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我哥哥。”
逸知平淡口吻,拉着怯懦的傻子坐在了桌子前,傻子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巴不得找个角落缩卷起来。
其实逸知也不明白,傻子刚到自己那时,完全熟悉的样子,毫不排斥,赶也赶不走,现在却紧张地无法适应。
“哥哥?”女人停顿了会,“你打了他?”
逸知没有回答。
女人狐媚一笑,略微地打量了下低头的傻子,明白似不再询问。
细长的手指抽出了支烟,点上,房间里迅速沾染上了一丝烟草味。
女人莫纱,是个ji女,名字是入行时随意取的,说实话,逸知还不知道她的真名。
三十五岁的老女人靠着身体挣了笔钱,开了家旅馆,当然也是为了能随时寻到上床的“客人”。
女人很漂亮,即使上了年纪,也依然美艳,逸知认识她时,才二十岁,偶然被她拉进了店里,第一次给了这个女人,身体关系也保持了有七年之长。
阅历丰富的女人,很懂得看人眼色,不会过度深入对方。
最主要的,看透世间的淡然让人有种无法逃离的熟悉感,逸知虽瞧不起她那低贱职业,瞧不起她肮脏的身体,但总会在某些时候,想起她。
“有心事。”肯定的口吻,透入的了解。
“没有。”
“真不坦率。”女人手指抚摸着逸知的额头,玩味的语气,“被同事甩了吗?”
逸知瞪了下女人,拍开了女人的手。
“你好像很伤心,眼睛红红的,痛哭了一场?”女人妩媚一笑,吸了一口烟,娇艳的身体被淡淡薄烟缭绕,敞开的睡衣露出光滑肌肤很是性感。
“嗯。”
反常回复的逸知,女人倒也不吃惊。
“我会安慰你的,用身体安慰你。”
她对逸知很了解,虽然逸知不管高兴难过都放心里,但七年的床第时间,足够让一个在深渊寻求温暖的男人心声外露。
女人洗漱完后,悠闲地换上条清丽些的衣服,化了个烟熏妆,再抹上一记红唇,掩饰昨夜的翻云覆雨。
女人好心的帮傻子抹了些药水,才一起出门。
也许是女人柔和,也许是女人有魅力,傻子一直跟在女人身边,就连坐车也紧挨着她。
“他好像很喜欢我?”
午餐过后的咖啡厅,莫纱对逸知这样说着。
逸知瞥了眼傻子,白眼狼,要不是看你昨晚无声陪伴了一夜,才不会带你出来,笨蛋,现在还敢紧贴着别人。
“我去一下洗手间。”逸知黑着脸说着。
女人看了眼逸知的背影,一抹微笑,摸了摸傻子的头,宠溺意味着,“要不要吃蛋糕?”
舀了勺蛋糕到傻子嘴边,吃完后,傻子又自动的张开了嘴,仿佛很习惯这种事。
“妈妈是不是经常这样喂你吃蛋糕?”女人说着又舀了一勺递到嘴边,喂孩子般。
没有回应,女人却一眼看穿了。
因为,逸知偶尔也将自己当成他的母亲,想着女人忍不住大笑起来,这种感觉不就像是自己带了两个儿子吗?
女人知道逸知讨厌母亲,也知道他厌恶过去的事,但骨子里还是会寻找与他母亲类似的人,果然,恨的反面是爱,他大概也深爱着母亲,只是这种爱被时间,被母亲的行为推入谷底。
而他今天过来,也是受了挫折寻求安慰,希望妈妈摸摸头发吗?有些事不说出来,别人是不知道的哦,不坦率的儿子。
“把哥哥借我玩几天吧。”女人冲着坐下的逸知说着。
“不行。”他不假思索着。
“为什么?你不是讨厌他吗?”
“不行,你会吃了他。”
“也总比被你打死的好。”
被话哽噎到的人没再说话,喝了咖啡,迅速带着傻子离开,女人不慌不忙地取出烟望着打开车门的人。
“逸知。”
逸知回过头,“怎么了。”
“要不然你跟哥哥谈恋爱,他是个好男人。”
“别说让我恶心的话。”
逸知气愤的关紧了车门,把车开走了。
周一
如同往常,上班,工作,开会,一切都有条不紊,在见到梁治时,难过,情绪却比之前要稳定了多。
但梁治却有点不同,要说在哪里,应该说极易烦躁,特别是见到宁辉时,那流露出来明显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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