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盗曳撇撇嘴,依旧低着头忙乎,“我说,谢左使还每个都去查么?我们这种人,谁手上不欠着几十条血债,那些个谁谁谁的七大姑八大姨又不知道有多少,成日盯着你报仇的,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有什么可查?”
谢源一抖,就盗曳这样子的都几十条了,那这个左使岂不是杀人狂,整一个反人类罪啊。哦,昨晚上这样子的还算经常性事件,那看来他首先要准备的就是棺材了。
两人用完早膳,坛中弟子早已集结完毕。客栈门口停着昨日那架马车,盗曳递上手,谢源心说这是把我当女人么,推开了。谁知盗曳突然反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拽,差点把他拖下车。他稳了稳身子恼怒地扭头,就看见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匪盗头子逆着晨阳笑得相当嚣张。盗曳推推搡搡把他推进了车厢,自己也跳了进去。
谢源修长的眉一挑,就听他朝外头喊了句“走走走”,车轱辘辚辚动起来。
盗曳猥猥琐琐放下车帘凑近。车厢本就狭小,呼吸流转之间,他不适地微退,突然被狠狠制住手腕:“谢左使,你的内力……”
谢源心里一咯噔,好像潜逃了多时的逃犯开门见到了那双镣铐。他昨天半夜就准备好破罐子破摔了,就他那个白斩鸡的模样,说是左使也得有人信啊。
谁知盗曳凑得更近,嚣张得把热气尽数喷在他的耳廓上:“……好乱啊。”
“……恩?”谢源扭头看看近在咫尺的小年轻,“再说一遍。”
他一拨头发,把乱糟糟的发型搞得更乱:“我说的可是实话,好乱,吓我一大跳——是碧瑶宫的那批臭崽子么?怪不得昨晚堂堂谢左使还要向我呼救命,我早该想到的。”说着又凑近到过于近的距离,一对炯炯有神的三角眼简直会发光。
谢源瞥他一眼,开始本能得觉得有些不对劲:“下去。”
盗曳一脸委屈、含羞带怯:“我们、我们都睡过了……啊!绯瑞云饶命!”
就见长鞭一扬,魔教飞陀坛坛主以一道标准的抛物线,摔在了马粪横行的黄土道上。
谢源夹起长鞭:“你叫绯瑞云?嗯,真是个吉祥的好名字。”
绯瑞云高兴得只往他袖口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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