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屋内的动静,沈爷似乎也禁不住小翠这样挑逗,一把搂住小翠朝正在守候的厢房的右侧行去,可能是去找今晚的爱巢吧。
心中暗叹,壮果待叫沈爷的青面人搂著小翠打开一扇门进去后,才从藏身的假山石下走出,猫著腰,小心翼翼的接近刚才青面人所站的厢房。
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用口水沾湿手指,把白色厚纸所糊的窗子点了个洞,凑眼看去,只见……
壮果出得“攀枝台”,跑出近五里外,再也无法忍受胸中的翻腾,跪倒在一个老柳树下大吐特吐。
壮果从未去过花街柳巷,也不知道夫妻间夜间是怎样相处的。
他所有的性经验都来自比他小了六岁的少爷,虽然大多数的交合都让他感到痛苦,但他总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他是少爷,你是奴仆,侍候他本就是你99本分。加上少爷处在萧府那危机四伏的环境,如今又身为掌管天下刑法的刑部尚书,肯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压力和紧张。
不喜欢寻欢作乐的少爷,只有在他身上如此做才能发散压抑的情绪,他壮果如果拒绝了少爷的话,那么少爷岂不是连发泄的场所部没有了吗?
是的,他壮果一直都在可怜自己的少爷,可怜他年幼失母,可怜他没有玩伴,可怜他感觉不到亲情的滋润,而小少爷从年幼时起一直都缠着他,拿他当兄长,当玩伴,当作自己最亲近的人。
对这样的少爷,他无法把对他的感情限制在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上,他把对和自己年幼分离的小弟弟的全部感情,也放到了他的小少爷身上。
因为如此,他才能一直忍受少爷那样的行为,在他眼中,那就像是一个不会表达感情的小弟弟的任性一样。虽然那很痛,很难受,但只要没有人知道,他大概会一直忍受到少爷娶妻不再对他依恋为止,再向少爷提出离开的请求。
可是今天午后在刑部的那一幕,让他感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少爷完全不顾是否会让人看见他可耻的样子,在那如此神圣的执法大殿内,让他做那只有和少爷在私人空间时才做的行为。
白昼堂堂的刑部那种严肃的氛围,让他感到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鄙视著他,可是少爷完全忽略了他的心情……
他开始认识到也许少爷已经彻底的变了,从他十四岁那年起,少爷别说已经不再把他当亲人看,甚至可能已经不再把他当人看!
如今,他又看到了……看到了萧振行那qín_shòu是怎样糟蹋那可怜的女子的。那行为,那过程,那侮辱性的言语,都似曾相识。是呀,那都曾经在他身上发生过……
原来,他壮果也只不过是萧府小王爷的一个,耐得起折磨、不会反抗的玩物而已。那女子还有他人相救,被人同情,可口已呢?被人知道了,除了嘲笑就只有辱骂了吧。
那些女子被糟蹋了,会晓得状告萧振行。他被少爷那样玩弄了三年,也从未曾想过去向谁状告他的行为,真是何其下贱!
所有的只不过是自己自找的!自以为是的同情权倾天下的萧小王爷,手握生杀大权的刑部尚书,结果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他同情少爷,少爷又何尝同情过自己?哪怕只是可怜一条跟随了他十七年的狗!
从没有觉得和少爷之间的行为是那样的可耻,那样的不堪人目,那样的肮脏!
对!肮脏!就好像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样肮脏,而且臭不可闻!
等萧振行——他已经不想再称呼那样的qín_shòu为三少爷——的案情一结束,他就向少爷提出离开萧府。
“好了,萧壮果,你给我站起来!回去向少爷察告你所看到的一切,让此案件快速了断,你也好早早请去。快点给我站起来!”
壮果对跪倒在柳树下的自己呵斥,逼著自己忍住思心,扶著树身站了起来。
一路乘风回到“任心居”。被寒冷的夜风吹拂得波涛汹涌的心情,也暂且冷静下来。
上得二楼,暗聚在门口略一整衣,刚准备举手敲门,就听犸里面传来少爷的声音:“是壮果吗?进来吧,门没有锁。”
“是。”闻声推门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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