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澡,楚峣还在思考着今晚要喷什么味道的香水,便猝不及防地听见大门处传来了“咚咚”的沉重响声,还特别的急促。
这声音他听了将近两年,不用想都知道,是那祖宗回来了。
心底开始骂娘,楚峣将香水瓶放下,迅速打开手机检查了一遍有没有可疑的信息,然后拿过干毛巾盖在头上,不疾不徐地走去开了门。
门外宋文轲直直地杵着,看见楚峣刚洗完澡的样子,歪着头问他:“哟,这么早洗澡,知道我会回来?”
不动声色地将门把放开,楚峣转身走回房里,毋自用毛巾擦着自己半长的乌黑碎发。
宋首长咧了咧嘴,也没介意,跟着进了房子,大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闭上,吓了楚峣一跳。
“我没回来这几个星期,你都干吗去了?”宋文轲看楚峣穿着一件紧身的白色衬衫和短到几乎只盖屁股的裤子,露出身上白到不象话的细皮嫩肉在那走来走去,嗓子眼都紧了紧。
他庆幸了一秒,自己对楚峣还是有感觉的。
他喜欢的还是这样类型的,而不是……。
“没干吗,”楚峣三两下将自己的头发擦干,湿毛巾也没拿下来,就这样搭在肩头,弯下腰捡起了地上不知什么时候掉落的废纸团,“该吃吃,该喝喝。”
他刚想把废纸丢到垃圾篓里去,纤细的腰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搂住,宋文轲将下体抵在楚峣的后腰眼上,不轻不重地撞了他一下:“想我没?”
楚峣那是既兴奋又苦恼,脑袋背着宋文轲,咬紧牙关还是没忍住,笑了几秒,赶紧扯下脸皮,最终还是不成功,只含糊地反问一句:“你说呢?”并没有反抗。
这三个字很有刺激宋首长的意思,他索性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吓得楚峣惊呼了一声,没想到宋文轲还会来这么一招。自从俩人度过三个月的“蜜月期”之后,过的基本上都是粗暴简单的日子。看来距离不分时间空间,久了自然是会产生“美”的。
沙发——不是什么陌生的位置了,宋首长这一个月来清心寡欲,忙得焦头烂额,甫一开荤便差点没把楚峣给做昏过去。从客厅到餐厅,再从餐厅到卧室;从傍晚到黄昏,再从黄昏到定昏,连饭都没顾上吃,楚少爷幸幸苦苦洗好的澡全被一层又一层的汗毁了,到最后一点力气也不剩,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将晚上和林宽的约会忘得一干二净。
林宽在倒三角酒吧里坐了三个小时,头一个小时他是在打游戏中度过的,等回过神来才察觉到不对,楚峣一直没出现,于是他就开始打电话,楚峣的手机被放在客厅,又设置了静音,所以林宽打了十几个电话来他一个也没接到,后者紧接着又发了好几个短信问他在哪,以为楚峣遭遇了什么不测,但都没有得到回音。
宋文轲今晚表现得相当亢奋,抓着楚峣连做上好几个小时不放,几乎什么花样都试过了,足足将一个月的空缺全部补了回来——兴许还有多。等他做完最后一次,才发现楚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
本来以为自己是欲求不满才反应怪异,可是生理上满足了之后,宋首长心里还是觉得闷闷的。他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将一身的汗洗掉,只穿上长裤便踱回了客厅。他打算去阳台再抽一支烟。
路过茶几的时候,桌面上楚峣的手机好死不死震了一下,他听见异响,转过头看向手机屏幕,一长串的未读信息。
心下起疑,宋文轲把从兜里掏出来的烟盒丢到茶几上,坐进沙发里,皱着眉头打开了手机。
他虽然没有楚峣家的钥匙,但总是知道对方的手机密码的——所以楚峣才会将手机信息删得如此干净。楚峣平日里总是独来独往,没有什么朋友,除了和宋文柯在一起,他通常只会呆在家里,或者出去看看书,这些宋文轲还是知根知底的,所以当他突然发现一个人给楚峣打了十几通电话外加几条“你在哪里”的短信,顿时便火冒三丈起来了。
然而,向来有话就说的宋首长今日真的遇见这样的事情,反倒出奇地冷静了。他将未接来电和信息都消掉,然后点进了通话记录和信息栏里,沿着未读的记录往下翻,却没发现今晚之前的任何记录。
这个号码也是没有备注名字的。
他越瞧这陌生的号码,便越觉得眼熟。
作者有话说:
☆、第十三章
晚上十一点,林宽依旧坐在倒三角酒吧里,都快和酒保聊熟了。他不知道楚峣家住哪,也不敢贸贸然跑出去找他,只能在原地干坐着等。
今天一天他从六点半睁着眼到现在,没一刻阖上休息过,其实早就困得不行了,可是楚峣既不出现,又不接电话,甚至连信息也不回。他心里存着疑,便连走也不能走了。
这让他想起了两人还没正式交往的那一次见面,楚峣亦是毫无原因地迟到了一个多小时,而这次更久。
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酒保又给他续满一杯酒,林宽刚来得及说声“谢谢”,兜里的手机便传来了震动。
以为是楚峣终于联系他了,林宽赶紧掏出手机,没成想显示的却是宋文轲的来电。
宋首长大半夜的给他打电话?这事情可有点玄幻了……他回想了一遍今天自己都干过什么没有妥善手尾的事情,但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手机又响了几次,他赶紧按下“接听”键,将听筒凑到耳边:“喂?文哥,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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