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于临安的关系就这么下去,沉默而暧昧,并且充满着ròu_yù。
对于处于寒假的学生来说,寒假不应该是充满着安稳的睡眠,以及无休止的早午餐,还有说不完的同学聚会么。
至少在我的学生时代,寒假就意味着宝贵的休息,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然而做为年轻人的于临安用另一种方式告诉我——我已经落伍了。
在对彼此的身体愈来愈熟悉以后,本应该是充满着倦怠的腻味,也或许没有同老头子在一起的经验,所以于临安对我保持着让人难以理解的新鲜感和兴趣。
这对我,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坏处,当然,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身体上的温暖便足够了,对我来说。
至于其它的东西,我不愿再想。
关于蒲南,新婚后的蒲南已经很难有什么确切的消息了,只偶尔从同事或者老板的口中捕捉到一点点的信息,比如他的太太很是贤惠,再比如婚后他们是如何甜蜜。
我听后也不过是附和着笑笑。
是的,蒲南已经是过去完成式,再没有重来的可能。
后悔药是没有的。
时光倒退当然也是痴心妄想。
只是觉得,过去种种,不过梦一场,似乎醒了就醒了,也变得无关痛痒了。
我的老板给了我五天年假,相对于其它的职员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慈悲。
然而这五天也不算是白得的,总要物尽其用才是。
腊月二十七的时候,周世程打来电话,邀我一同吃个便饭,这倒也没什么,收拾的体面些,便去了。
吃饭的地方,自然是符合周世程身份的奢华,我走进包厢的时候,见他正同自己的女儿说话,表情很是慈祥,是个好父亲,然而这种场景,想必永远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敲了敲半开的包厢门,周世程抬起头来,连忙热情的招呼我坐下。
吃饭的主旨不过是些虚与委蛇的感谢,外加一些应和场景的寒暄。
我同周世程本就没有太多的接触和了解,话题也不过只在一些无关商务的范畴上徘徊,到了最后,便说起他的女儿来,他女儿正在念大学,长的很是漂亮,性格也非常娴静,可见家庭教育十分良好。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大靠的住,实在过于轻浮无知。”说起他女儿的男朋友,周世程笑道。
我笑了笑:“年轻人总会要成熟的,周老板倒没必要操之过急。”
周世程看了女儿一眼,感慨般说道:“别看她这个样子,也是个疯丫头,两个人在一起,看起来就闹心的很,倒不如找个年纪大点,稳重点的我放心。”说罢,便抬眼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
周世程的女儿十分恼怒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在我脸上循了一圈,同样是非常怨怒。
小女孩显然以为我是别有用心者,倒不知他父亲竟做起坐享齐人之福的美梦来。
得了个女婿,还能有个不着痕迹的情人,这算盘倒打算的好,这心肠,也足够狠毒。
我笑了笑,并不再接话,只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去了——我倒还不至于无耻到那个地步。
自然地,周世程也不过是探我一下,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他也可以找到更合适的目标。人便是如此,合则成,不合则散——如同我与蒲南。
这顿饭吃的并不晚,周世程的女儿因表现出对父亲的强烈不满,早早找了理由离开,出了饭店的时候,便只剩下我同周世程同路。
我为周世程拦了车,他并没有坐进去,而是站在车外问我:“你我同路,不一起走么?”
我笑笑:“不了。”
他也是笑的:“怎么?”
“这缘由,周老板自然是清楚的。”
周世程便放了那出租车走了,马路边上,他看我一眼,有处尊养优者被轻慢后特有的恼羞成怒:“你倒是跟别人不一样。”
我也不见得同别人不一样,不过是因为他经常不战而胜罢了。
他又上下打量我一番,似乎重新认识我一次似的,末了开口:“我以为你是最知趣识时务那类。”
我笑笑,我自然是识时务又知趣的那类人,不过是有些人能碰,有些人不能碰,我分的是很清楚的。
逢场作戏来说,周世程自然是优质人选,只是老板有意让我来应承他,我便是卖的——也并非我有如此的高尚情操,不过是觉得有些掉价罢了。
我看了着,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真正喜欢过谁?”
话出口,连我自己都怔了一下。
我本是想说,这么晚了,我送周老板回家之类。
然而出口,竟是这句。
有说不出的煽情意味。
“那都是已经忘记的事情了。”他说。
是的,那都是早晚都会忘记的事情。
我笑了笑,伸手拦了出租车。
我没有回去,而是跟着周世程去了附近的酒店。
做爱也不过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从在门口的脱衣,到最后不知身在何处的进入,也或许是有痛觉的,也或许是非常有快感的,也或许心情都是非常愉快的,
然而也不过是yī_yè_qíng罢了,没什么值得细细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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