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白若尘是喜欢耀月的,而我对耀月的死缠烂打、自作多情他已知道了吧!再美好的友情,在爱情面前,都得低头的。
那么现在,他对我的好,该是补偿吧?补偿耀月对我的伤害,补偿耀月欠下的债,让我乖乖的放手,不要去对耀月纠缠。可是,我早已放手了啊。
毕竟人都会变的,分开的这五十年,我不知道他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体贴温柔的小哥哥。
面对我的冰冷,白若尘攥了手指像是不敢看我的脸,他脸色难看的垂了眼帘,张了两次口,却始终没有说什么。
最终,他只是叹息一声,默默的转身走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颓然的坐倒,原来,他连解释都不愿了啊,可怜我还巴巴的希望他能告诉我,我想的一切都是误解,他会微笑的上前将难过的我抱入怀中,像小时候一样的安慰我。
难道他一直都没有发现,我一直在发抖吗?
只要他道个歉,只要他说,“好,我便做你的哥哥吧。”那么我便相信,他是真的愿意关心我,而不是因为别的。
其实,只要哥你说,我便相信的。
默默的穿好衣衫,带上老大夫为瞳儿开的药方,抱了瞳儿离开,居然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得到丝毫的阻拦,肩头包扎的伤口有一丝鲜血渗出,渐渐的开始疼痛。
身上没有盘缠,雇不得轿子,只得咬牙将瞳儿带回家。
回到那一方小院,多天未归,居然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替换上干净的被褥,将昏迷的瞳儿安顿好,瞳儿病得厉害,居然连我如此的折腾都没有醒来。
大夫说,瞳儿年龄小,因为吃过太多的苦,身体的底子太过单薄,生病时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加之有牵挂的心事,又受过大得惊吓,所以病情略微严重了一点。开始的时间会比较嗜睡。
大夫说,幸得生病之前有一段时间受过良好的照顾,所以不至于落下病根,只要好好的医治,精心的照料,过得一段时日,也便会好。
翻出家中存放的伤药,再次将肩头的伤口包扎好,去药店根据药方为瞳儿将需要的药材配齐,架了火上仔细的熬。
待得将家里重新收拾妥当,已是日落西山。
之后的时日,居然一直没有人来打扰,我也乐得自在,瞳儿在我的悉心照料下,很快便能下床行走了,只是身上仍然没有多少力气,坚持的时间不长。
看着瞳儿一天天慢慢恢复圆润的脸,我也慢慢恢复了笑颜,特别是瞳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亲密的叫我哥哥时,我便真心的高兴。
对白若尘与白悠炀的事情,也渐渐淡忘了。
我想,既然瞳儿没事便好,白悠炀是白若尘的弟弟,那么我便不能找他的麻烦了,毕竟,白若尘,是我的念玉哥哥啊!
但是,过得几天,当我再次掏钱买药时,天可怜见的,我居然没有盘缠了。没有了盘缠,便没钱给瞳儿抓药,没有药,瞳儿的病便不能全好,也不能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了。
娘亲的首饰是不能变卖的,那可是娘亲的宝,是用来想念娘亲时拿出来看的。抱着它们,就像娘亲在身边一样。
没办法,只得骗了瞳儿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外出一段时间,留了足够的银两和药材让他好好照顾自己,并且叮嘱他按时吃药,自己出去接了个奴才的活。
这活儿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可能是那慈祥的老管家见我面善,给了个轻松的差事,那便是,主人不在时打扫打扫书房,主人外出时浇浇花草,偶尔的扶扶轿,仅此而已。也便是个小小的书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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