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延康是被饿醒的,兴许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他又梦到了从前,这阵子总是梦到韩慕辰,真是够了。
滕延康想到吧台问问去哪儿能吃到既便宜又好吃的东西,当他看到吧台里面不停的把饼干往嘴里塞的男人的时候,他只觉命运这个东西好像在作弄他一般。
“郭米?”
作者有话要说: 比那,方圆世界的货币。
☆、不受待见的三王子
“小康?”吧台里的郭米先是顿了顿,随后隔着吧台揽过了小康的脖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这样呢!好像跟当年一个样儿啊!一点儿没变!”
郭米跟滕延康一样,都是在孤儿院呆到成年之后离开的,他眼见滕延康仍是当年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激动得热泪盈眶。
“一言难尽。”滕延康弯了弯唇,心里也是很激动的,郭米已经胖出了双下壳,把饼干渣喷得他浑身都是。
他不知该怎么解释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他也不会说明自己仍然保持在十八岁模样的原因。
本是在厨房的陶美孜和陶富荣以为前台出了什么事,都跑了出来,眼见郭米抱着那个新入住的少年蹭来蹭去的,都是傻了眼。
“饼干!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康!这是我老婆陶美孜,这是她弟陶富荣!以后你就跟我这儿住着,想呆多长时间就呆多长时间!”郭米瞪了一眼假装咳嗽的陶美孜,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虽说在孤儿院的时候,跟小康的关系也不错,可是如今事隔经年。再次的重逢竟然让他喜极而泣,如今他看待小康的感觉,竟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该收钱还是得收的,不然我可要去别家了。别看我这样,经济上还是可以的。”滕延康紧着给郭米擦着眼泪,只觉心头暖暖的,“对了,我看你们后头有个小厨房是吧?以后我想煮个什么,可不可以用那里的厨具?”
“当然没问题啊,随便用!”郭米大力的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眼见他坚持,自知现在不好多问什么,也是怕伤了他自尊,所以就不想再在钱上争辩了。只是想着日后给他屋中的设备换些个新的,能添置什么就再添置些。
如今相聚,滕延康自是不用到外面去吃了,郭米让陶美孜又做了几个菜,还让陶富荣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好酒。
陶美孜和陶富荣只陪了一会儿,都没怎么动筷子,就下了桌,只留滕延康和郭米两人。
酒过三巡,郭米也打开了话匣子:“当年你走了之后啊,孤儿院就剩下我自己了,我索性也进入了社会,难得校长给我写了一封不错的推荐信。我在一家餐馆打工,一干就是六年。后来在那间餐馆遇到了我老婆,俩人直接看对眼儿了,认识才不过几个月就结婚了。我除了买饼干也不怎么花钱,所以攒了些钱,我老婆娘家也大方,掏空了家底给我老婆当嫁妆。所以我们就开了这间忆江南,你看,如今我儿子郭小乐都快五周岁了。”
“挺好的,我之后也回过孤儿院,不过那时候你已经走了。”
“哎呀,光说我了,你呢?你怎么样?你跟韩慕辰有联系吗?当时好得跟一个人儿似的...”
“没有。”
“...奥,是吗。如今咱知道的,也就是马斯年了。可惜人家现在身价太高,咱高攀不上啊!”
“他什么身价?”
“马斯年现在负责王都的治安,是治安队的大队长呢!”
“治安队?真亏这帮人能想得出来。什么都弄得古不古、今不今的。”
“人家方便统治和管理就好,你看哪个老百姓不被管的服服帖帖的。”
郭米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王都的事情,直到他趴在桌上睡去了,滕延康才把他背到了他的房间。
*
二一一二年初春的这个夜晚,王都的每个人都记得,王城的方向火光冲天,轰鸣不断。
大家都吓得不敢出门,每天都有很多士兵在城中走来走去。等过了几天才有人奓着胆儿上街,这才知道王城之中竟是发生了篡权事件,幸得守边的三王子带人剿灭了叛臣,才得以平息。
据说方圆世界建立之初,三王子就被君王派去守边,这个三王子是个庶出,十分的不受君王的待见。
本是在守边的三王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王城呢?这些百姓都不得而知,但是大家在此时才知道了三王子的名字。
他叫韩慕辰。
*
滕延康在起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像郭米一样激动,他听着郭米说着韩慕辰小时候就有大将之风一类的说辞,什么也没有说。
滕延康把自己关了三天,到底也是没有捋清他对韩慕辰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说恨他吧,他确实没有遵守诺言,可是听闻他一直在守边,还挺心疼的...
滕延康决定不再纠结,先是打探了两天,随后洗漱干净,又换了一身暂新的衣服,找到了马斯年的府上。
马斯年盛情招待了他,并没有提一句相关孤儿院的事情,只是问了问滕延康的近况,而后在滕延康提及要入伍的时候,沉下了脸。
服侍左右的人见马斯年使眼色,纷纷退了出去,并带上了宴客厅的两扇门。
“你入伍图什么?如果是图财,那我可以给你指别的明路,这可不是最好的选择。”马斯年本以为滕延康该是因着他今日的地位,想来捞点儿什么,不想他竟是想当兵,心下难免警惕了起来。
“你放心,我有钱,也不图什么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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