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承认自己面对这辆车很是蛋疼,但最后他还是一咬牙:“挺好!总好过我开小绵羊了,替我谢谢我爹。”
就这么着,切诺基成了林耀心里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每当在街上看到这车,他就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所以,当他连续三天在同一路口碰到同一辆切诺基,而且还发现这车的车主很牛逼给自己的车挑了个“死死死”车牌的时候,他对这辆车印象之深,这辆车对他的刺激之大,简直是催人泪下,梨花带雨。
这个路口车流量很大,林耀这个方向又不是主路,所以红灯的时间长得让人心碎,林耀脑袋靠在车座上,偏着头看着右边切诺基的车窗,思绪已经飘出很远。
那车的车窗突然慢慢降了下来,坐在驾驶座上的人的脸一点点地露了出来。林耀没动,由于惯性,他还瞪着同一方向没有改变,看清了那是个年轻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与此同时,他还听到了车里放着的音乐,挺大声,加州旅馆,这是他从上学起mp3里就没变过的保留曲目。
等对方的目光终于和自己对上的时候,林耀才总算是回过了神,在他有些尴尬地准备扭开头的时候,对方的嘴突然动了动。
林耀听不见他说什么,但口型却无比清晰,让他瞬间火冒三丈!
那人说的是,看屁啊。
“靠!小爷看的就是你!”林耀骂了一句,由于两辆车有严重的身高差,他不得不仰着脸,而对方居高临下斜眼瞅着他的样子让他无比愤怒,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丫就是个屁!”
那人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的话,突然笑了,手指把墨镜轻轻往下勾了勾,眼睛眯缝着看了他一眼,车窗又慢慢关上了。
“神经病!”林耀没好气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想再拍一下的时候,绿灯亮了。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切诺基,猛地踩下油门,小夏利发出一阵怒吼,在他松开离合的瞬间猛地冲了出去。林耀打了一下方向盘,把车迅速地挤到了切诺基的前面,从后视镜里看到切诺基刚起步又马上踩了一脚刹车,他觉得非常解气。
这条路是条老路,只有两个车道,林耀挤到切诺基前面之后,前方的路其实挺空,但他一直只挂着四档开个三十多迈往前蹭,那车只能很憋屈地跟在他后面。
根据几天的观察,切诺基的车主跟他上班的路线大致是相同的,要不是今天他要去医院挂吊瓶,这小子得在他后面跟到高新大厦才会有机会超车。
林耀按了一声喇叭,又按下双闪闪了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右转上了去医院的路。
刚一转上去,手机就响了,铿锵有力的义勇军进行曲很是提神,他把耳机塞好:“哪位。”
“笑姐啊,我柔情啊,”里面传出个闷雷似的声音,“在干嘛呢。”
柔情是林耀游戏里的结拜,五大三粗,声如宏钟,玩个女号,全名柔情似水。
“开车去医院呢,什么事。”。
“boss被抢了,”柔情犹豫了一下,“我们把人截在半道了,不过我看到对面有大刀的朋友……杀吗?”
“杀。”林耀把车开进了医院的停车场,大清早的就没几个空位了,他有点烦躁。
“大刀的朋友也杀?”柔情还是犹豫,大刀是他们自己帮派的堂主,算是帮派的主力了。
“杀,大刀不爽让他找我。”林耀在旮旯里找到个车位,小夏利就这一点好,个儿小,随便哪儿都能挤进去,上回他还把车挤进了两个停着车的车位中间,当然,后来被贴了一张罚单。
把车停好走进医院大厅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他拿起来刚想骂人,看到来电显示是林宗。
林宗是他亲哥,大他五岁,从小带着林耀翻墙爬树偷地没干过一件好事,直到现在都是林耀的偶像。
每次看到林宗的名字,林耀都会在心里膜拜一下老爸起名字的高超水平。
他们兄弟俩的名字,取意“光宗耀祖”。
自打林耀知道这层意思之后,就一直对自己的名字无法直视,郁闷了很长时间。林宗说你快谢谢老天吧,他没给咱们起俩字儿的名字,要不我叫林光宗,你得叫林耀祖。
也是,以老爸的水平,这就不错了,就算是一个字的名字,也好歹没让一个林祖,一个叫林宗……
“哥啊,什么事?”林耀说了一句又赶紧移开了电话,冲着地打了个喷嚏。
“去医院了吗?”林宗语气里透着担心。
“刚到。”林耀吸吸鼻子。
“中午上我这吃饭吧,尝尝新菜品。”
“感冒吃高蛋白会要命的,你是我亲哥么?”林耀嘴是上这么说,其实心里那是相当期待,“渡假村还是老房子啊?”
林宗在市郊有个有个渡假村,最近又跟一个据说会做祖传拿手菜的朋友在老城区开了个私房菜馆子,每天只接五桌客人,价格黑得很,还得提前预约,林耀吃过几次,是不是祖传的他吃不出来,反正就觉得好吃。
“老房子这边,野菜,全素,中午等你。”林宗说完就挂了电话。
“也不用全素啊,”林耀对着已经没声了的电话有点泄气,“又不是马……”
一到盛夏,医院里吹空调吹出来的感冒病患就特别多,林耀坐在注射室里等了好半天,一个护士小姑娘才拿着一袋什么药水跑了过来。
“林光翟?”小姑娘一脸严肃地瞪着他。
“啊?”林耀没反应过来,林光翟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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