那贫僧可要歇息了。”
傅恒搔了搔头,冲他一笑:“本公子近日常做噩梦,想请大师为我解忧。”
无月撇过头,垂目道:“施主请说。”
作者有话要说:
①中的诗句出自李清照〈浣溪沙〉:
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亲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第3章 (改)无月和尚3
“这几日本公子时常在梦中看到家中残败不堪,而本公子一直被困在一间屋子里出不去,大师可否告知这是为何?”
“施主不必烦忧,梦中所见如何当真,凡事还需看开,则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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