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顾安,一想就心乱、燥,于是又不知不觉的去想顾舒玉的事。
这一想,才想起那天和顾舒玉摊牌之前顾舒玉给他打电话说去认尸的事,不禁开口问李赞:“阿赞,条子那边叫顾舒玉去认尸的事你知道不?”
李赞点头:“听张少说了,不是顾杏兰。就是那边觉得像,让顾舒玉去看看,确认一下。最后顾舒玉也没去,那边也有家属去认了尸体。”
乔森叹一口气:“我从来没这么希望顾杏兰活着过。她要是真还活着,最好尽快出现。顾安心理压力太大了。他自责。”
李赞的眸色暗了暗,勾唇浅笑:“没见你心疼过谁。”
乔森白他一眼,开玩笑道:“那是我没动心。真动了心铁定比谁都痴情。”
说完自己都笑了,笑了良久,又是一声长叹。点一支烟,夹在手指间,却没心思抽。
乔森叹道:“阿赞,我真应该听你的。这些年我太放纵自己了。以至于顾舒玉想压我一头,我都只能乖乖就范。昨天要不是你一个电话,指不定我会当着那么多人再干出多丢人的事来呢。”
李赞重新泡上一壶茶,只低垂着眼睑听着。
乔森吸一口烟,然后吐出浓浓的烟雾来:“阿赞,我该怎么办?依我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没法和顾氏对抗。放弃一起说的好听,动动嘴皮子也容易的很,可是我保护不了顾安。如果连稳定的生活都无法带给他,我又能算什么?我怎么对得起他为我所做的牺牲?”
回答乔森的是司危的呼噜声。完全没有形象的仰躺在沙发上,帅气的脸此刻只能用邋遢来形容。
乔森无奈的笑了。和李赞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他现在,自顾不暇,更仰仗着莲,仰仗着张嗔。司危和张嗔的事,他实在不好插手,也真的没那个能力帮什么忙。
乔森也在沙发上躺下,睡不着也逼着自己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这一夜实在是,难熬。
顾舒玉也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所有的计划都貌似妥善,该动的手脚也已经动了,该打通的关系也打通了,可是不落实下来,她始终无法安心。
黎明降临前夕,有人打电话进来:“该办的我都办好了,剩下的钱什么时候打来?”
顾舒玉长出一口气:“说好事成之后,难得我还会赖账么?”
那边的人笑两声:“那可没谱。你要是真因为弄死人进去了,我找谁要钱去?”
顾舒玉也笑:“我要是真进去了,你以为你还跑得了么?放心,钱我绝对不会欠你的。要是事情顺利的话,我还会加钱给你。”
那边的人仍在犹疑,但明显对加钱这两个字动了心:“行,尽快吧。”
顾舒玉没再说话,直接将电话挂断。靠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自知道乔森背叛自己之后,她不是没想过弄死肚子里这个孩子。但一方面出于母性本能的舍不得,另一方面想着乔森没准哪天会因为孩子回来,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而就在下定决心送顾安和乔森上西天之后,顾舒玉忽然想到,或许这个孩子就是老天留给她的后路。
只要怀着这个孩子,监狱就无法收监。她在哺乳期也不用服刑。说的更远一点,她因为这个孩子,即使被判定谋杀罪名成立,也不会是死刑。
顾舒玉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刚才那人是她雇来去对乔森的车做手脚的。刹车失灵,虽然不一定能立即要了乔森的命,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太好过。
这人要是到了医院里,死的不明不白可就太容易了。
☆、069 (2095字)
乔森凌晨四点就躺不住了,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李赞陪着坐了一宿,直到乔森起来才在沙发上躺下,却也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司危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直就没醒过,开始的时候呼噜打得震天,后来翻个身,终于不再制造噪音。
顾舒玉攥着手机一夜无眠。
下午出发之前,乔森洗了两次澡,每次都以为自己洗了很久,出来一看最多才过去了半个小时。
时间着实难熬。
实在坐不下去,乔森准备出发,先去看守所门口等着。
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但乔森终于做好准备,要出发的时候,一整夜都没响过的手机忽然响了。
乔森的心立即跳到嗓子眼儿来,他怕是顾安那边出了问题。
赶忙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之前手都在抖。而当他看清顾舒玉三个字的时候,心情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静下心来接通电话。
耳边传来顾舒玉略微沙哑的声音:“乔森,咱们离婚吧。”
乔森心中一震。
顾舒玉继续道:“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太累了。再这样下去,我都怕自己有一天会因为心力交瘁而死。”
顾舒玉说:“我在民政局,就是咱们领证的那个民政局。你过来吧。”
乔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表。
民政局上班的时间是一点半,顾安出来的时间正好也是一点半。
见乔森不说话,那边的顾舒玉催促道:“到底来不来?不来就算了。我也没想太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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