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三十年,所谓医德他要比很多人都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节算是庆收藏过100的加更
今天(也就是2月13日)的更新大约三个小时后甚至更晚,妹子们可以和明天的更新一起看……
好想写妖孽受勾引正直攻,攻变忠犬,受翻脸无情什么的——好吧,我歪歪一下而已,大家早点碎觉咯!!!!
☆、第十九章
孟信元两根手指夹着烟,一支未点燃的烟,静静地坐在齐复的床边。
所谓等待,就是让一个人陷入无穷无尽的空洞中,烦躁、不耐、恐惧接踵而来。
孟信元的手另一只手一直握着齐复的手,带有温度的肌肤相触,若手能说话、倾听,那孟信元相信齐复应该已经听见了他的心声。
孟信霄带着强烈的负罪感已经回去了,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他们。
若不是齐复这幅模样,孟信元简直要说这样的相处好极了。没有其他任何的事情和人可以影响他们之间,哪怕只是让他静静地静静地看着齐复入睡,也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
齐复醒来的很早,病房里的窗帘并没有拉上,窗外的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他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确定了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后才意识到手被人轻轻的握着,确切地说是和孟信元五指相扣。从他角度望过去,孟信元侧着头俯趴在身侧,一只胳膊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黑色的西装略微褶皱却还是很服帖。
齐复动了动干涩的嘴巴,试图发出一个音节,却让胸腔传来的痛楚压制。他轻轻地侧头看着沉睡中的孟信元,再一次闭上眼睛。
脑海中,是这次事件的一些支离破碎的影像,卡车冲上来,自己的车撞到了公路围栏一阵车被挤压翻转,之后便是意识全无。
他能记得当时世界颠倒的样子,五脏内府都似要撕咬着冲出来。
待齐复第二次醒来,第一眼便是去看床侧的男人。却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两人第一时间撞进了彼此的眼眸中。
孟信元似是眼眶红了,他伸手亲昵地蹭了蹭齐复的鬓发,“醒了?哪里难受吗?我去叫医生。”
见他要站起来,齐复扯了扯他的手指,张了张嘴发出一个音节,“不……”
孟信元弯腰将自己的脸颊贴住他的温热的脸颊,长长地叹气,“齐复,别再吓我。”
齐复扯起嘴角勉强地笑了一下,轻声回答他:“不会了。”
窗外的晨阳丝丝缕缕地照射进来,轻风拂过树尖儿带起一阵叶子沙沙的呢喃。
齐复康复得很快,孟信元并没有将自己暗地里查找车祸原因的事情告诉他,警察那边他也是做了沟通所以并未有人向齐复提及其他。
住院十天之后,医院方面批准了齐复可以回家休养。孟信元自主做主直接将齐复送到了自己在市区的公寓中。
齐复并没有矫情地说不,再说那样的话,连他自己都会觉得别扭。但是在睡不睡孟信元的房间这件事上,齐复还是纠结了一下。
孟信元家里当然有客房,孟信元当然不愿意齐复睡在客房——显而易见的事情,齐复也能理解。
是以当晚上两个人都躺在孟信元的大床上的时候,齐复觉得有点怪怪的。他捧着厚厚的书本假装在仔细阅读。
“你们听:痛苦是个果实,上帝不会让它生长在/吊不起苦果的脆弱的树枝上……死人不会长久留在世上……/哎!不等他们在棺木中灰飞烟灭,/我们的心就已把他们遗忘!”①孟信元伸长了脖子看见的就是这句话,这几天随着他手里关于齐复的资料越来越详细,真觉得这首诗特别合适齐复本人。
齐复似是苦笑地道:“倒是很适合我。”他将书本合上放在床头柜,深呼吸然后问,“朗朗如果知道他爸爸和一个叔叔在一起会怎么想?”
孟信元倒是不知道他忽然问起这么正经地问题——好吧,他自己也设想过,但是每次都想不下去,怎么办怎么办?就这么办呗,都已经这样了。“小破孩子不去管他,来让我抱抱……”
齐复:“……”他手肘顶了顶孟信元挨过来的胸膛,“正经点。”他早就发现了,孟信元这人人前人后不大一样,是很明显的不一样。就算对待来看望自己的孟信霄也是一脸严肃,可是面对自己就……他说不上来,大概可以用孩子气来形容。
孟信元不依不饶地往前凑,差点把齐复从床上挤下去,他眼尖手快地大臂一捞,“呀,齐复你要掉下去了,不行,怎么能让你掉下去呢,来来来大爷抱着。”
齐复:“……”
*
鉴于孟信元极有眼色地将齐复书架上常用的书籍都搬来了,白天的时候齐复就坐在椅子里看看书和动手开始写这学期的工程论文。
孟信元家里有一位年纪不大的阿姨定时来打扫卫生,现在因为齐复住下了所以又加了一项午饭。
廖阿姨已经第二百五十次抬头看那个坐在窗边看书的男人了,他侧着头对着阳台的位置,手上拿着书,是不是翻一页,自打自己进来除了朝自己微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之外压根儿没抬头,甚至连自己使用吸尘器打扫卫生也没见他动一动,一个上午除了上了一次卫生间之外几乎跟石头人一样,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过孟先生知会过自己不要打扰他,廖阿姨还是很识趣的。
厨房里在炖汤,是孟先生嘱咐的汤谱,廖阿姨照着做了。饭点还没到的时候钥匙插进门里的声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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