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很快的就拿了水过来,萧暮雨转过身坐着将季双行半扶在他的臂弯中,从丫鬟的手里接过水小心翼翼的捏开季双行的嘴,将那杯水慢慢的灌了进去,将已经空了的杯子递给立在一旁的丫鬟,萧暮雨开口问道:“大夫请了吗?”
“管家已经差人去请了。”
“嗯,再倒杯水过来。”
连着喂了季双行三杯水萧暮雨才将他重新放回榻上,替对方盖好被子萧暮雨顺手再到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手一放上去萧暮雨的眉头马上就皱起来了,怎么感觉比刚才更烫了?萧暮雨的心里突然慌慌的有些没底了的感觉,随口就吩咐那丫鬟:“你快些再去催一催。”
丫鬟想必也是看出了萧暮雨的情绪了,小跑着就离开了,不多一会那丫鬟便带着管家同大夫一起过来了。季双行一看大夫来了,立刻就站起来冲着大夫说:“你快看看,怎么突然烫的这般厉害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随行的徐管家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自家王爷,没有说话、就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大夫诊脉、查看伤势,开方。而自始至终自家王爷的眼神一直胶在季双行的身上,偶尔会分一点给大夫。
“王爷放心目前看来没有大碍,不过四处关节虽然已经接上了,但还是有了损伤尤其膝关节接的时间太晚损伤比较大,需要好好的养上一段日子,千万注意不要再有什么损伤否则会落下病根的,最好让病人在床上多躺上几日。这上面的药尽快的熬好让病人喝了,是用来退烧的。”
待药熬好萧暮雨又亲自喂了季双行喝完了药,只是药灌下去之后等了许久季双行都没有醒过来,而且烧也没有要退下去的样子,萧暮雨马上就让人又将大夫请了过来。当着萧暮雨的面大夫又仔仔细细的将季双行检查了一遍。
“王爷不必过于忧虑,现在症状没有加重便证明药是起了作用的,至于什么时候能彻底的将烧退下去这都是因个人而异的,即使烧退掉了人也未必立刻就能清醒过来,想必昨夜定是受了不少折磨没能好好休息的,肯定也是累极了的肯定要睡上好一段时间才会醒的。”
萧暮雨皱眉看着季双行显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吩咐管家:“将大夫的饮食住宿都安排好,就先呆在王府里等他醒来再说。”
萧暮雨一直守在季双行的身边,隔一段时间就喂季双行喝一次水,连饭都是在这小房间内解决的,本来萧暮雨是像往常一样去正厅吃饭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踏出这个房间他的心里就非常不踏实,整个人都觉的不对劲。后来干脆让人在这空无一物的房间里添了桌椅进来,饭食直接送来房间吃。
待到天黑的时候季双行的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没有先前那样烫手了,萧暮雨马上就又请了大夫过来确认,大夫过来诊察了一番说是少已经退的差不多了,人应该再过两三个时辰就会醒了。
虽然大夫这样说了,可是萧暮雨还是坚持今夜让大夫住在王府里,待到人真正清醒过来再说。
将到亥时时萧暮雨也已经疲态尽显了,毕竟昨夜他也是一夜未眠,管家和丫鬟不住的在旁边劝他快些去休息,等到季双行清醒的时候一定会通知他的,不停的劝说加上萧暮雨自己也确实是困了,伸手探了探季双行的额头确实烧已经完全退下去了,这才叮嘱了管家几句然后再退了出去回房歇息了。
虽说是回房歇息了可萧暮雨一直惦记着这事,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醒了过来,朝着季双行所在的那个房间去了。
萧暮雨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季双行已经清醒了,徐管家和萱宁正在喂他喝水,喂好水徐管家将季双行安置好,起身向萧暮雨禀报。
“季公子刚刚醒来说要喝水,正打算喂完水就去通知王爷的。”
萧暮雨点头算作回应,却听到躺在床上的季双行仿若自言自语道:“现在应是三更天了吧。”
“是的,三更打了有快两刻钟了。”距离季双行最近的萱宁回了他的话。
“王爷果然是说话算话,说十二个时辰后再来看我、便果然是十二个时辰后才来管我的死活。”
萱宁和徐管家都是一惊,没想到季双行刚刚清醒过来就冲王爷说这样的话,尤其萱宁像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可惜萧暮雨比她的速度更快。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昨晚想必很不好受,你现在使些性子我也不同你计较,只是这都是你应得的惩罚。”仅停顿一下萧暮雨接着又说:“只关十二个时辰,对你我已经是很仁慈了。”
听到萧暮雨这么说,站在旁边的萱宁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主子,然后就跟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低头站在一边。
“我应得的?我应得的?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昨夜痛到钻心处,季双行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脑子烧的晕乎乎的他只想着从这间暗牢里出去,让人来救救他,他从榻上往外爬滚了下去,又在地上爬了一段距离后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昏死过去前他盯着那扇从外透出微弱光芒的门,期待着萧暮雨会有那么一点在意他的死活,会反悔,会从外推门而入、将他带离这种极致的痛苦。
“都已经过去了你又何必非要再提起给自己找不自在?好好休息吧,你现在的伤势不宜移动,等你稍微好一点了我再将你从这间屋子移出去。”
季双行早已双目紧闭,不再有任何的回应,室内沉默了起来,萧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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