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知道自己的情况,先开口利大于弊,于是揖礼先说道:“陈大人请听草民慢慢道来,田埂本属两家人所有,可随着时间推移,田埂处的泥土带着水稻已在我方水田生根,它生于斯长于斯,是否属于草民?”
众人都知李龙这话牵强,但是大家不想为长风山寨说话,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李龙说得对了。
季长风也知围观的这些人抱着什么心思,被李龙强词夺理也不去在意,自若道:“你别忘了,你方水田需从我方过水,田埂坍塌已有些时日,你怎知这些水稻不是从我方水田流下去的?”
李龙道:“幼苗才随水动,你如何肯定田埂是在抛秧时就已坍塌?“
李龙说此话就是断定长风山寨也不知道田埂坍塌的事,若是知道,这田埂早就重筑了。
季长风道:“我无法肯定你也无法保证,就事而论,你也不能说这些稻谷都是你的。”
此话在理,可再在理也不会有谁附和。
除却陈涛,他道:“季寨主此话在理,李大哥还有别的证据吗?”
李龙听陈涛此言,担心陈涛偏颇季长风,急急道:“它今时长在我方水田上可是真的?”
陈涛看了一眼,点点头。
李龙又道:“那它该不该属于我?”
陈涛正想说话,季长风先哼了一声:“强词夺理,你只计较它今时长成,不去想它幼时曾得我方灌溉,莫不是你的水田有法术,能让水稻自己长成?”
李龙道:“从你方水田过水实因水田格式如此。”
季长风作恍然大悟状:“这么说每到我方施肥你夜间便来放水也是因水田格式如此?”
李龙大惊,龌蹉行为被人当众挑破让他面色绯红不已,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隐秘,却不想都被对方掌握。
“你...你冤枉我。”李龙喊道。
陈涛观他面色,也知他在说谎,故而眉头一挑,说道:“请两位就案情而论。”
季长风背着双手,目光冰冷的看着李龙:“如果事实也可以喊冤枉,那你侮辱我爹我也可以喊冤枉了?”
李龙急了:“我怎是冤枉你爹?你敢说你爹当时不是以强硬手段得到这几亩良田?”
季长风悠悠道:“你此话说的强势,可是我爹实施强硬手段时你在场?”
他怎会在场?二十多年前他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孩童,知道这些事无非是大人你传我传,他听到的罢了。
“李龙此话并未说错,当时你爹给予这片农田主人的银两的确不值。”
季长风循声望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
“你既知我爹是给了银两,也知当初这片农田还是荒田,当时此片农田行水不如现在便利,你若是都记得,就该知道这田沟还是我爹与长辈们花了一月时间开垦出来的。”
长风山寨不乏没有长辈,有的是作证的人,中年深知此点,不敢再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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