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也没有惊讶,对于这样的处罚显而是算轻的了。
她屈身道:“是,祖母!”
“内宅之中关系错综复杂,何况又隔着房头,若是什么事都落人眼前,那你就是没把柄也给人抓出把柄来。”
陆苒珺眸子动了动,抿唇道:“谢祖母教诲!”
老夫人没说话,自顾自地浅酌着茶水。
陆苒珺见此,行礼退下。
直到出了荣辉堂,东篱这才敢大吐口气来,“真是吓死奴婢了,万一老夫人……那可如何是好,小姐往后还是别再管这档子闲事儿了。”
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能比自家小姐重要。
陆苒珺摇摇头,“祖母说,不能将所做之事落于人眼前,也就是说我可以做,但是不能被人知道,至少明面儿上不能。”
她弯起嘴角,知道老夫人这是在提点她,显得很高兴。
见此,东篱也就不再说什么。
回到院子里,南悠与欢言迎了过来,一个给她拧了帕子,一个端了茶候在左右。
“怎么样了?”她擦了擦脸,又将手擦净。
南悠回道:“将药送过去了,只是丫鬟和婆子怕是伤的不轻,小姐送给他们的东西,除了被藏起来的银锞子,其他都给她们拿走了。”
想到丫鬟和那婆子红肿流着血丝的嘴,南悠有些唏嘘。
“想个法子将此事透露给二伯父知晓。”
“二爷如果看重他们就不会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南悠嘟着嘴,“也没见着大房如此。”
陆苒珺叹气,“往后你们不可再明目张胆地过去,我们越是关心三少爷,陆茗就越不会放过他。”
几人没说话,自然晓得她说的是对的。
“先按我的吩咐做吧,无论二伯父会不会管这事儿,先让他知晓,后头才不会显得突然。”
南悠应诺。
陆苒珺禁足三日虽捂得严实,可到底瞒不过陆镇元。
来看她时,脸上竟还扬着揶揄,笑道:“你又做了什么惹你祖母生气了?”
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好减轻她心中的不快,是以她微微不满地将陆峰的事说了一遍。
陆镇元听完,沉吟道:“这事儿的确有些不好办,毕竟是人家房头的事儿,莫说你二伯了,就是你大伯房里出了这种事儿你也不该过问。”
看到陆苒珺有些失落的模样,他又道:“不过我们苒苒这份心是好的,知道爱护弟弟,怜悯他人。”
陆苒珺微笑,羞涩道:“也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哪有您说的那般好。”
陆镇元闻言大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吩咐了声,晚饭就摆在这里。
“父亲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女儿瞧您似是比从前晚了一个时辰回来。”陆苒珺亲自端了茶来奉上。
陆镇元笑道:“近日衙门里有些事儿,等忙完了这阵子,父亲再好好陪你。”
陆苒珺一顿,眸光闪了闪,却是笑道:“那女儿就等着父亲。”
一句话柔了陆镇元的心,陪她用过饭后,他又起身去了外书房。
陆苒珺送他出了院门,目送他身影消失,这才道:“去查查父亲近日可都是在外书房处理事务。”
欢言出来应诺。
沐浴更衣后,欢言便将消息递了过来,“三爷这些日子都在外书房,若是晚了便就在外院客房歇下。”
陆苒珺听了点点头,沉思起来。
这个时候,应该是吏部开始调动的时候了吧,那,父亲这些日子应该都是安排这些事了。
她记得,彭希瑞就是今年八月升了翰林院侍读,因为攀上了她们陆家,后来更是一路青云直上。
若是从现在开始的,那她就一定阻止才是。
父亲是吏部侍郎,手中定然有些东西是关系到升迁的。
思及此,她道:“你们这几日多注意些父亲的行踪,不要惊动任何人,报于我知晓。”
屋里几人相视一眼,各自应下。
禁足出来,陆苒珺照常来荣辉堂看书请安,丫鬟婆子们依旧恭恭敬敬,并未露出半点捧高踩低之意。
看来也都是事先敲打过了。
中午在荣辉堂用过饭,服侍老夫人歇下,陆苒珺便离开了。
她直接去了外书房,因着她的身份,无人敢拦她,倒也过来得容易。
外书房很大,正间两边还有侧间,茶房,歇息的地方。
陆苒珺过来便入了正间,里头整洁干净,书籍繁多,她一眼望去,眼花缭乱。
小时候她经常来这里,陆镇元处理事务之余还要陪她玩。
有时候在他与大伯商议事务时,她能爬在他怀里睡着。
来到书案前,她伸手拿了几本书,看了看,又拿起笔摸了摸。
东篱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得道:“小姐,三爷与大爷都没回来,咱们……”
“无碍,父亲发现我也不会说什么的,过来帮我磨墨。”她说道,在梨花木椅上坐下,按照记忆,伸手将书案底下的暗格打开。
东篱硬着头皮过去,挽起袖子磨起墨来。
陆苒珺从暗格里拿了几本折子,看了遍,又拿起里头的一份名单。
这些东西虽然都放在暗格里,可也并没有什么大用。
只不过,对于她却是足够了。
东篱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见着她竟然抄了份名单,只觉得背后发麻。
“小姐,若是被三爷知道了,会不会……”
“你不说我不说,父亲怎会知晓?”
陆苒珺不以为意,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名单,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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