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咱们谁先开口不重要,你家苏欢自小我就喜欢,只是如今啊一个来月呀,苏欢人长的俊,又有才,这万一在外边和那家姑娘看对了…”
“哈哈…李兄多虑了,欢儿的性子我知道,虽然平日里闹腾,可要真看上谁,那就只此一人,八匹马都拉不回,只要欢儿真看上了依儿,自是跑不了,放宽了心..喝茶啊..”
李季听苏慕这么说,也是放下了心,喝起茶来。
李言愉也是一大早就和崔梓阳去了织锦铺,只不过今天有点尴尬…
昨晚嘴唇被苏欢硌出了血,今早起来实在是太丢脸了,洗漱的时候盐水蛰的生疼。
今早,“哥,昨晚欢儿哥…..哥,你的嘴…?”
“自己咬的”
“愉儿,你..这是?”
“不小心弄的”
“言愉,哈哈…”
“….”
……
今天李言愉还是一身红衣,束袖,束腰,干净利索,腰间坠着香囊,还是那个香囊,李言愉不承认苏欢说的,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什么对他喜欢到骨子里,一派胡言,所以….李言愉握紧,让手硌的发疼,紧咬着嘴唇,丝丝腥味入口,疼了就不会忘….
“嘶…言愉,想不到啊,你可真够狠的,”崔梓阳紧咬着下嘴唇,脸上做着疼死人的表情。“干嘛不说话…喂…无聊…”崔梓阳看着李言愉的侧脸,清清楚楚的看到那薄薄的唇上紧硌着的牙齿,感慨这小子竟然有自虐倾向,可怜了这张脸,不过…看看四周…京城就是繁华啊,
饭馆花楼,地摊百货,泥人面具,古玩字画,珠宝首饰,瓜果蔬菜馒头包子糖葫芦,京都大药铺,文房四宝,香满楼,织锦铺…织锦…铺…“啊,言愉,到了,…言愉?”转身,哪里还有人,
李言愉趁崔梓阳陶醉那会儿已经到了铺子里,门口往里瞧只有一个人在整理布匹,因为背对着,看个子也就十二三岁,青衣青裤,袖子和裤腿都收着,露着胳膊肘子小腿肚子,听到声音急忙放好手中的布,不等回头就道一声:“客人,进来看看,咱这绫罗绸缎粗布麻衣婚丧嫁娶都有,包裁包做,且价格实惠,不坑不骗,包您满意!”
李言愉只觉得这人甚是有趣,这店里就这一个人?于是问:“叫什么?店里就你一人?”
“我也不知道您叫什么不是?客人不也是您一人?”小伙计这话说的理所当然,心想着客人也着实奇怪,扭头一看,乖乖,这大美人不是少爷是谁,忙放下手中的卷布,“少爷,您真来啦!”
“前几天顺伯来说,我还不相信呢,我叫闻叶”
“闻叶?“闻声识叶雨”这名字不错,言愉,你也不叫我声”说话的自然是崔梓阳,面转向闻叶,道:“崔梓阳,新来的裁缝,当然,也是你家少爷的大哥”
“崔公子,名字是我爹取得的,他是个教书先生”
李言愉仔细打量了闻叶一番,脸很清秀,略带稚气,年龄应该不大,问道:“闻叶,你今年多大?”
“十二岁”
果然很小,李言愉走到柜台,“就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财叔,财叔儿子病了,告了三天假,明儿就回来”
李言愉本来翻看着账本,只是渐渐停下来,看着左手,小指边只留下了个印子,并不是很疼,“闻叶,你带梓阳看看布,按他说的做就行”
“好,少爷,”
….
三个人忙了一天,先是将各种材料的布分好,点清货物,等弄好之后,因为之前只有个存放货物的内室,按崔梓阳的话说不方便客人换衣物,又单独隔出两个小室男女分开使用。等两人回府已经临近傍晚。
这几天应该见不到他了吧….
刚回到府中,李言依就扑过来,看那样子是要哭了“哥….”
“怎么啦?”李言愉向来疼爱妹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伤心的表情,心里也大概知道是为了谁,
“欢儿哥哥…走了..”
“什么走了?”
“爹爹说,欢儿哥哥要离开一个月,明明昨天晚上都没说”
一个月,确实,好像还没有隔过这么久呢,依儿当然会难受…
“不就一个月么,又不是不回来了”是啊,又不是不回来
“可是…人家就是难受”
“傻丫头,是你的就是你的,”
是你的就是你的…走的再远也是
崔梓阳眼睁睁的看着,为了那个人笑,为了那个人哭,可却不为自己驻足分毫,“小言依,你哭吧,毁容了没人要,大不了我委屈委屈,嗯?诶哟哟…”
李言依脚下用力,嘴角上扬,脚碾啊碾,疼的崔梓阳龇牙咧嘴,“小言依…脚下留情…呀啊…嘶…”
李言依脚下猛一用力,抬脚,,看都不看一眼,两手收一收头发,挽住李言愉胳膊,“哥,吃饭去”
李言愉看一眼被踩的疼的要死的崔梓阳,知道他这是用心良苦,眼神安慰——梓阳,辛苦了
崔梓阳抬脚,白底黑面的鞋上白花花半个鞋印,揉一揉,真疼啊…抬头冲李言愉笑笑,那意思——咱乐意
唉…李言愉摇摇头走人,崔梓阳后面追上,“小言依~~”
“哥,累不累?”
“累死了,小言依~~ …..啊….”吹脚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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