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广白:你不行。
谢川柏:我也是血气方刚真汉子一枚,怎么会不行=皿=
☆、地底寒潭
“你有能力在突发情况之下冷静自处,并且同时顾全我们吗?”
“这不是决心或者信心的问题。这是实力问题。”
“我去你妹的实力问题!”
当广白独自一人站立在隧道入口处竭力抵挡着箭雨的攻击,开始显露出疲态的时候,谢川柏终于站不住了。
即便他贸然冲上去会打乱广白反击的节奏,会让自己狼狈地陷入险境,会被广白责备,会受伤,那也无所谓,这一切都比不上将广白孤身置于飞箭的围攻中更令他感到不快。
怀揣着“我觉得我行,我特么就得上”的念头,谢川柏跨过了石门这一道分界线,同样走进了那一边的隧道里面。
“在那儿呆着别过来!”
他回头对着陶然跟寒声喊了一句,然后走到广白的身边,首次使用了在山中幻境中掌握的新技能——翼盾。
他的背后展开一对光翼,双翼紧密合拢,化为一面半透明的盾牌,将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地保护起来。
飞箭向他袭来的时候,箭尖还未触到翼盾,便纷纷被翼面上的气劲弹开。
幸而这些飞箭只是普通的箭矢,箭尖上并没有淬上毒,也没有元素之力的加成,所以虽然他短时间内也能抵挡住箭雨的攻击。
他只能防御,却不能反击。挡了一阵之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举动真是冲动又愚蠢,单纯就是跑来挨打,根本帮不上广白什么忙。
可即便这样,他也因自己跟广白置身于同样的处境中而感到安心。
第二波箭雨的攻击结束之后,四下里一片寂静。
首先打破沉寂的是石门快速移动时摩擦地面的声响。还没等石门两边的人反应过来,石门便自行封上,将门前与门后分隔成两个互不相通的世界。
“阿白!哥哥!”
寒声大喊两声,冲上前去奋力推门。然而,任凭他如何咬牙,如何用力,那石门都纹丝不动。
他心急如焚,干脆用拳头去砸门,砸了几下手骨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呆愣愣地站在石门前面,陷入了慌乱与恐惧的双重漩涡。
“寒声,别担心,他们会考虑好下一步。”陶然从后面将手搭在寒声的肩膀上,安慰道。
话虽这样说,但此时他望着这扇巨大厚重的石门,心中同样充满了担忧。
“总算是结束了。”
谢川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收起了背后的光翼。
刚才他隐约听到了某样东西碎裂的声响,当时他的太阳穴便狠狠一跳,怀疑是自己的翼盾上面覆盖那一层真气壁出现了裂痕。
真气壁的裂痕可以通过补充法力来补全,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只消喝一瓶蓝药的时间,飞箭就会在他的身上扎出好几个窟窿。
幸而箭雨的攻击在真气壁的裂痕进一步扩大之前就画上了句点,否则他肯定得跪在广白面前。
他的神经刚刚放松下来,转过头的时候就对上广白一双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面分明写着“你找死吗”四个大字。
“不、不好意思……”
谢川柏心虚地看着广白,战战兢兢地吐出了一句道歉。
就在这时,两人脚下的地面却突然剧烈震荡了一下,伴随着轰鸣声与碎裂声,地面骤然出现了数道裂痕,将隧道分割成将断未断的几节。
“地下面是空的!”
谢川柏惊呼一声,左脚踩着的那一块土地陷落了下去。
他身形一个不稳,险些要摔倒的时候,腰间突然被一股温柔的力道支撑住。
情急之下,广白将谢川柏一把扯到了自己的怀里面,下一秒整个空间便地动山摇起来,石壁顶上的石块与灰尘纷然落下。
两个人脚下猛然一空,紧接着,天塌地陷般的眩晕便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塌陷了。
身体下坠的速度太快,连错愕与恐惧的时间都没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迎接两人的不是坚硬的地面,而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寒潭。
谢川柏跟广白先后落入水中,霎时间水花四溅。
这水冷得紧,像是刀片一般一寸寸割裂着水中的人的皮肤,寒意直直钻进骨子里面,就连广白也禁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他在水下面捻了一个手诀,咒术的光芒只在他的手心中闪烁了一瞬便熄灭了下去。
这潭水不仅寒冷刺骨,而且还带着一种封锁灵力的怪异力量。
广白在水下无法施放咒术,但好在还有余力活动身体。
谢川柏正在他五米开外的地方,如同沉重的石块一般向着水底沉下去。
广白奋力向着谢川柏游过去,用手臂架住他的脖子,然后带着他向上凫水,片刻后终于钻出了水面,岸就近在咫尺。
谢川柏冻得四肢僵硬,嘴唇发紫,双眼痛苦地紧闭着,浑身不住地颤抖。
“川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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