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最好别动,乖乖告诉我,逍遥候的令牌从哪来的?”女人的声音倒不难听,态度也算客气。
单朗却无暇与之周旋,弹剑出鞘,道:“难怪官府剿不了你们,连山下的乡绅都跟你们串通一气,但我不是剿匪来的,只问你一件事,前日可曾劫过一个少年?”
“小哥哥……”
“废话少说,最后问一遍,劫过与否?”单朗横划一剑,窗口处传来一阵痛呼声,然后才是窗棂残破裂响,均为剑气所伤。
女人抽气变色,人也退到门外,却觉势头不对,果然迎面袭来寒气,慌忙蹲身避过,身后来不及躲闪的人都被剑气袭倒。
众匪惊惶躁动,单朗一步步走出门外,目光只盯着女人,“你的毒香对我无效,但他不会武功,没有内力,前日必定吃了不少苦,我没打算剿杀你们,可是你们害了我心爱的人,今晚,骷拉寨一个都别想活!”
单朗凄然挥剑,女人疾呼,“我们没劫你的人!八奇寨干的!”
“知道八奇寨怎么走的人,出来一个就行,其他的都要死!”
“为什么?又不是我们干的!”
“谁来证明不是你们干的?推给八奇寨不过是借刀杀人!”
“说了不是我们就不是!屋里点了毒香也不是做贼心虚,只是担心你是逍遥候派来剿我们的前哨……”
“不用申辩,出来一个带路的就行,如果我的人真在八奇寨,那么是我冤枉你们了,你们请阎王作主!现在,带路的人出来!”
单朗说完最后一句时,已经袭倒一大片,众匪惊惶四窜,又听女人一声喝令,众匪这才合力上前,刀叉斧戟乱成一片,却是痛呼不止,血光飞溅!
“我能证明你的人在八奇寨,求你别杀了!”
单朗闻声止住,走到那人面前,“敢有半句虚言,叫你生不如死!”
“我不敢乱说,前晚亲眼看见八奇寨的人在玉龙山下抢了一个很漂亮的人,我带的人没他们多,而且他们先下手了,我们才没上手,只是今天才知道那人不是女扮男装,不过肯定是你的人!”
既然是在玉龙山下,那就对了!单朗眯眼冷笑,“你知道怎么去八奇寨吗?”
那人摇头,然后咽喉处溅出一线血光,旁边的人骇然四退,女人则忿然,“他把事情讲清楚了,你怎么还杀人?”
“他亲眼看着我的人被抢,居然没出手相救,居然没给我报信,居然拖到现在才告诉我,他该死!”
单朗醉语般说着这话,剑锋突然直指女人,“你给我找个带路的来,我可以暂停,如果我的人在八奇寨没事,我不会回来找你们麻烦,现在我数一声,知道八奇寨的人出来!一!”
单朗话音未落,手上的剑便挥舞如雪,剑光所到之处皆是血红一片,却红不过他的眼,那里面全是狂乱惶急的痛——小活宝,我的小活宝,你在哪儿?我要疯了,你在哪儿!
“我知道八奇寨怎么走!别杀我!”女人惊声尖叫。
单朗一剑划过去,“你撒谎,如果知道你早就说了,你还比手势叫他们放冷箭,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是最该死的,我也该死!”
单朗有些语无伦次,甚至首次失了手,本该最后才杀头领,可是说话之前就已下了杀手,女人早就倒下了,没了头领这个桩,剩下的匪徒一哄而散,不方便聚而杀之了,可是杀光这些混蛋有什么用?八奇寨怎么走?
还在山下时就到处问了个遍,甚至被八奇寨抢过的女人家里都去过了,可是没人知道,甚至大概方向都指不出来,难道在天上?
“候爷。”试探性的低唤,三分小心七分担忧。
单朗冷笑,突然恶吼一声,“卫平你是活腻了!”伴着这话的还有一道剑光,暗处一声闷哼,然后是捂着伤处的卫平站了出来,左肩处鲜血泊泊,整条左臂已被齐齐斩断。
“属下该死。”卫平跪地请罪。
单朗含泪冷笑,“该死的人是我,你是忠臣,能够装模作样帮我找人已经很不错了,我谢谢你,回去复命吧!就说你不但除了皇上的肉中刺,你还灭了皇上的眼中钉,请他不必担心逍遥候因故人之死而心存怨念,四年前埋掉的不止金蒙王孙,逍遥候也跟着入土为安了,因此金蒙两州暗里串联的异心贼子都是自发而为,跟那个寻找金蒙王孙的逍遥候没有半点关系,皇上若是不信,你可以告诉他一个秘密,金蒙灭国时无兵可用是因为兵符被调包了,谁调的?”
单朗说到此处便是一声哽咽的冷笑,“金蒙王孙想跟大凤人做朋友,那个大凤人是一只冷面黑心狼,只用少得可怜的所谓友情,骗得金蒙王孙为他换了兵符,后来黑心狼花了六年时间找金蒙王孙,只是想偿给对方真正的友情,可惜天意不许,黑心狼偿给金蒙王孙的只是收埋归乡,同时也埋了真正的自己,因此哪有闲情去串联金蒙的复国贼?何况不惜灭国也要做朋友,本就是金蒙王孙的愿望,黑心狼又怎会违背朋友的意愿?你且回禀皇上,请他大可放心,死了四年又复活的逍遥候,这一次是真的又死了,还有他所疑心的人也死了……”
“白公子没死!”卫平急声辩驳。
单朗连声冷笑,“这么说,皇上果然疑心白尘是金蒙王孙?”
卫平点头,“属下也十分不解,虽说白公子祖籍不明,但是堋州离乡多的是这类人,何况金蒙王族子弟都有天生的纹案在身,但凡祖籍不明者,都会在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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