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谢鄂不明究里,看到同学们开始快速收拾。
“怎么回事?”小声问成聂。
成聂手忙脚乱将桌面上能收的东西全,张嘴瞪眼无声道:“快闪人啊!”
楼道响起气势万钧的脚步声,夹带着气势汹汹的叫骂声。坐在门口的同学们第一时间往外跑,坐得远点觉得自己现在往外跑说不定正好撞上来人的同学则往角落里跑,尽量远离郑直所在的角落。
谢鄂有些明白,脸色也微微发白。他问成聂:“要不要报警?”
“千万别。”有听到的同学和成聂一致发出反对声。成聂将还不知应该有什么反应的谢鄂往角落拉:“你敢报警会被郑直整死的。”
教室门被踹开,比昨天挡路的人更高壮,目测不止一米九,紧绷的胳膊上有道狰狞伤疤的男人提着木棒走进来:“郑直,你昨天敢趁我不在到我地盘上生事,今天就当缩头乌龟了?给我滚过来!”
“我没你胖,滚不动。”郑直终于慢吞吞地站起身,倚靠在课桌边沿,原本也是高挑的身形,被凶汉一比较,竟显得纤细苗条,仿佛一折即摧。
谢鄂有些不安:“真的不用报警?出事怎么办?”
“出事也没关系。”成聂小声说:“他家是警察世家,总有办法的。”
“万一人打伤了那怎么行?”
“出医药费呗。”
“对方肯出?”
“管他肯不肯出,肯收就行。”
这边鸡对鸭讲还没说完,那边凶汉受不了郑直刻薄的语气,举手一棒挥下,刮过的风声利得他们在教室另一端都觉得刺耳。“
教室里桌椅密集,并没什么闪避的空间。郑直不退反进,猫身窜进凶汉身畔,左手从外侧捏住他挥棒的手往自己身后一拖,右手弯肘击在凶汉颈项之间施力下压,同时左脚一踢勾住凶汉左腿。
三个动作同时使出,一气呵成,谢鄂只觉得自己眼睛都来不及眨,虹膜里还残留着鲜红流苏飞扬的残影,壮汉重心不稳空隙受制,被郑直甩飞到地上,撞倒了五六张桌椅。
这些不是一般打架闹事的招数,而是军队里快递制敌的招数,一点也不花巧,却极为实用。郑直的神色冷静到近乎冷漠,将人掀翻到地面后并不停止攻击,脚尖向凶汉身上最柔软无抵抗力的腹部狠狠踢去。
男人被摔得七荤八素下还记得用双肘护住腰腹。郑直一看只踢到他胳膊,马上转移角度向他下巴踢去。男人虽及时用肩膀护住下巴,还是痛得呻吟了声,伸手想去抓郑直的脚却抓了个空。他的手一伸露出空门,郑直不会放过,再次往他肋下狠狠踹去。男人被连踢数脚惨叫出声,身形蜷缩成虾米团起,与之前闯进来时的气势汹汹形成鲜明对比。
“够了,他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再往下超出自卫范围。”谢鄂看不下眼,快步上前伸手拉住郑直。
郑直回过头,耳坠再次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的目光一点也不冲动,只是一片寒意,一眼便让人森寒入骨,谢鄂却固执地握着他的胳膊。
“已经够了。”
轻嗤了声,郑直甩开他的钳制将他推了个跄踉,冰凉的手指按上他的眉心:“还不够,我要打得他这辈子听到我的声音都会打哆嗦。”
“他现在已经怕你了。”冰冷的手指抵在谢鄂眉心,仿佛在宣告他是下一个对手。谢鄂忍住手心里的冷汗:“我相信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和你作对。”
地上的男人发出微弱的呻吟。
“万一他再集合他人来向我生事?”郑直唇角缩放出冰冷的微笑:“你要替我接下?”
“我相信暴力以外还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天真的好孩子。”郑直不屑地收回手,却被谢鄂抓住。
“你是我同学,这只手握的应该是笔。”
“这话……”郑直再次甩开他:“等你有能力站在我面前了再来跟我说。”
冷淡的目光丈量着缩在地上呻吟的男人,郑直微微一笑,顺脚踢开‘障碍物’,走出教室。
谢鄂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看到事情结束后才姗姗来迟的保安们很熟练地一人一边架起他离开,老师们也走过来挥斥看热闹的学生回去上课。
“你不要命了!”成聂坐回座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郑直人不坏。”谢鄂蹲下身收拾自己散落到地上的书。
“他坏不坏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揍你的实力。”
“暴力不能代表一切。”
成聂嘴角抽了抽:“你跟甘地一定有共同语言。”
谢鄂站起身:“不,如果遇到暴力时我会抵抗的,我只是不赞成无意义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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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放学郑直都没再出现,从老师到学生都习以为常,没人问起,就当班上没有这个人存在。而且郑直不在,大家少了顾忌,先前谢鄂反对郑直引起众人好奇,于是,稀稀疏疏地,虽然不多,还是有不少人过来和谢鄂搭上一两句话。
一来二去,谢鄂与班上同学的关系倒是好了点。
放学时虽然跟昨天一样还是一个人走,但想到今天与大家关系比昨天已更进一步,谢鄂心情便好多了。
走到校门口时,这么多学生出入,却是一片哑雀无声,谢鄂奇怪地抬起头。
鲜红的重型机车横挡在校门口,机车上的男孩子单足支地,全无早上离开时的怒意。左耳上鲜红的琉璃坠子一晃一晃,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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