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西门吹雪丝毫不动,陆小凤低头偷笑。
宫时凤目微挑:“有问题吗?话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
“我说这位公子。”
陆小凤四条眉毛一抖一抖,他几乎要捧腹大笑了:“难不成过几天换成我,我也救了你,你也要对我以身相许?”
榻上人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竟然真的认真思考着:“唔……这不太好吧。”
“你用剑。”
西门吹雪在陆小凤的笑声中开口道。
“对,我用剑。”
“你天资很好。”
“我认识的很多人都这么说。”
“伤好之……”
“我不跟你比剑,伤好后也不比。”
宫时打断西门吹雪的话:“我听说过你,你的剑是杀人的剑,我们剑道不同。”
西门吹雪盯着榻上面色苍白之人:“你剑道为何。”
“守护之剑。”
宫时微微颔首,煞有介事道:“所以我的剑很少杀人——一个不杀人的剑,就算我剑法比你精妙,也不代表我愿意和你不眠不休的缠斗到分出胜负——何况我剑法未必比你好。”
花满楼番外:一时幻,一时真 最新更新:2016-10-25 12:00:00
“花满楼,喜欢我好不好。”
一身血污面容模糊的少年缓缓张开双臂,坚持前伸的十指瘦弱而无力,一如他软糯却一点点消散的的声线:“我就要死了,你喜欢我好不……”
他倒了下去。
“子旭!!!”
花满楼猛的睁开双目。
可他视线内一片漆黑——自七岁被铁鞋大盗刺瞎双目到现在,多年过去,他一直以为自己早已习惯——现在却发现,自己其实连死在自己怀中的少年的样子都记不住。
如果他能再次触碰那熟悉的容颜,花满楼知道自己定能认出来。
然而触感终究不能代替双目,少年死后他想了很久很久,依旧无法在脑海中勾勒出后者的容貌。
何况他也不可能再触碰到自己养了四年的孩子了——珠光宝气阁坍塌后,大火冲天而起,将一切燃烧殆尽——什么都没剩下。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房顶上,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响连绵不绝。
雨天总是沉闷而无趣,甚至还会影响人的情绪,无故心生烦闷。
花满楼在黑暗中披衣而起,决定去“看看”自己两日日因雨没有见到太阳的花儿。
已经过去三十天了。
三十天里,这是他第一次梦见少年。
就好像对方已经对他失望透顶般,固执而决绝,始终不肯入梦。
十天前花满楼独自一人回到桃花堡时,迎面而来的喜气洋洋的气氛曾让他不知所措。
尤其在花如令拉着他的手,用慈祥欣慰的语气问出:“楼儿,那为姑娘家在何处?为父定然亲自上门提亲。”后,他更加茫然了。
“……姑娘?”
“楼儿,你就不要瞒着为父了。为父都知道。”花如令乐呵呵的抚摸着胡须:“为父的老友来信说看见你在山西与一位姑娘举止亲密。”
“父亲……”
花满楼心里哭笑不得,何况他现下完全无法维持笑容:“我确实曾……不,那位姑娘与我并无男女之情。”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一件事。”
少年死后,数日来憔悴不少的温润公子眉宇轻愁难解:“子旭他……到底是谁?”
“怎的忽然问起这事?”
花如令言语间三分诧异七分不解:“说起来子旭呢?他已经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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