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一茬,也不能再打蛇了,一群小子泄气的往家走,也不知是不是合该倒霉,走的时候没碰上半个人,这回还没进村呢,就见着一群大娘。
大娘们瞧瞧这群小子的打扮又看看他们身后的路,还有啥不明白的,之后,就是一阵鸡飞狗跳的。
打谷场上,一溜二十来个小子排排站好,大的耳朵被拧的通红,小的捂着屁股,都哭丧着脸,只有王小宝一个好好的。
几个小的都羡慕的看着他,只有王小宝自己清楚,他现在手脚都发软了,他哥的眼神好恐怖!
岩二公拄着拐杖站在前头:“一个个翅膀硬了,把大人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眼神挨个扫过去,底下的小子没一个敢抬头,村子里的皮小子,也只有在他跟前才不敢大小声。
“还有你们!”,岩二公用拐杖扫了一下左边那十几个半大小子:“就是这么当哥的,弟弟都叫你们带坏了!今天亏得没出事,这要是有个万一……”
话虽没说全,可意思都明白,想到这万一的后果,场上的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小宝偷偷抬眼看他哥,就见他哥那眼刀子正嗖嗖的向他飞来,吓得他忙把头埋在胸口。
岩二公又训了几句,见小子们都老实了,也不多费口舌,只说:“把你们的包解了,让我看看里头还有啥?”
半大小子的包是用来装雨衣雨鞋的,其他倒是没啥,小小子的包里倒是装的杂七杂八,除了几条死蛇,还有石头杂草,也不知道要这些干啥。轮到王小宝了,包口一打开,就露出来一团黑,王小臭一看,心里咯噔一声。
28
一点白伤的不轻,外面瞧不出来,只嘴角有些干涸的血迹,似乎是伤了内脏,王小臭喊了两声不见动静,有些急,这要不是肚皮还有轻微的起伏,一准以为死透了。
“哥,它还能活不?”,王小宝见他哥对着只猫摸了又摸,不说吃肉了。
王小臭把猫往怀里一塞,叮嘱他弟:“你先跟奶回家,我有事要忙”,说着就往清风山去了。
潭水边的洞里,王小臭刚掀开洞口,就见老毛探出半张脸来,瞧见是他,低低的吼了几声,显得很焦急。
王小臭忙把怀里的猫递过去,老毛不懂,见一点白不动,就用手去拨,老毛的手劲大的狠,这一拨拉不死也要死了,吓得王小臭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老毛急了,脑袋紧跟着上去,还用鼻子不停的嗅,不知是不是嗅到了血的味道,开始变得急躁起来,吼声也越来越大,王小臭只得又把一点白递了过去,这次老毛倒是伸手了,接过一点白缩进了洞里。
王小臭探了个脑袋进去看看,就见老毛没往里头走,就在洞口下躺着,把一点白搁在他胸口上。
王小臭放心了,掩了洞口,给找草药去了。他见村里的赤脚大夫晒过几种药草,说是治内伤的,那几种药草他都见过,潭水附近就有。
不多会儿,王小臭摘了一捧草药回来,拨开洞口上的树枝,阳光倾斜而下,照亮了洞底那一人一猫。
老毛闭着眼躺着,随着他的呼吸,在他胸口处的黑猫也跟着一上一下,围绕在一点白周围的魂丝轻轻摇摆,五个呼吸间,一根魂丝飘飞出来,没入一点白的身体。
王小臭看得目不转睛,随着魂丝一根根的飘飞没入,一点白的肚皮起伏的越发明显了,这是继迷心和治疗失眠外,又一种作用—治伤。
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魂丝不仅能干扰人的思想,比如万俟文的迷心,他爷的失眠,同样也能对身体起作用,比如这次一点白的伤。那么往更深想,在思想和身体这两个不同的地方,魂丝是不是还能有更多的用途,不管是用来害人还是用来救人?想到这,王小臭有些小兴奋,盯着老毛的眼神晶亮晶亮的。
太阳开始西斜时,魂丝不再出来,一点白没醒但看着已没啥大碍,老毛捂着肚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王小臭看,这是饿了!
王小臭没法,给偷摸了两只道士养的肥鸡给喂了,老毛也不客气,吃的一嘴毛,鸡血顺着嘴角一直淌到胸口,那个地方,一点白刚刚躺过,只有干巴的皮肤,之前被万俟文吃掉的魂丝再也没长过。
王小臭瞅了两眼一点白,坏心的想,万一这黑猫多伤个几次,老毛这一身毛还能有剩吗?
王小宝自知闯了祸,一个下午都乖乖的呆在家里,王大烟袋和柏树娘对这个小孙子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可今天这事也确实是把两老的吓了身汗,回来就是一通的说,王小宝嘴也甜,一个劲讨饶,倒是把两个老的都唬顺心了,只是等他哥等的心焦。
王小臭刚进家门,王小宝就屁颠颠冲出来了,小狗儿似的围着他哥绕圈圈。
王小臭目不斜视,直直往屋里走,王小宝急得抓耳挠腮的,一个劲的讨饶:“哥,我错了,哥,我以后再不犯了!”
柏树娘在院里看着,也不插话,只笑呵呵的对王大烟袋说:“咱小宝也就他哥能治!”
王大烟袋点点头,认同。
王小臭进了屋往床上一坐,王小宝自觉到了跟前,从自己平时放认字本的小筐里拿了尺出来,递给他哥,然后转身弯腰脱裤子撅屁股,一气呵成。
王小臭也不客气,接了尺,就朝面前的小屁股挥过去,‘啪’的一声,手下一点没留情,王小宝疼的抖了一下,却没叫出声。
“自己说,错哪儿了?”,王小臭冷着脸问,今天这事他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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