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人轻轻敲门:“少爷,您醒了吗?”
叶柒弦看着门,没有回答。
“……还没醒啊……都睡了一整天了,有那么困吗……”映月在外面低声自语。叶柒弦便喊了一声:“……映月。”
声音嘶哑,嗓子也痛。
房门外远去的脚步声立刻一顿,就听见映月折了回来:“少爷?您醒了?小的可以进去吗?”
“……去,给我准备洗澡水。”叶柒弦吩咐一句。浑身都疼,那里尤其疼得厉害,好像还有粘粘的感觉。叶柒弦勉强起身,自己昨日被扯坏的衣服都不见了,床单也少了两层。除了些汗渍并没有多余的痕迹留下。
呵。叶柒弦冷笑一声,起身去拿衬衣。
那天叶柒弦被侮辱的事似乎并没有人知道,上官望初早就扮演好了自己的苦情角色,说是听了叶老爷子一席话而茅塞顿开,为了叶柒弦好而离开了叶柒弦。而叶柒弦竟也再不肯提上官望初,大家只当是叶柒弦玩心大,玩腻了也就分手了。
上官望初回到纯阳宫后,却时不时地会想起叶柒弦闭着双眼屈辱地流泪的样子,有时会微微觉得心头一刺。他一直想不通一向冷静的自己那天怎么会做出那种事,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今后他们大概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就在上官望初离开两个月后,藏剑山庄频频失窃,被盗宝剑十余把,每把都是绝世好剑。
“窃贼抓住了吗?”上官望初问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祁轩师弟,祁轩摇摇头:“没有,不过叶小少爷抓到点线索,怀疑是恶人谷那个嗜剑如命的血衣剑客做的。”
“恶人谷的血衣剑客?”传闻那血衣剑客爱剑如痴,若是看上了哪家宝剑,就是屠尽满门,不择手段也要得到那剑,残忍冷酷的行事手段人尽皆知。
“对,叶老爷怀疑是恶人谷在叶家安插了内鬼,但是一直查不到是谁。”祁轩说完,见上官望初没有别的吩咐了就离开了。
这件事是上官望初自从回到纯阳宫听过的唯一与叶柒弦有关的消息。此后一年,便再也没有了藏剑山庄和叶柒弦的消息。
直到第二年,纯阳宫再次向藏剑山庄订购了一批剑。上官望初有点恍惚,这次定的剑,说不定会由他送来。也不知道如果二人再碰面,又是个什么光景。
这天他刚习武完毕,正要回房,就被跟他关系最好的祁轩叫住了:“师兄!师兄!”
上官望初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祁轩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师兄面前,满脸兴奋:“师兄你知道吗?师伯给你从万花谷说了一门亲事!”
“给我说亲?”上官望初愣了愣:“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想起这事来了?”
“是个漂亮的万花离经姑娘,医圣门下的那个紫云姑娘,你认识吗?师伯好像说你认识。”
“噢……是紫云啊,我认识。”上官望初点点头,眉头微蹙:“当年我家道中落流落街头与紫云相遇,紫云的师父救了我,把我送到纯阳宫修行,我们之间幼时的确是认识。不过自从来到纯阳宫,我已经二十年未见过她了。”
“紫云姑娘听说是万花谷最优秀的姑娘,人长的好脾气也温柔大方,医术精湛,我听说师伯已经跟医圣说了,估计没过多久师兄你就可以当新郎了!”祁轩兴高采烈的,好像当新郎的是他一样。
而上官望初却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他性情淡薄,娶谁都无所谓,是紫云也不错,就算报答她师父当年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了。
又过了两个月,藏剑山庄送剑的队伍到了。上官望初路过太极广场,正看到藏剑山庄的车队整整齐齐地停在中央,由几个纯阳弟子看守。
说不定叶柒弦也来了。上官望初想了想,还是决定转头回去,这样就不会遇到他而觉得尴尬。
“咦?师兄你要去哪?”听说藏剑山庄的到了,祁轩也出来了,却看到往回走的上官望初,便拦住问了一句。
“回房。”上官望初简短地回答道。
“回房干什么?新的一批剑来了,师兄的那把也已经用了一年了,不再换一把?”祁轩觉得有些奇怪。
上官望初看了看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冰石打造的剑,剑身锋利如初,即使已经使用了一年也丝毫没有用旧的痕迹,便摇摇头:“不需要。”
“好吧……那我去了。”祁轩兴奋地扭头跑了过去。上官望初望着师弟的背影,摇摇头,果然是年轻人,就喜欢新鲜的东西。
他转身继续走,没走多远,却听到有人叫他:“少夫……不是,上官道长?”
上官望初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淡然无波的眸子看着面前的人:“你是映月。”叶柒弦的那个多嘴多舌的贴身侍者。他来了,是不是叶柒弦也来了?
“是的,自从道长那天突然走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上官道长最近可好?”映月笑道:“这次来我还想着会不会见到道长您,没想到还真见到了!”
“贫道一切如常。”上官望初客套两句,突然问:“你家少爷他如何?此次送剑,他可有来?”
映月迟疑了一下:“……少爷他在庄内还有事务,无法脱身前来。”
“如此,他也成熟多了。”上官望初点点头。映月说:“以前我和少爷不懂事胡闹,如对道长多有冒犯,请道长见谅。”
“没什么。”上官望初摆摆手,又跟映月问了几句叶柒弦的近况便回去了。
此事两个月过后,江湖突然传来一个消息,是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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