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肃静。我是五班的教官席谷,接下来的两个月,会与你们一起度过。”
席谷展臂在黑板的最上方写下了他的名字,随后把头上的贝雷帽摘了下来,放到了讲台上。
第一天并没有进行艰苦的训练,也没有讲授什么知识,只是进行了一场考试。
滕延康将试卷扫了一遍,大致猜到学校该是想先看看实习生都是什么文化水平,所以答了百分之九十的题,空了几个,还特意答错了几个。
韩慕辰走后,滕延康就自觉申请了孤儿院图书管理员的工作,看书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既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在书中汲取很多的知识。
这等待的几年,滕延康看完了图书馆中所有的书,他当时还天真的以为,或许当他把所有的书都看完的时候,韩慕辰就会来接他......
滕延康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半晌才意识到秦山河正不停的用胳膊肘撞他。他往秦山河的试卷上扫了一眼,果见试卷上空白如也,看来这小子真的大字不识几个。
滕延康把自己的试卷往右边挪了挪,之后用胳膊撑着脑袋,假装睡觉,心说秦山河到底能照样描出几个字,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出了考场,秦山河抓着滕延康好好谢了一回,直说要请滕延康吃饭。
滕延康瞅了瞅秦山河衣服上的补丁,到底是好心泛滥,想给他一百比那,让他买身新衣服好见人,谁知秦山河倒是挺有骨气,死活也不要这钱。
滕延康刚走到忆江南的门口,就被一只飞出的鞋子砸中了脑门,眼见郭米指着陶富荣的鼻子大骂,一只脚穿着白袜子踩在地上,也不管不顾的。
“干什么呢,有话好好说。”滕延康这是赶上了,也不好直接躲过去,于是把鞋子扔到了郭米的脚边。
小厨房里传出隐隐的哭声,想是陶美孜在里头哭呢。
“你不知道,这小子背着我和她姐,偷偷的参了军!我岳父岳母都不在了,她姐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姐可怎么活!”郭米见滕延康回来了,心知当着他的面也不好说参军有多么不好,于是穿上了鞋,开始唉声叹气。
“她说喜欢大兵!我不是孬种,我就参军给她看!”陶富荣一脸的执拗,好似吃了秤砣铁了心。
“哪个她?你给抓娃娃那个?”滕延康如今身份尴尬,也不好劝,想说把话题往别处引引,眼见郭米这架势都要动手了。
“对,就是她,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陶富荣话音刚落,郭米就操着柜台里的算盘打了过去,这小子也是倔,任郭米怎么打都不躲,没一会儿木头算盘就被打散了,算盘珠子滚落一地。
陶美孜到底是绷不住,出来把郭米拦了下来:“哎呀,别打了,名都报了,学校也去了。总归是不能半途而废,让人家笑话咱陶家人。”
“这让我好好教训他的也是你,维护他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郭米这时候才缓和了脸色,语气里还带着些揶揄的味道。
“哎呀,反正你别打了。小乐午睡快醒了,我上楼看看去。”陶美孜见滕延康这个外人也在,到底是有些挂不住脸面,吐了吐舌头之后,一转身上楼去了。
郭米先是把一地的算盘珠子捡了捡,贼眉鼠眼的看了看通往楼上的楼梯,之后才紧忙来到陶富荣身前:“富荣,打疼了吧?姐夫给你揉揉。”
“不疼!你这是雷声大雨点小,这幅算盘没事儿就老散架子,是我姐舍不得换新的才将就着用的,哪能打疼人啊。我知道姐夫是做戏给我姐看呢,都是为了让她消气。”陶富荣说到此处才红了眼,他瞒着家里做了这么大的决定,确实是有不对的地方。
“在外头谨言慎行,凡事多想着你家里还有个姐姐呢,你要是敢让她担心,我第一个不饶你。”郭米早将陶富荣当成了自己亲弟,难免又叮嘱了两句。
“恩,我一定好好干,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郭米见陶富荣开始没正行了,一脚踹到他屁股上:“去厨房吃饭吧,你姐给你留了一碗扣肉呢。”
“你这算盘先将就用着,等来日我得了第一个月的军饷,一准儿给你买一镀银的。”滕延康笑着帮郭米捡起了他遗漏在柜台转角下的一颗珠子,刚才他真以为郭米生气了呢。
原来,谁都不是当年的那个自己了,只不过有些人变了样貌,有些人则是变了性格。
“滚边儿去,我这大家大业的,还能惦记你那点儿?好好给我攒着,日后留着娶媳妇用。”郭米本想开口让滕延康帮着看顾下富荣,心下想了想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谁也不知道滕延康日后会走上怎样的路,如果保不齐日后的祸福,还是不要沾边为好。
“在学校我就装作不认识他,如果他跟坏孩子相处,回来我会跟你说的。放心吧,我有分寸。”滕延康看出郭米的顾虑,他如今也确实无法保证自己日后的安危,所以还是尽量不要牵连到他们为好。
“那倒也不必...哎,总之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我为什么先揍你吗?(捉虫)
体能训练比想象中的还要严苛,大家嘴上都逞着能,可是有人在当晚回家之后,第二天就再也没来学校。
幸而实习生有自动弃权的权利,军队也不会做过多的追究,只不过在毕业典礼之后,黄金档的新闻会在某天通报逃兵的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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