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琴道:“你敢!还没有王法了?”
秦苍面目狰狞,冷笑:“你看我敢不敢!在我回来前,你最好马山消失,如果你再招惹子骞,我让你后悔惹了我。”他的双眼赤红,看着极其可怖,的确能威慑人心。
去医院的路上,秦苍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紧紧搂着温子骞,恨不得揉进怀里。
他的脸在霓虹光影中,忽明忽暗,有一种陌生的、强烈的肃杀之气从他身上散发。
“我和潘琴的恩怨,不要牵扯子暄……她是好孩子,她没有错。”温子骞轻声道,“你只是生气,不会真的伤害她吧。”
秦苍望着窗外,许久,才喃喃道:“我不知道……看见你受伤,那一瞬间,我控制不住自己……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去杀人……”
温子骞搂住他的脖子,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别做傻事,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伤口比想象的要严重。温子骞下身瘫痪,血流不畅,第二天伤口就有些感染,到了晚上,果不其然发起了高烧。
温子骞意识还算清醒,可是越清醒,越让他痛苦。尿道口烫伤,无法插尿管,发烧导致尿潴留,从昨晚到现在,他一口水也不敢喝,输液也停了,膀胱充盈难受无法排出,鼓胀的小腹绷出了青色血管。
温子骞躺着也难受,坐着也难受,只能半卧着,捧着小腹直抽凉气。“古今中外……被尿憋死的……我是不是第一人……”
他笑了笑,增加了腹压,疼得他短促的喊了一声:“嘶……”
很冷的笑话,屋里的人一个也笑不出来。
秦苍看着谢波道:“怎么办?”
谢波也着急上火,口腔都溃疡了。“实在不行,只能导尿。”
“可是,不是会加重尿道的伤势吗?”秦苍担忧道。
谢波皱眉道:“总比憋死好吧,等了一天一夜,靠他自己,我看是尿不出来了。”
温子骞白着脸,精神有些委顿,面色倒是从容,道:“插吧,我挺得住。”
谢波恨他不爱惜身子,忍不住翻他一个白眼道:“你倒是视死如归呀,同志。”
温子骞哪有精神说笑,捧着腹部喘气,想揉一揉,看能不能刺激排尿,结果手才轻轻压在上面,身体就跟电打一般让他一哆嗦,他心里黯淡的想:我这辈子命运坎坷,却从不信命,我命由己不由天……可是,这次……不会真的交代在一泡尿上吧……
秦苍低着头沉思,突然抬头对谢波道:“谢医生,你先出去会儿,我想想办法。”
等谢波走了,他把房门反锁,窗帘拉上,坐在床边掀开被子,露出被烫的惨不忍睹的双腿。
……省略几千字,过不了关呀……
谢波一来,就听到这个好消息,松了一大口气,笑着问坐在床旁削水果的秦苍,道:“怎么弄的?”
秦苍玩刀子玩的眼花缭乱,苹果皮削的薄薄一层,头不抬脸不变心不跳,慢慢悠悠道:“自然是有办法的。”
谢波好奇道:“什么办法?你说来听听,如果好用,我就把这办法推广出去,也算是治病救人。”
“咳咳……”温子骞干咳几声,好不容易恢复的面色顿时又是一片桃红,回想自己**的叫声,只觉得丢人现眼,皱眉不悦道:“谢医生没有别的病人吗?一天到晚老往我这跑做什么?你再这样,我可是要投诉你了。”他说着偏过脸看向窗外,手不自觉地摸到腿上,忍着下身一阵阵的疼痛。
谢波热脸贴个冷屁股,碰了一鼻子灰,委屈看向秦苍,做了一个口型:“怎么了?”
秦苍放下苹果,坐到床位,双手探入棉被,捏着那人有些萎缩的小腿,果然在小幅度痉挛。温大少心绪难平,双腿也会跟着抽搐难平。他抬眼看见温子骞通红的侧脸,耳廓都是红的,憋着笑朝谢波回了个口型:“害羞。”
谢医生一边往外走,一边纳闷,着实有些想不通,不就尿了个尿,害个鸡毛羞。
第27章 27
27
秦苍再一次看见莫仔的时候,已经不能从外貌分辨出青年原本的样子。
莫仔浑身血污,蜷缩在地上,看见秦苍,爬过去抱住了秦苍的腿,哭喊道:“秦爷,秦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苍一脚抖开血葫芦,居高临下看着他,道:“还是不说吗?”
莫仔趴在地上,浑身发抖,恐惧道:“我不能说……秦爷……说了死路一条呀……”
秦苍冷笑:“不说你以为就有活路?”
莫仔很年轻,也很瘦弱,被打的鼻青脸肿,看着十分可怜。他挣扎着爬起来,蜷起身体跪在地上,对着秦苍磕头,“秦爷,可怜我家里还有病重的老母亲……我是真的需要钱……秦爷,你就可怜可怜我……放我一条生路吧。”
秦苍走过去,用鞋尖挑起莫仔的脸,表情阴沉:“规矩就是规矩,破了一个口,就会烂一个洞。你不说可以,我敬你是条汉子,你母亲病重我清楚,做大哥的也不会赶尽杀绝。命我给你留着,但是按规矩,留下右手,滚出b市。”
莫仔浑身一震,有人上来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然后强行把他的一只手放在一块石板上。
石板血迹斑斑,刺骨的寒。
莫仔看见有人拿出来一个斧头,他挣扎起来,发出刺耳的嘶喊,两条腿在地上乱蹬。他的手被人牢牢压住,身体无法动弹,斧头拖着地发出胆寒的声响,那声音撞击着心底最后的防线,他浑身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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