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心情全无,汤琼就着欧阳羽飞的台阶下来,可仍撇过头,不理杜瑞。
杜瑞可一点影响都无,该吃吃,该喝喝,动作优雅无比,一脸享受表情,力求达到气死汤琼的目的。
章旭就是再没心没肺,看到这情形,也聪明地一声不吭,省得成了出头鸟。
临走时,杜瑞对着杜翔摊摊手,一脸笑意,杜翔挑挑眉,然后掏钱付账。
“我知有人吃的不舒爽,下次我做东,去楼外楼吃,要是有人不愿去,那就算了,我正好省笔银子。”到了楼梯口,杜瑞回过身笑道,一番话听得欧阳羽飞和章旭直瞪眼。
不是为杜瑞的开口,而是为他口中那个“楼外楼”。
那可是以奢华和昂贵出名的。
据说里面富丽堂皇,堪比仙境,伺候的人也一个赛一个地漂亮,连青楼里的花魁都比不上,饭菜的精致更不必说,菜名都是闻所未闻,其美味的程度据说连宫里的厨子都曾请教过,而且连那酒水,都让人回味无穷,味道堪称一绝……
听说那里一顿饭几百两银子是便宜的,即便如此,想到楼外楼吃饭,也不是谁都能去的,要事先预定好时间和人数,再将菜单定下,等楼外楼的主事确定那天有空位,才会应允。就是这样,听说预定的日期都已经排到下个月了。
或许就是因为困难,所以大家才拼命追捧,纷纷以自己能在楼外楼吃顿饭为傲。就跟荣宝斋的物品一样,在楼外楼吃饭也成为了身份的象征。
别看欧阳羽飞的母亲是正二品的统领,想在楼外楼吃顿饭,一样得预定,否则人家不伺候,给再多钱也不行,如果拿权压人,那楼外楼索性关门休息几天,等大家都望眼欲穿了,才重新开业,可谓软硬不吃。再后来,都守规矩了,彼此制约着,谁也不敢坏了规矩。
所以欧阳羽飞才吃惊,这杜瑞似乎不是不解世事的人啊,以前真的没出过门?不可能!否则怎么知道楼外楼的?!
“去!怎么不去!”汤琼一听要去楼外楼,立刻来了精神,把刚才的不愉快全抛到脑后去了,笑得眯了眼。
多少达官显贵想去还排不上呢,她也想去见识见识,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她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杜瑞也不计较汤琼的转变,淡淡一笑,然后转身下楼。
走了,吃饱喝足,回家。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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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母亲请安。”回到家,俩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杜若浩请安,多年来,这习惯雷打不动。
“嗯,回去吧。”往常杜若浩都会与两个孩子闲谈两句,这次却一反常态地让他们直接回屋,并且眉头深锁。
“母亲可是遇到什么事了?”杜翔难得主动关心起来。
“你们两个孩子就少操心吧。”杜若浩听见杜翔的询问,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别看这孩子平日里对杜瑞嘘寒问暖,但一转身,即使是她这个当娘的,也难得有几句知心话,性子冷着呢。他能主动搭话,真是不易。可惜有些事,她不希望说给孩子们听,他们小小年纪,还是少知道生意场的事好。
“哦,那孩儿告退了。”杜翔也不纠缠,干脆地和杜瑞出了书房。
“主子回来了。”行月站在门口,看见两个人,欢快地向里面说道。
虽说省了跪礼,但行月还是习惯到门口迎接两人,似乎就是一种仪式,非得第一时间看见他们才安心似的,杜瑞索性不管他,反正不算碍眼,随便吧。
“主子在外面吃过了吧?”行水从里面走出来。这么晚才回来,依主子的性子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行水一张温婉的脸笑着,身段婀娜,看样子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是芳华年纪,搁在其他女子眼里,就是一个美人,但在杜翔眼里,抛去男儿身的话才算是个美人……
“嗯,唤行火过来。”杜翔抬腿进屋,然后身侧的双手抬起,身旁已经过来两个人随着他进屋的步伐帮他脱下外衫,露出里面比外衫做工还精致的内衫来。
“主子。”行火进来,半跪在杜翔脚边。十八岁的行火虽是男儿身,但脸上坚毅成熟,怎么看也不像这个世间的男人。
“家里最近出什么事了?”杜翔舒服地躺在软榻上,闭上眼问道。
“两个小姐在洛阳的皇家学堂里每年花费数万,原本这些钱都是由本家的赌场生意里赚的,结果最近本家在各地的赌场被人砸了场子,对方还天天来闹,赌场的生意一落千丈,至今已经月余,本家最大的收入来源算是废了,这样不仅是影响杜家的生意,还导致洛阳的两个小姐手头拮据。”行火想也没想地据实禀报。
“母亲怎么打算的?”杜翔屈起食指在软榻边缘不紧不慢地敲打。
场子被砸一次,有可能,但天天来砸,护场子的人肯定不是对手,闹成这个样子,家里必会请些高人来,只是各处的场子都有闹事的,若每个场子都请高人看护是不可能的。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族长就是还没有想到好办法,才一筹莫展。五天前已经派人送加急信给漠北的二姨奶奶,请她回来商量此事,估计这两天就到了。”
“什么时候开全族大会?”杜翔挑眉。
丝绸生意占杜家生意的百分之二十,粮铺占百分之十,姨母和姑母去漠北和雪山走货占百分之三十,然后就是赌场生意,足足占了杜家收入的百分之四十。所以赌场生意的受损对杜家的影响可谓巨大,这样的事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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