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召闻言微愣,又不敢反驳,乖乖起身站到了唐月蟾的身后。
五里笑被唐月蟾的喊声吓了一跳,但看到段思召吃瘪的样子,又忍不住偷笑。不过即便他和段思召是朋友,他也不能替他求情。欠债还债天经地义呀!
封十愆将目光拉回,看了眼尽职的段思召,又看了看易容后捋着假胡子,十分入戏的“中年”唐月蟾,“先生如何称呼?”
唐月蟾一脸严肃地对封十愆尊敬拱手,“回门主,属下名为唐……段……慕……还是叫段月好了。”
封十愆点点头,虽面无表情却言辞戏谑:“冠以夫姓也不错,好记。”
唐月蟾白了他一眼,不作反驳。反正他已经决定要把人捆在身边,夫姓就夫姓呗。
背着手站在他身后的段思召听言,不自觉身体微震,又立刻回复平静,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却控制不住嘴角有向上的趋势。他的表情虽然细微,却被五里笑捕捉,五里笑顿时对唐月蟾佩服得五体投地,决心以后要好好向他学习!
尚未动筷,不速之客再次光临,正是听说封十愆来了这漂亮少年的院子里用膳,十分不放心地跟过来的红衣李昭雪。
在看到院中并非是封十愆与漂亮少年单独相处,李昭雪轻轻松了口气,更大着胆子走过去。
“十愆,奴家正寻你呢,既然是宴客怎么不安排到膳厅。”
原本自在的气氛突然变得僵冷,封十愆面色忽沉,柔和的气势瞬间变为生人勿进。旁的三人丝毫不惊讶封十愆翻脸如翻书的态度,在外人看来,这样冷酷严肃的他才是真正的封门主。
李昭雪笑了笑,走到封十愆身后,稍稍打量着唐月蟾,倒是对他身后的段思召多看了几眼,眸色微闪。她对着五里笑与唐月蟾微微委身行礼,声音柔和甜美:“奴家见过二位。”
唐月蟾笑而不语,之前与封十愆合作时,还以为封十愆对李昭雪是真心实意的,不但立了婚约还安排了魔教教主一职与她,可如今看来……只是可怜。
本想送五里笑一个鼓励的眼神,却发现人家根本没在意那女人,而是一眨不眨的在观察封十愆。
“封门主,不知这位姑娘是?”唐月蟾捻了捻胡子,又谄媚一笑:“莫不是未来的门主夫人?”
封十愆眉梢跳了跳,下意识的目光扫过五里笑,见五里笑没有露出异样,心中稍稍放心。他配合地向唐月蟾拱手致歉。“先生误会了,这位是门下雪堂主,先生见笑。”
李昭雪眸色微动,封十愆的态度却是在告诉她,他对这位先生尚有保留?
看来是她猜错了。
她见这先生与五里笑一起,又记得五里笑对封十愆很不一般,还以为是他暗中的心腹,便前来试探一番。毕竟多“拿”些东西在手,她与封十愆之间的“关系”才能更稳固。
不过现在想想也对,这两人虽为封十愆所用,却难保不是别人安插的奸细,万一让有心人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是让简单的事情变复杂了,她不能因为一个小少年乱了分寸,坏主子的事。
李昭雪甜甜一笑,对唐月蟾解释道:“奴家与门主夫人自幼相识,与封门主亦是旧友,便亲近了些,让先生误会,是奴家的过错。”
唐月蟾心下冷笑,这女人倒是聪明,可惜的是人只要沾上不该有的心思,就很容易自作聪明。
封十愆继续配合演戏,“雪堂主前来所谓何事?”
李昭雪垂眸微笑,眼底的目光不经意扫向五里笑,才发现那少年正用着探究的眼神在看她,心底没由来一慌,稍稍退后半步。
少年的眼神明明十分纯粹,却看得人发毛,仿佛那眼中藏着的是一只随时会蹦出来的魔鬼,而魔鬼已经看穿了她的一切,正在讥笑她。
手习惯性覆上脖子,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下午珠子已经在她眼前不翼而飞,她眸中的神色更添凌厉。
这个少年迟早会坏她的事。
收敛心神,李召雪柔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奴家明日便要前往北蜀,想来问问门主可有什么话要带回蜀都。”
封十愆抬手抿酒,“提醒各堂提防魔教动作便是。”
李昭雪点头称是,还想说点什么,却听封十愆不满地又道了句:“此事事关重大,若雪堂主自认无力相助,自可卸任。”
李昭雪听言面色微变,眉间露出一丝愤怒,似是想起什么,她突然笑了。封十愆是不敢对付她的,她手里有他最忌惮的把柄,她该放心才是,安安心心等着登上那个位置。
而至于那些窥视她所有物的人,何愁没有机会对付,何必急在一时。
想通之后,李召雪承命离开,径直去了封十愆的卧室。她想是时候提醒他一下了。
人刚走,唐月蟾就忍不住使坏:“你把她放在老匹夫眼皮子地下,是舍不得?”
封十愆端起酒杯抿了口,“阴魂不散,不怪我。”
唐月蟾嗤笑,“看来封门主深受其害啊,既然如此,何必当初?”
“情势所迫。”简短四个字概括,封十愆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五里笑的情绪,只见对方两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没有一丝不快,微微放心。
撤回自己的视线,封十愆向几人解说起了眼下洛洲的局势。
唐月蟾还在李耀堂手下办事的时候,就便与封十愆之间有过一次交易,但相交不深,不过后来因为五里笑的事情,才知道原来都是“一家人”。这次再次合作,敞开了谈,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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