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欧先生,我想知道你提出这个要求是于公还是于私?”雷德的观察力一流,在知道黎凯烈对巫维浅所持有的奇怪感情之后他也想到了这一点,消瘦的脸上多了层阴影。
出于个人情感,利用fbi警力,这很难让人高兴,但雷德的不愉快并没有影响某人愉快的心情,“是公还是私有区别吗?”好像这才想起来怠慢了客人,黎凯烈让玛萨打开冰箱,几罐啤酒被塞到雷德和奥文手里,当然玛萨没有忘记自己的份。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能尽早逮捕凶手,就能对媒体和民众有个交代,能尽快恢复市民对警察的信心,雷德探员,你说呢?”悠闲的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黎凯烈虽然面带微笑,那笑容却呈现令人无法忽略的威胁感。
“利欧先生对本市的安全尽心尽力,fbi当然会全力以赴,尽早找出凶手的线索是大家都想做的事。”雷德也笑了笑,目光闪动,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分清利弊,抛开个人好恶,黎凯烈提的要求并没有什么坏处,可以说是对案情有好处的。
如果这个凶手确实是冲着巫维浅来的,那么保护他的同时说不定就能发现凶手的总计,雷德考虑过后答应下来。
“现在有几名受害者?失血情况怎么样?”巫维浅原本在旁边看着乐谱,现在忽然抬起头来,他的问题很突然,但雷德早就将所有资料记在脑子里,连记录本都不用看就能回答这些问题,“死者现在有十名,第十名受害者是今天早上发现的。”‘他说起案件,目光如炬,“但这第十名受害者不能确定就是‘吸血魔’作案,死者被杀害之后的现场和之间的案件都不同,她的血液没有被处理干净,前几起受害者除了脖子上的切口没有其他外伤,血液都是从这个伤口取出,这名死者的血却被洒在地上,满地都是,整个房间都是血红的。”
“当然,凶手还是和之前一样没留下任何痕迹。”说起那个场景,雷德眉头深锁,那样血腥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般的杀人案,就算分尸,现场都没有那么多血,这个凶手对血液似乎有一场的偏执。”
“ponphynia!”玛萨一直在旁边没插话,听到这里突然一捏啤酒罐,严肃的说道:“说不定凶手就是患有ponphynia的病人。”
“卟啉症患者确实对血液有异常爱好,不过他们都惧怕光线,而且面容苍老,看的出病态,如果有那样的人在周围出现,受害者一定会提高警惕,凶手也就不能在阳光下出现,”雷德摇头,否定了玛萨的猜测,“据法医检验,有死者的死亡时间是白天。”
ponphynia也指紫质症,另一种就是卟啉症,症状和传说中的吸血鬼相同,畏惧阳光,光线会令他们的身体腐蚀,输血或者让肠胃吸收血液,对身体上的痛苦会有缓和作用,听起来就和吸血鬼差不多,所以也叫吸血鬼症。
玛萨一说,雷德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并且作出否定,可见他早就做过详细调查。
“与其猜测是吸血鬼症的患者,不如往臆想症患者身上去找,凶手把自己当作吸血鬼,以为自己要引用人血才能活下去,这次的事与萨克拉门托吸血鬼杀人案很相似不是吗?”巫维浅放下手里的纸张走向窗口。
外面阳光明媚,谁也看不出明亮下藏着的暗影,黎凯烈走到他身后,“萨克拉门托杀人案死了六个,这次却有十个,如果这个人把自己当吸血鬼,那他的胃口可真不小。”
“事实上,死者的血液不是被直接吸食的。”雷德观察着窗口的两个人,想了几秒钟,说出了媒体没有报道过的细节,“她们身上没有找到任何人或者动物的唾液,没有任何残留下的dna,伤口是被刀切割的,又用橡胶管抽取了所有的血,要携带那么多血液而不被人注意,必须要一个容器,还有搬运工具。”
“几千毫升的血,啧啧,真是吓人。”玛萨是学医的,更清楚那是多少血,如果全都被洒在地上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场面,奥文听说巫维浅是凶手的目标,连叹气都来不及,这样的凶手真的会轻易出现被警察抓吗?
“不管他是不是有臆想症,把自己当作吸血鬼,他的行动力是一流的,能做到这么不留痕迹,老练的不像是第一次作案。”黎凯烈下了判定,看着窗外的双眼在阳光下敛起,瞳孔微微收缩,瑞斯,或者不叫瑞斯的这个人只要出现,除了警察,似乎更该担心他的存在。
“维尔特先生对瑞斯这个名字还有其他线索可以提供吗?”雷德确定了巫维浅和熊搜之间的联系,对这个问题紧追不舍。“你应该去调查瓦罗克在英国的祖宅,也许在那里会有你想知道的东西。”回过身来,简单的作出回答,巫维浅富有深意的目光从空气里掠过,却没有停留在任何人身上,他走向卧室,说明今天的谈话已经结束。
得到的线索虽然不多,却十分关键,雷德已经非常满足,未必和案件有关,但黎凯烈和巫维浅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对此他也深信不疑,这是他的直觉。
奥文和玛萨知道那所谓仓库黑帮火拼的事件果然和这两个人有关,又听了这么多案情分析,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了。
“又是杀人案,又是英国佬雇来的佣兵,”奥文仰天大叹了一口气,“这太不像现实了,烈,别忘记你是歌手,歌手!不是警察,更不是什么帮派分子,我能不能请你以后别和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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