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继续查,一定要查出那个十一的资料。”廖玉脸上不见任何怒气的缓缓的说道,他语气很轻,完全看不出就在几瞬前他还曾经拿砚台砸过人。
“是,少爷。”众人应声道。不敢却没有任何人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色,在他们看来,除非廖玉亲口说他忙可以走了否则多动一下都有可能成为他们被惩罚的理由。
廖玉又转身面对窗外。他这院子就他一个人住,就连多余的仆人都没有一个,除了他找来的人外便只有许文成那边有几个人。这种冷清他已经尝了十几年,早已经习惯,但是现在他却贪恋上了许文成那边屋里的暖色烛灯。顿了一下,廖玉轻笑道:“牢里那些人还在?”
“是,少爷,都好好的活着。”被廖玉轻柔且带着笑的的声音骇到,其中一个仆人震了一下,然后上前一步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那就好,带我过去……你们回去吧,十一的消息尽量快点查出来。”廖玉轻微的声音像是要融化在夜风当中,一屋子人却依旧还是绷紧神经,没有任何人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直到廖玉出了门,向着他廖府后面的地牢而去,这屋子中的人才纷纷如临大赦般喘息起来。
几人纷纷擦拭着额上的冷汗,面色都是一篇惨白。
“小少爷这些年脾气是越来越奇怪了……”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男仆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把额上的冷汗擦掉。
“嘘,别胡说,这里可是廖府……”
“就是,小心被听到……”
那被廖玉一砚台把额头砸出了血的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往门外走去。屋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纷纷叹了口气拉拉后各自离开。
离开了书房的廖玉不知道这些人小声谈论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地牢走去,眼中带着瘆人的兴奋光彩。跟在他身后的仆人把头低地更低,恨不得变成空气才好。
“开门。”阴森的地牢前,廖玉的声音确实越发的悦耳轻柔,仿佛是在对情人耳际诉说情话般。
他身后的仆人忍住想要打寒颤的身体,然后动作迅速的打开地牢的大门,然后在门外等待着。
廖玉不允许其他人随意进出大牢,但是所有陪同廖玉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廖玉到底在做什么。不用亲眼去看,光是用耳朵去听那地牢里不断传来的哀嚎和惨叫就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牢地势偏低旁边又是湖水的原因,后在门外的那仆人总觉的隐隐间在空气里嗅到了人血腥甜味。luo露在外的后领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是他依旧如同木头一般杵在原地。
这次被送进地牢的人据说是找人去‘教训’少爷的人,被送进去几天每天少爷都回来,第一天的时候少爷甚至是一身血的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两眼满是柔光。瘆人得很。而且这几天里少爷没事就喜欢往这边来,估计地牢里的人也撑不了多久……
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进去的人。
不知道多久之后地牢的门才从里面被打开,廖玉缓缓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沾了血的手巾擦拭着自己沾着血的手,似乎是及其嫌弃手上的血液一般,他擦完了手上的血渍之后把上等丝绸所织成的手巾往旁边扔去,“脏死了。”
那仆人完全无视被扔在脚边的东西,只是默默跟在眉目间满是温柔的廖玉身后。
“拉出去埋了,记得清理干净。”仿佛在说什么可有可无的事情,廖玉连多说一个字的兴趣都没有。
他看想远处黑暗的视线毫无温度,冷冷的笑意仿佛刀锋一般瘆人。跟在他身后的仆人闻言脚步一顿,随即依旧中规中矩的跟了上去。
廖玉见状可有可无的挑了挑眉,目光游移,从冰冷的黑夜移到了许文成所住的那个院子,廖玉的眼眸仿佛也被那暖黄色的烛光温暖了,带了些温度,“对了,许文成的药熬好了吗?”
“回少爷,许公子的药已经熬好了。若是需要,我现在去拿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廖玉心情极好的摇了摇头,转道向着厨房走去。
许文成吃的药平时都是他亲自动手熬的,只不过今天他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才让人代替着熬,但是送药的事情还是一定要他亲自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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