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哇,所以时间紧迫,你们得抓紧呀。”
裘正浩心想,今天大概真是傻帽了,连篮球都没怎么摸过的人,怎么会知道其中的艰辛,聪明脑子不代表有灵活的肢体,“还有两个月啦,体能维持原状就不错了,还提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打什么新方案,篮球是相互配合的比赛,配合你懂吗?要传球的。”最后总结道:“我看你只得一张嘴。”
今天伍瑜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梗着脖子开始瞎掰,“阵前怯战乃兵家大忌,应、胜不骄,败不馁,方可显我中华体育健儿的英姿风采。给那烂泥扶不上墙的烂学校一记好看!”
裘正浩瞧着伍瑜远的小模样,仿佛回到了几岁的时候异常可爱,不自觉的伸手摸摸伍瑜远的小脸蛋,“什么乱七八糟的。”
伍瑜远感觉裘正浩的动作有点暧昧,有些不自然的回道:“讲半天口都干了,就是要你回家找干妈给脚脖子擦擦药酒,你怎么就是不去呢?”他站起身就要朝门外走,“要不我去给你拿!”
“别!”
裘正浩赶忙拉住伍瑜远的手腕阻止,没想到用力过猛,伍瑜远整个人向他压了过去……
只听‘啵’的一声……
四片嘴唇撞到了一起……
时间仿佛停止了,伍瑜远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裘正浩的脸部扭曲。
伍瑜远飞快的离开对方的嘴唇,看着裘正浩的鼻孔里又流出两条鼻血,这次好像比第一次严重,急忙抽了几张纸巾给人止血。
裘正浩塞着两坨纸巾在鼻孔里,泪流满面的样子可怜兮兮,他用浓浓的鼻音哭嚎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是不是只事宜睡觉哇——老子心塞死了——老子不擦药酒啦——老子要喝酒,一醉解千愁啊——”
伍瑜远帮裘正浩换了两条新纸巾止血,“你干嘛呀?就是擦个药酒,有那么害怕吗?”
“怕呀”裘正浩胆战心惊的回道:“我爸要是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会以为我跟谁打架了,还得削我一顿。”
“你怎么那么怕干爹呀?”伍瑜远奇怪的问道:“你又没跟人打过架,你怎么知道干爹会因为打架受伤削人?”
“怎么不会呀。”裘正浩坐直了身体,直指伍瑜远的鼻头喊道:“还不是因为你,小时候你把我惹急了,我推了你一把,你坐在地上就哭,我爸一巴掌扇的我左耳叫唤了好几天,我都没敢吱声。”
伍瑜远瞪圆了眼睛,不禁第一次用脏话惊叹道:“卧槽,这么夸张!你咋傻乎乎的不说呀,你不怕聋啦?”
“我当时就想呀,耳鸣这种事情,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万一我爸不信怎么办?他以为我撒谎怎么办?”裘正浩悻悻的回道:“我怕我讲了,我爸给我右耳也扇耳鸣。”
伍瑜远没想到小时候的事情对裘正浩影响这么深,刚认识裘正浩的时候,看他总是脾气好好,怎么弄他都不发火,终于有一次给惹毛了,那一次摔得确实很疼,再加上吓到了,就哭得凶了一点。此时内心充满了歉意,想了想回道:“一会儿我去跟干妈说,我们两个去同学家玩,晚上不回来吃饭,我记得我爸的酒柜里有一瓶药酒,等我找找,再给你擦擦,你们运动员的脚多重要哇,不能这样不爱惜,知道吗?”
裘正浩一听晚上不回家吃饭,立即呼喊道:“那我要喝点酒,今天太tm晦气了。”
裘正浩每年过年都会陪大人喝上二两也没见醉,伍瑜远心想,这是准备借酒消愁呢吧,也可能是馋酒了,说道:“应该可以喝,酒不是越陈越香吗,药酒对身体也好,印象中我爸跟我说,好像是我爷爷那辈儿人泡的,还是太爷爷呀,记不清了。你等着啊!”
伍瑜远跑进了书房,裘正浩等在客厅里无聊的扣指甲,半天没见人出来,站起来单腿跳着进了书房,竟看到伍瑜远站在椅子上,将上面柜子里的酒,一瓶瓶摆了出来,拿着纸巾一瓶一瓶的擦拭上面的灰尘。
伍瑜远见到裘正浩进来,说道:“等等,我擦擦灰,都有半年没擦了。对了,我的床单你买了新的?”
裘正浩心虚的转了身,屁股靠在了书桌台上,岔开话题讲道:“你就是个假洁癖,半年都没打扫酒柜了,现在才想起来……”
伍瑜远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紧,似乎有些痛,他形容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好像被裤腰带勒紧了,有点透不过气来,这半年未打扫,是因为他一直在忙着做游戏,他卖了钱,是一种成就感,并不是因为钱才去做的这件事,最终的目的,归根结底是为了裘正浩的一份认可,一份开心。
然而人的时间是有限的,当他文思泉涌灵感源源不断时,连睡觉都放弃了,还管什么洁癖呀。
而这些,裘正浩却一概不知,伍瑜远也无从说起,要说的话,很多事情都要摊开来讲才行,他没有这个勇气这样做。
伍瑜远没想到裘正浩的话没有讲完,只听人接着说道:“刚刚还舔到我嘴上的鼻血了,什么反应也没有,我看你放弃洁癖得了,总是这样容易得罪人的,臧元雄他们刚来的时候对你意见老大了,还是……”
“你打住!”伍瑜远打断大吼道:“他们爱来不来,我要他们来了吗?……”因为亲到的对象是你,因为是你……
伍瑜远的眼神温柔,擦着手中的一瓶酒犹如稀世珍宝,裘正浩看不到他的眼神,以为他又生气了,没敢再说话,没想到又听伍瑜远柔声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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