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手上没路子,就整天往旧货市场跑,黑白两道到处打听,最后总算弄来了几只二手的双管猎枪。我拿着那只枪在手里熟练的上了颗子弹,又熟练的再把子弹退了下来。
【吴三省,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们……】
三天后,我一行五人,上了开往山东临沂的长途汽车。
我尴尬的坐在后座中间,左边儿是张起灵,右边是潘子。汽车在高速上飞驰,旅途漫长,我们用睡觉打发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临沂。
临沂是古时候鲁国的所在,地处丘陵地带,位于泰山之阳,吴三省比对了古鲁国和齐国范围内的所有地形,将主要的目标定在了临沂沂蒙两山的蒙山。因为资料匮乏,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地方到底是在当时的鲁国境内还是齐国境内,走好走一步是一步。我们在有几处旅游开发已经比较完善的地方买到一些旅游地图,对照之后发现与我们手中的地图并不吻合。
当然不会吻合,因为我们要找的地方根本就大山的更里面。
我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那一带久历战火,很多村子抗日的时候都给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
在这期间,我依旧一言不发。上辈子来的时候光顾着找那些墓地。这一次倒是能看见不少不错的风景。我到乐的自在,只是其他几个人,除了他面无表情以外都是愁眉苦脸的。
到最后五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我们上了当地的土巴士,一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然后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我们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发现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到后来他们都以为到地方了,就全部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前面跑来一只狗,吴三省一看就乐了,一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说着就把牛车往一斜坡下赶,我们也匆忙跟着下去。这里的丘陵与南方的又不一样,海拔高,因为长年累月没有人类活动,灌木很茂密,地下盖着很厚的一层腐蚀土,泥都是黑的,一脚下去有时候能没到你膝盖。我们砍掉几根树枝当拐杖,边走边探路,走的十分小心。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我们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吴三省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那老头子看了看天,对我们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倒是不忙,低头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咧,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咧。”老头子笑笑:“没办法,十里八村的,就他这么一家船家,他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村长都拿他没办法。”
“那你们还不得开个代表大会,把他给撤了,换个利索人啊?”吴三省问道。
“俺们也想,你们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山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带着能过去,也不知道咋整地。”
“啊,这前头哈,还得过个山洞?”
吴三省显然吃了一惊,马上拿出那地图,看一看后,似乎恍然大悟道:“还真是个河洞,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那是上几代留下来的话了,俺也记不清楚了,听家里人说是说过,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老头一看我们有兴趣,也来劲了,抽了口烟就给我们唠了一段。
“那狗没事情吗?”大奎觉得奇怪了:“不是用它报信的吗?”
“那俺老汉就不知道咧,都说是几代留下来的话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这条水路俺们走的很少,山头上还有条山道,我们一般都从那里走,不过你们东西太多,这山头最近几年又不太平,老往下头掉石头,这不砸趴下好几个,咱们不争这口气,等等就等等。”
我从下面看上去,发现这里山势挺拔,山峦叠起,看不到其他的路人,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三叔听了那老头的话入了神,他想了一会儿,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色一变:“我的姥姥,怎么是这股味道…”
我也抱起来一闻。立马骂了一声娘。
潘子在旁边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我没有回答潘子的问题,只是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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