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带着讥讽的笑。
他指的是两人体格上的差异。
虽说恺皓旭长他三年,也有一副较他更具男人气概的外表,可他在身高和体格方面却略居下风。其实恺皓旭的身材已较一般男子魁梧伟岸了,却还是略逊于及冠过两年的异母弟弟。两人的差距绝对不至于悬殊,却足够让恺艳夜制伏住他。
就因如此,每每当这位有着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心血来潮想玩弄他时,除了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之外,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它的气力的确敌不过他。但如果他使出全力抵抗的话,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
从前,是因体弱卧病在床的娘必须仰赖恺家支出大笔的医疗和休养费用,因此他总是默不作声地接受他所有的对待。而今,被病痛折磨多年终于获得解脱的娘,临终前还不忘叮嘱他及早成家立业,他自然不再打算默默承受这违反常理的待遇。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离开这个家,并组织一个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
不晓得他心底打的是这种主意,恺艳夜依旧神色自若地令人光火。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大哥。」他叹了口气,无奈似地轻笑了声,「只要我说留下,你就得乖乖留在这里。」「你错了。」
「错了?」对于恺皓旭的坚持,他又嗤之以鼻地笑了两声,「在这个家中,我就是规则,是对是错,都由我来决定。」「我不想再同你满口胡言。」逞口舌之快也无法改变现状,恺皓旭于是旋过身子仍是预备离去。「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你该待的地方就是这里!」
对于他的「冥顽不灵」,恺艳夜终于失去了耐性。
他自身后一把攫住异母兄长的手腕,成功地阻止他的离开。
「做什么?」左手腕传来的疼痛令恺皓旭皱紧眉。
他想甩开他,无奈一来恺艳夜的力道本就胜过他,二来只要自己略一使力,痛楚立刻袭向全身。他怎么也便不上力,更别说要挣脱那强力的箝制。
「只要我说你该待在这里,你就别想离开。」恺艳夜的语调低沉,含着恫吓意味的声音又降低一个音阶。「怎么说也听不懂的话……」被抓住的手腕明显一僵,「我会以行动彻彻底底的让你明白,你是属于我的这个事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
「呜……」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紧扣的手腕冷不防地被他一拽,背部猛地受到撞击。在恺皓旭了解发生什么事前,他已被压在长桌之上。
***
「好痛……」
睁开原本紧闭上的双眼,他原想指责恺艳夜的粗暴举止,却在那如星辰般冰冷的目光注视下说不出话来。「正好趁着这回,让你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的处境。」
「艳……」不死心地试图挣扎,但那彷佛粗绳捆绑住自己的力道竟是恁地强大。「不管恺虹是生是死,都无关你属于恺家、属于我的事实!」
听他提起已辞世母亲的名字,恺皓旭的身躯反射性地僵硬。
在束缚着他的原因已经消失之后,为何他还得留在这个仅是带来伤痛悲愁的地方?无论如何,他一定得走出这个被仇恨染得乌烟瘴气的是非之地。他的想法似乎具体反应在反抗的动作上,因而也感到恺艳夜那瞬间加重的手劲。仰着头瞪视自己的异母弟弟,恺皓旭虽清楚地感受到被对方以双腿压住的下半身传来酸软和肿痛的感觉,却不愿呻吟出声或咬紧牙关,只是任痛苦的冷汗在额际冒出,也不肯发出声音在加害者的面前示弱。这种屈辱和苦涩交织的日子,他已经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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