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解决了所有,三只非人类和鬼怪新娘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苏客走在最后,前边一点是前辈和鬼怪,鬼怪新娘独自走在最前边。
“前辈,还有叔叔。”出口的瞬间苏客自己也惊呆了,他看见地狱使者和鬼怪同时转头,他看见鬼怪惊喜难以抑制的模样,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脱口而出叫叔叔。
他最终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记得吻过你
〈十〉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鬼怪坐在沙发上,看着坐在一起的两只地狱使者,他第一次亲耳听见年轻的地狱使者这样说话,还没反应过来,“你是苏客。”
苏客是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他看着鬼怪先生隐隐约约有些放光的眼睛,但是第一反应却还是觉得鬼怪先生不相信他。但是他刚刚已经不小心喊了句叔叔,再加上前辈一直扇阴风点鬼火的,让他不得不说出来。转念一想之前他已经否认过一次,况且他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他能确认自己是苏客。
“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说我是公子苏客。”
“我死的时候,穿的白色的衣服……从高墙上掉下来的……唔。”
从苏客的角度只能看见鬼怪先生的后脑勺,他能感觉到鬼怪一双手像是锁链一样困着自己,还越来越紧。
坐在旁边的地狱使者突然被鬼怪挤开,瞪着眼睛大长腿一踹落在鬼怪的屁股上。踹玩一脚发现鬼怪居然没反应,还死死的抱着苏客,他高高兴兴的一眨眼又是一脚下去,眼看着鬼怪用意念瞬移过来一把刀,多亏了他运动神经发达才堪堪刹住车。
苏客尴尬的看一眼时时刻刻想着整蛊鬼怪的前辈,推了推鬼怪没反应,“那个,你先松开。”
两只地狱使者都没想到鬼怪能哭出来。
“你别这样。”苏客抿着唇。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的,此刻鬼怪眼里含着泪的模样,既然在恍惚中与九百年前苏客坠死最后所看见他时的模样重合了。苏客一时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他微微张开嘴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顺什么。”
从有记忆以来,苏客就觉得自己是一只不善言辞的地狱使者。当时的二十二届金差使很少有像他一样的,大多十分擅长交流,所以渐渐的苏客便与同届的金差使们疏远了。直到遇到了前辈,他才觉得找到了同属性的地狱使者。现在想想,或许这也能算作他两相熟的理由吧。
“你跟我来。”鬼怪突然拉着苏客站起来,不顾旁边的地狱使者嚷嚷着怎么不带上他,拉开一扇门就走了进去。
跟着鬼怪的地狱使者打开门,但是眼前空荡荡一片,明明自己亲眼看见的,却还是找不到踪迹了。小鹿眼睛的地狱使者不服气的反反复复进进出出,却发现还是没用。
鬼怪没想到苏客真的能跟着他穿过那扇门到达开京城郊。他想过这个年轻的地狱使者是苏客,他也想过要带苏客回来看看。但是当他真的亲耳听说那是苏客,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就想拉开那扇门。他甚至没想过苏客会被挡在门外。
不过幸亏啊。
苏客微微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片白色的荞麦花田,他一回头,明明应该是鬼怪的城堡,此刻却是一间小木屋。他看着鬼怪,显然没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
鬼怪先生拉着苏客的手,他能感受到少年温润的手掌被自己的手包裹的柔软。他拉着苏客,走过那条荞麦花田里的小道。那里本来没有路,是他曾经反反复复的走过,才踩出来一条小路。
“这是。”苏客看着面前的石碑,他当然不傻,能看见灰白的石碑上刻着的苏客两个字。那是夜里,他站在白绿相间的荞麦花田里,清爽的微风吹过他的眉眼和他柔软的黑色短发,他看着面前满目温柔的鬼怪先生,轻轻笑出来,“真是葬在了很好很温暖的地方啊。”
他本来应该穿着白色的长袍,他应该有一头黑色的长发,他应该是黑发高束满面微笑的模样。鬼怪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苏客,双眼不受控制的烧灼滚烫。他突然又释怀开来,不管你本来应该是什么模样,你现在是你就好。
那天夜里,鬼怪拉着苏客。他们穿过城郊及腰高的荞麦花田,穿过开京城的大门,沿着曾经热闹非凡此刻却寂静无声的开京街道,经过曾经无数女儿家躲在窗后看他们的茶楼衣坊,最后停在空无一人的将军府前。
一路上鬼怪先生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他说我叫金侁,你要记得叫我叔叔,要听我的话。
他说我早就想带你来看看,看看你曾经呆过的开京城。
他说你以前就可是誉满开京,没有哪家的公子能比得过你。
苏客坐在将军府的回廊上,略微想了想,却还是笑着问出口,“那我怎么会是地狱使者呢,我犯了什么罪?”
“是啊,你犯了什么罪。”金侁提着一坛酒和两只赤红色的酒盏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我想了这么久,都没想透,你能有什么罪。”
“大概是放弃了自己的性命,毕竟,当初是你自己从高墙上跳下来的……可是又何至于如此重罚……怎么说呢,大概,神永远不会站在我们这边吧。”
金侁说出最后一句话,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口气,掀开酒坛的封泥,给两只赤红色酒盏各自斟上三分七分满,拿起自己面前那一只就一饮而尽,“你也喝吧,你以前可喜欢了,说闻着很香呢。”
苏客眨巴眨巴眼,学着金侁的样子一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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