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阿姆……”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的心不自觉就软了下来。
墨渊半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渴,他一动,就发现自己被人死死地缠住了,木鱼正像八爪章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微张着嘴,隐约可见粉色的舌尖。
他将人小心的放躺在身边,自己下了床。他还穿着龙袍,不过经过一夜,已经变得皱巴巴的了。
“陛下?”床下传来守夜宫女的声音。
“备水,朕要沐浴!”他把声音放小了。
等沐浴之后,墨渊才觉得自己一身酒味才散去,他看木鱼也还穿着外袍,自己动手给他脱了。
木鱼似是感觉舒服了些,一张脸都舒展开了。
墨渊挥退了守夜的宫女,用内力将头发烘干,这才上床又将木鱼抱在怀里闭上眼。
他伸手去摸木鱼的腹部,小崽子除了吸收火莲的力量之外,还需要父亲的力量,直到他五个月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能吸收世间的欲念了,那是最好的力量补品。
不过他摸到的却是木鱼的手,对方以一种保护性的姿态护着他的腹部。
而墨渊很好的记忆让他想起了他喝醉的时候说了些什么,显然对方已经他有了小崽子这回事了。
“原本朕还想着要怎么让你知道这个消息,现在不用多此一举了!”墨渊捏了捏他的脸,手感还是一样的好。
他低头在木鱼额上亲吻了一下:“做个好梦!”
第二天木鱼难得的起了个早,昨夜为庆贺大军胜利归来,墨渊设了晚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今日也不用上朝,因此他醒来的时候墨渊难得的还在床上。
木鱼醒得早却觉得精神充沛,感觉睡得很足,真是奇怪。
醒了他也不想起,整个人都缩在了墨渊怀里。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脱了,问道:“是你给我脱的衣服?”昨夜他想着想着竟然就睡着了,衣服也没脱。
“嗯!”墨渊应了一声。
木鱼玩着他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的,时不时的瞥他一眼。
“有事?”他的动作一点也不隐晦,墨渊怎么发现不了?
“昨夜,你说的……小崽子,那个,是真的?”木鱼有些期待,又有些踟躇,反正是很纠结的模样。
墨渊直接吻住他,在他气喘吁吁的时候抵着他的头道:“恭喜你,你要当阿姆了!”
木鱼眼睛一缩,心里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半晌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同……同喜!”
墨渊忍不住笑了,脸上仔细看就能看到他嘴角翘起了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捏着木鱼的脸,道:“同喜!”
墨渊见他并不是很开心的模样,神色微凝,他有些艰难的问:“你……不高兴?”或者,并不期待小崽子的到来?
想着,他的表情有些冷。
木鱼抱着他的手,道:“我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他神色纠结道:“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听到他的回答,墨渊紧紧捏住的手才松开,木鱼侧躺在他的身上,他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不会,其他人在朕这个年纪孩子都已经满地跑了!”
这倒也是!
木鱼后知后觉的想到一个问题,猛地坐起身来。
“那个,孩子,你……你高不高兴?”他眼巴巴的看着他,神色期待。
墨渊看着他的肚子,一本正经的道:“很高兴,朕很高兴!”
最近天冷了,皇后也免了他们的请安,这倒是让木鱼每天都能睡懒觉。
墨渊想着翎坤宫的动静,有些讽刺的笑了笑。这皇后以为她自己有了喜脉,自是要安安心心的在翎坤宫守着,不过就怕她要失望了!
他看了一眼捧着碗喝着汤的木鱼,以前她们都没有机会怀上他的孩子,现在更不可能了。
欲兽其实是一种绝情又专情的神兽,他们忠诚于他们的伴侣,一旦确定了伴侣就不会再与其他异性发生关系。
墨渊有事要做,但是木鱼还是留了下来,他在桌前批改折子,他让人拿了软垫放在墨渊的腿边,自己就拿了一本坐在他腿边看着。这样的位置,他一偏头就能将脑袋靠在墨渊的腿上,让他很满意。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得见挂在乾坤宫的一只鸟的叫声,气氛平和而又让人安心,很容易让人滋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木鱼看了几页,见墨渊专注于眼前的折子上,也不打扰他,自己跑到窗边逗弄那只墨渊养的鸟身上。
那是一只羽毛斑斓的鸟,不过巴掌大小,黑豆一样的眼睛。它没有被关在鸟笼里,也没被锁住,却没有飞走,它缩在窗台上,圆滚滚的一团,嘴里时不时发出脆脆的叫声。
“这是百翠鸟,它身上的颜色一共有一百多种了,张开翅膀的时候非常漂亮!”符公公走了过来。
木鱼眼睛发亮,问:“它什么时候会张开翅膀?”
符公公这就有些为难了,苦笑道:“这百翠鸟是一种很懒的鸟,几天都不见得会动一次,张开翅膀,这……还得看它的心情!”
“这有它最喜欢吃的斑斓果,婕妤你喂下它,说不定它就心情好了!”符公公从从窗台底下按了一下,立刻就弹出一个暗格出来,里面摆满了百翠鸟的食物。
斑斓果和它的名字一样,色彩斑斓,看着就像是有毒的。
木鱼试探着将斑斓果递到了百翠鸟嘴前,那百翠鸟的眼睛转了转,似是专注的看了木鱼一眼,这才跳到了他的手上,用它的尖利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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