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周子庆?”楚尧打断服务生的推荐,挑了挑眉,“得了,就这小子了,他在哪个包厢?我去找他玩玩儿。”
服务生一脸为难:“这个……我们得先问一问周少的意思……”
“别废话。”楚尧皱了皱眉,突然抬起服务生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包厢号是什么?”
长相清秀漂亮的服务生望进楚尧的眼底,整个人都似乎有些痴了。他浑浑噩噩地张了张嘴,下意识吐出一个数字,立刻就被楚尧甩手丢到了一边。
游魂般走回自己的位置,服务生表情茫然、目光呆滞,直到下一个客人进门才一个激灵清醒起来,连忙露出模式化的笑容迎了上去,心里却暗暗懊恼自己竟然在工作的时候走了神,差点怠慢了客人。
——不过,他似乎忘记了什么?大约是错觉吧……
从服务生那里得到了包厢号,楚尧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包厢,推了推门却发现被人从里面反锁,不由有些闹心。
他抬起手,重重地在门上捶了几下,刻意压低了声音:“周子,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这一声呼唤,顿时将里面雪白的貂儿吓了一跳。
白缎刚刚哄着“周少”做了美梦,此时正化作更为节省灵气的原型、懒洋洋地瘫在柔软的沙发上晃悠着尾巴打发时间。
听到有人敲门,似乎还是“周少”的熟人,白缎整只貂都有些懵,手忙脚乱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急得来回打转——万一有人进来可怎么办?不对,他还特地把包厢门给锁了!但是会所里其他人有钥匙啊?万一进来人,发现“周少”好梦正酣,他该怎么解释?不不不,他又没有害人性命,只是“周少”困了自己睡了而已,跟他没关系吧?但其他人会相信吗?
还没等白缎理清思路,就震惊地看到原本已经反锁的门把手竟然被外面的人顺利转动。白缎来不及细想,跳起来直接钻进一边的卫生间,小心翼翼地合上了门。
楚尧打开包厢,踏进屋内,第一眼便看到躺在宽大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脸上还挂着满足笑容的周子庆。他的脚步顿了顿,露出几分颇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即目光一扫,便凝在了紧闭的卫生间门上。
走到卫生间门口,楚尧抬手敲了敲,开门见山:“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白缎。”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就互通了姓名,如今终于有机会叫出口了。
卫生间内的白缎也终于听出了楚尧的声音,感觉自己更懵了。他迟疑片刻,最终还是化作人形,忐忑地打开了门。
楚尧站在门口,双手抱胸,表情莫测,而白缎下意识垂下头,总感觉自己的气势在楚尧面前平白弱了两分,似乎做错事后面对鹄霄真君那般心虚气短。
——明明,他与楚尧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做什么事,也不需要跟楚尧交代。
……一定是因为楚尧给他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心理阴影的缘故!
看到白缎乖乖出来,楚尧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沙发边,毫不怜惜地将周子庆推到一边,随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过来,我们谈谈。”
周子庆被楚尧推得重心偏移,整个人都滚下了沙发,但却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仍旧趴在地毯上睡得格外酣畅。
白缎默默看了周子庆一眼,乖乖走到楚尧指着的沙发边坐下,将双手放在膝头。
对方如此驯服,让楚尧不满的情绪稍稍平息了一点,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为什么来这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要干什么吗?”
“……知道。”白缎诚实地点头,“这是会所,要陪客人,让客人开心。”顿了顿,他又添上一句,“我需要钱,还有身份,这里的人说,如果我能做好,就会给我这些东西。”
楚尧抽了抽嘴角,当真想要点着白缎的脑门骂他天真无知傻白甜。不过,想到地上的周子庆,他又不得不添上一句“有点小聪明的傻白甜”。
在白缎提心吊胆,满脑子都在转悠着该如何解释“沉睡中的周少”时,楚尧却对此没有一点兴趣。他叹了口气:“蓝泉会所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进出出的地方,如果你上了这条船,再要想下来可就难了。具体给你解释,你也不懂,我也就不多说了。最重要的是——你签了什么合同之类的文件了吗?”
“……没有,还没来得及。”白缎摇了摇头。
——好歹,这色.急的周子庆也算是阴差阳错办了件好事。楚尧暗自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朝白缎招了招手:“那就好办了,你跟我走吧。”
“……去哪?”白缎这次却没有动作,他微微皱眉,偏着头问道。
“当然是离开这里,不然还能去哪?”楚尧的心情又有些不爽起来。
“……我不走。”白缎躲开楚尧的目光,语气却格外坚定,“他们说能够给我办理身份证明,我得留在这里,好好工作。”
楚尧:“……………………………………”
——我难得一腔好心,竟然全都喂了狗?!
当下,楚尧当真有心将白缎丢在这里不管,任凭他被人类坑得血本无归、撞得头破血流,然后为自己的单纯无知买单。
只是,看着低着头,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青年,他终究还是有些心软——毕竟,将白缎逼到这条路上的,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是他给了对方希望,然后又让对方彻底绝望,不得不剑走偏锋。
楚尧虽然算不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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