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十一世纪,菲律宾同性题材的商业电影方兴未艾,频频出新,我这时已是混迹同性论坛混了十多年的资深基佬,说都没down load看过那是骗人的,但也看得不多就是了。
不看不是我不喜欢,而是我爱人不让我多看。
他说拍得这麽夸张、这麽没品的玩意你就不怕看瞎眼?这也不怪他反感,菲制同片不乏好片,偏偏被他看到的那一出剧情薄弱,xìng_ài镜头超过半部片,而且做起来就跟女人做没两样,to就是吻啊吻滚啊滚的连扩张都不做就能一插到底直奔高潮,被压的那个全片làng_jiào的篇幅还比台词多,他大概是担心我的观念被带歪,转头也开始马虎对他,将他扑倒就chā_chā插只顾自己痛快,最後倒楣受苦的还是他。
最最重要的,是那出的剧情让他反感。两个男主本来是上司与下属的纯洁关系,正是因为出差洽公误入桃色陷阱才玉成好事,镜头从天黑带到天亮两人还在滚,大有不到精尽人亡誓不休的势头。我那正经做人脸皮又薄的爱人当时就揪起我的衣领,以极狠极恨的眼神瞪著我问:
「难怪我痛到走路脚都合不拢。你说,当时你是不是也这样折磨我的?」
天地良心啊,苍天可鉴啊,我先举起左手说我发誓,再两手边比嘴上边配单词的辩解说:亲爱的我也是受害者你还记得吗你要相信我是真的真的完全都不记得了你要怪要回日本再掐kaito(垣内的发音)的脖子一次不能冤枉我这个从头到尾都帮你的大好人哪!
他看我比得急还装可怜,果然摇头叹息不想再议,只把片子扔进资源回收桶按下永久删除,转身就拽我离椅,上床休息。
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不是真如我对我爱人说的这样?当然不尽是。
趁他现在不在,我就说回真话吧。
垣内要人下的这种迷幻药完全无法让人嗨不停,做上一整晚,药效正强时范源进的举动看起来近似疲惫,不太像身体上的累而是大脑遣不动了,无法让身体如常配合的那种疲乏感。
那时我跟范源进枪擦枪的射过後他又哑声讨水喝,喝完就压力尽解的再度昏睡,我也虚得暂时撑不起四肢,连杯子都搁不回床头,真是狼狈得很。
还好过了半小时左右,我的药效几乎解了,力气也恢复了大半。垣内用这种药主要目的是想让我们反抗不了更跑不掉,任他摆布将接受性招待的事落实了,就不怕我不接受他的不平等合约。一思及昏睡期间极有可能被设计拍下种种不堪入目的照片,我就心惊胆寒,不只担心我自己,更担心范源进,整晚靠著床头搂著范源进坐著打瞌睡,一直保持警戒的状态,就怕有人再进来对我们不轨。
清晨四点不到半,朦胧之间我看见有会动的物体,拳头一握挥过去,却被一只大掌包住了!
我用力眨掉眼球上的薄雾,一张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冷脸正逼到我鼻前,口型清晰的问我:
「为什麽?」
我们被设计了,你跟我,都吃了会让人乱性的药。详细的过程我也不记得了,你呢,你还记得多少?
范源进看我比划,面上还是冷冷的,浑身爆发的怒气却是掩不住。
「你,跟我来。」
锢住我手腕的手掌力道惊人,我却不敢转动暗示他松些,待他踹门踹到服侍垣内的妓女来开门,放开我冲进去对被窝里的小日本连揍带踹的不留馀力,藉著走廊昏暗的灯光,我看见我的腕上暗红了好大一圈,像戴了一条宽版的编织带。
这是范源进赏我的幸运带。
他招手要我进去时,我还在观察腕上的暗红逐渐变紫红的过程,没想过要替他计时他修理垣内修理了多久。
「总经理,这件事我能不能做主?」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认真的把垣内揍到他爸妈都认不得的范源进帅到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
看我没回应只是愣愣望著他,范源进鼻翼喷张的又问一次,这回简化成:我能不能做主?!
我赶紧点头,将我最引以为豪的诚恳面具推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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