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哽咽着点点头。
门的声响开了又关,脚步声从走廊上渐渐远去。林风维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大概过了半分钟,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谁在外面?”
门再一次被推开了,金石靠在门框上,上上下下打量着裹在毯子里的林风:“啧啧,几年不见,莲花儿你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嘛。”
林风一低头,神情轻软,仿佛无限害羞:“这位大哥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若不是金石有抵抗力,此刻估计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扑上去化身sè_láng。
金石走上前,大大咧咧的往床上一坐,手指在烟盒下一弹,准确的跳出来两支烟。他自己点了一支,另一支在林风眼前一晃:“不来一根?”
床本来就小,他占据的位置又大,林风又往里缩了缩,毯子因为不够裹,一截光滑细腻、线条优美精致的小腿裸露在外,“……刚毕业的大学生,哪儿会抽烟呢,您真说笑了。”
金石嘴角抽搐了一下,叼在嘴里的烟掉到了地上。
林风仿佛极其的不好意思一般,瓷白的脸颊上泛出轻薄一点血色来:“这位大哥您最好把烟捡起来然后快点离开,我心情正不好过,万一怎么着冒犯了您,那可怎么好意思?”
金石一把扔了烟头,抓住林风一只脚踝,狞笑:“我倒想看看你想怎么冒犯本大爷!”
他原本是坐在床边上,这会儿非常敏捷的起身,一手抓住林风小腿,一手就向他锁骨之上细白的脖颈抓去。金石一只手的力量足足有两百公斤,这一抓别说林风那一截脆弱不堪的小脖子了,就是床柱都能给他抓得粉碎断裂开来。
林风猛地侧身偏过那一击,刹那之间的动作轻得仿佛落花拂动,连一点风声都带不起来:“这位大哥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的这是何必!”
金石一个字不答,咔的一声双指并拢弯曲,关节凸起,手背上青筋暴涨,直直的向林风眼窝上捣去。林风背后是墙壁,一只脚踝被金石抓着,看上去躲无可躲的时候,竟然轻轻巧巧侧身反拧,腰身柔软得像没有长骨头一般,从金石的手臂之下穿了过去。
金石只觉得眼前风声一闪,林风另一条腿横空劈来。他猛地放开林风的脚踝,刺啦一声退去几步远,还没站稳就只见林风转身猛地一挥,长毯被他一头裹在身体上、一头缠在手臂上,随着手臂的力量化作一道风声狠厉的绞索,刹那间绞住了金石的脖子。
金石不可能在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避开来,只觉得天地旋转,被林风硬生生的绞住了脖子顺地拖到眼前。金石一只手急速抓住脖子上的长毯几下挣出一点点呼吸的空隙,然后猛地发力一个鲤鱼打挺,一拳挥到林风面前。
林风狠力抽回长毯,半空中连续几个空翻退去了房间的另一头。金石一击得手趁胜追击,一步冲上前抓向林风的脖子,却不防在这刹那间被长毯绞住了手腕,顿时心里一惊: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林风一手抓着毯子裹住身体,一手绞着金石的手把他扔上墙,随即整个人俯冲,结结实实的把金石按在了墙面上。
金石倒抽一口凉气,只看见林风右勾拳直直挥来,顿时心道完蛋。这一拳起码有上百公斤,不打断他鼻梁都是好的。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狠辣的拳风震得耳廓发痛,那声音贴着耳膜响起,简直震得人站立不稳。金石睁开眼睛,只见那一拳贴着自己耳朵打到了墙面上,龟裂的细小纹路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四散开来,很快覆盖了整整半面墙。
林风抬起头,温热精致的唇几乎贴在金石下巴上:“——师兄,你真粗暴。”
金石盯着他小臂白皙细腻的皮肤下绷紧的肌肉,“……粗暴的是你吧。”
“师兄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要我冒犯你的,不然我这样胆小的人,怎么敢轻易招惹师兄您呢。”林风收回拳头,娇软柔弱的裹起自己身上的毯子,极其害羞的掩好光裸出来的锁骨,“——师兄您说是吧?”
金石毫不留情的推开怀中精致娇弱的小美人:“你得了吧你。你不是在南美呆得好好的,没事你跑来香港做什么?难道你真的爱罗冀爱到要死要活,终于忍不住万里寻夫跑来献身?”
林风就像一个真正的文弱学生一样被推得踉跄了好几步,扶住墙才站起身,脸上泛起害羞的轻红:“我当然是爱罗冀爱得恨不得要死,我以为师兄五年前就知道。”
“……啧啧小样儿,我看你是爱余丽珊爱得寻死觅活吧。”
金石低下头去拿烟盒,冷不防突然被人一把拎起领子,林风的脸仿佛被冰冻过,幽黑的眼神深深的看不到底:“师兄,药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没乱说,”金石心平气和的看着他,“师兄有一句话是为了你好,罗家百年威慑,在道上都赫赫有名,整个港岛有一半的地下生意归他们家管,就凭你一个根本撼动不了他们家的根基。你知道罗冀这个人有多狠?到时候你被剥皮抽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那一天,别怪师兄不顾旧情不救你。”
林风松开手,金石一手理了理自己的领口,一手拍拍他的脸。
“何必呢莲花儿,你要是单纯贪图罗冀其他什么也就罢了,自己过得好好的,有钱有闲有一堆女人赶着凑着,师傅也不为难你,在南美过你的小日子不好,偏要来香港受这等罪。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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