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埃里卡大人打昏了?
艾伦坐了起来,猛地一抬头,那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回事?虽然只有模糊的印象了,他还记得昨晚将自己带走的人是黑发黑眼,是个非常年轻的少年人。坐在餐桌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救了自己的人。他是谁?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早上好。”那人举起勺子,朝着自己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您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铭牌呢?”艾伦怯怯的问道。
“这是我家,您昨晚闯入了我家里,胡乱嚷嚷的一大通,然后倒在沙发就睡着了。”
艾伦苦恼,那人把自己救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不可能有体力到处乱跑,难道是那个少年把自己丢在了别人的家里?想不通。他的头开始疼起来。那个人似乎很欣赏他的窘迫,继续兴致勃勃的看着他。就在艾伦左右为难的时候,这时,从厨房里出来了一个人。人未至,声先到:“别听他胡扯。”他端着一个大碗,里面放着粥。他把粥碗放在餐桌上,顺便瞪了道尔一眼。道尔嘿嘿的笑着,丝毫没有捉弄人被拆穿的自觉。
艾伦眼前一亮,认出了他就是昨晚救了自己的人。黑发黑眼,身高比较矮,虽然看起来非常年轻,但是不知为何给人以可以放心信赖的感觉。
那人亲切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饿,想喝粥。”艾伦恳求道。
那人笑了笑。“看来你已经好了大半。”
罗南给他盛了一大碗。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现在坐在道尔的屁股下面。于是艾伦在被窝里穿上床头放的衣服,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沙发上捧着粥碗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仍然很饥饿。之前他失血不少,现在感觉整个肠胃空荡荡的。罗南把剩下的也盛给他了。艾伦吃完之后表示还想要——但是罗南拦住了他。“你刚刚醒来,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艾伦闻言,便乖乖的把碗和勺子放到一边,看着罗南和道尔。罗南在刚刚就注意到,他的动作很优雅,即使是在刚才拼命吃的时候也不显得狼狈。现在他双手交叠,坐回到沙发上,然后就不吱声了。罗南收拾碗碟,放进厨房厨房机器人的工作区域。回来一看,他在坐在那里,姿势都没有变过。他洗干净血污之后脸庞很俊秀,四肢修长而优美,气质内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像个漂亮、高大的木偶娃娃。
罗南察言观色,看了他一会问道:“你还想继续休息吗?”
艾伦摇了摇头。然后终于开口问出了一直放在心里的疑问:“我的铭牌呢?”
“我怕上面有定位装置,给你放在找到你的那栋房屋旁边的树梢上。你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回去取回来。”
艾伦闻言咬住了嘴唇,一直把那绯红色的樱唇咬成了惨白色。最后摇了摇头,“那不是什么定位装置。是主人给我的铭牌。但是既然扔了就算了吧。”
主人?罗南和道尔对视一眼,纷纷感到这个八卦很大。
最后还是由罗南开口问道:“那你想谈谈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艾伦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我叫艾伦。”
接着,他给罗南和道尔说了之前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
鞭打他的人的确是一名雄子,名字叫埃里卡。他出生在一个普通星球的普通家庭,今年二十岁,曾经有一个年长他三岁的兄弟,名字叫贝尼。
埃里卡最先看上的他的兄弟。对一个出身无权无势的家庭的小镇年轻人来说,能得到一名雄子的青睐简直是从天而降的运气。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兄弟也很非常爱那个雄子。在全家人的祝福之下,贝尼高高兴兴的追随雄子去了。但是,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他的兄弟在因为酗酒过度出意外死了。所有人都为他的不幸而感到唏嘘。但是,艾伦坚决不相信这是意外,因为他知道贝尼过去是从来不喝酒的。他怀疑雄子和他兄弟的死有关。于是,他同样去往那个雄子身边。雄子没认出来他就是他过去情/人之一的弟弟。艾伦很快就发现埃里卡是一个嗜好虐待的人,喜欢听他的情/人们在床笫间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尤其喜欢用皮鞭抽打年轻的崇拜者们。
但是艾伦也没有办法证明就是埃里卡谋杀了他的哥哥,雄子的保镖和护卫者们换了一批又一批,当年的往事已经很少有人记得了。他在埃里卡身边就这样呆了两年,埃里卡逼迫他承认他是埃里卡的奴隶——那个铭牌就是他给自己最宠爱的奴隶的铭牌。对于这些宠爱的奴隶,他的表现是经常把他们叫到身边抽打。一直持续到他自己昨晚差点被埃里卡给虐待死了。
罗南和道尔听了之后有一时半会都没有说话,都在消化艾伦说的悲惨过去。
但在道尔看来,这好像是这个叫艾伦的家务事,他没什么好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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