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大帮子的僧人挤进来,原来就狭小的屋子瞬间变得水泄不通。无忧被挤在人群中间,有珏在梁上已经瞧不大见无忧的身子。但是,无忧那竭斯底里的尖叫声却依旧尖锐。那群大和尚们居然一个都制不住无忧,直到方丈一个手刀敲晕了无忧,那恐怖的尖叫声方才停止。
所有人看向无忧的眼光都是同看疯子的眼神别无二致。
☆、强占
有珏漫步在京城最繁华的夜市中。街边两边红红绿绿的,好不热闹,但有珏却似乎置身于外。
周边的事物,完全入不了他的眼,有珏双眼空洞地望向前方,魂不守舍的。
已经不知道误撞了第几个人,有珏满心满意的都是刚刚无忧失控的模样。
“刑有珏!”惊喜的呼唤声一连数声,但直到那人从人群中挤到有珏的身边,狠狠地拍了一下有珏的后背,有珏方才回过神来。“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听见!”
“蒋琛齐,你怎么在这?”
蒋家大少爷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望着有珏,扬了扬自己刚刚开始蓄胡子的下巴。
有珏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看见的是京城最迤逦的一条街——芙蓉街。
“你还不快快从实招来,正常人哪有经过花街连个余光都不留的?你这是被女鬼给吃了魂啊?”蒋琛齐一个胳膊肘架在有珏的肩膀上,打算进行严刑逼供。
有珏叹了一口气,对死党的威胁丝毫不放在眼中,神情萎靡。
“喂,兄弟,你还是我认识的刑有珏么?”
有珏可怜巴巴地瞥了一眼蒋琛齐,又叹了一口气。
“兄弟,你别吓我。有什么事情你跟哥哥我说啊。走,今天哥哥请客,咱们兄弟好好喝上一场。”
有珏不相信地望着那小子:“你请?我看你该是和宋博宽一起来的吧?”
这小子干嘛头脑永远这么精呢?被说中的蒋琛齐讪讪的笑着,狡辩道:“大家都是兄弟,我请他请,干嘛分得那么清楚?再说,宋家是京城第一商,他请得多一点不是应该的么?”而事实上,每一次在外面吃喝玩乐,都是宋博宽在掏钱。
有珏不跟他争,任蒋琛齐拉着他走进了翡翠楼。
两人一同到了二楼包间。已经叫上了前菜的宋博宽一眼就瞧见了走进的有珏。“刑三公子,你也来啦?你们家办完丧事了?”
“啊,对呀!”蒋琛齐插嘴道,“你在街上丢了魂似的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你跟你们家主母感情很好么?你爹那么宠你娘,你主母应该恨死你了才对吧?”
“蒋琛齐!”
“啊?怎么了?”
“我说,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瞎猜好不好。”有珏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蒋琛齐的粗神经了,颇感无奈地说到,“我们还是先喝酒吧。”
说到喝酒,三人向来是一拍即合。
翡翠楼里,美酒佳人,一直是缺一不可的。酒过三巡,蒋琛齐就想叫美人,可是却被有珏制止了。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严重,连女人都不想要了?”对于不能招妓的事,蒋琛齐很不能接受。
而另一边宋博宽却更能体谅,心平气和的等着有珏诉苦。
“唉,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其实,我刚才是去看了一个人。现在,他就跟一块石头似的堵在我的心口,憋得我心慌,怎么办?”
“你得了相思病了?”蒋琛齐心直口快地说道。
宋博宽习惯了蒋琛齐的肤浅,不管他,而是看着有珏的神色猜到:“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是不是还是你造成的?”
有珏艰难地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这样,我这次好像玩过火了。”
“他怎么了?”
有珏又想起了不久前在禅房里的情景,烦躁地揉乱了头发。“我不知道,我想我确实做得太过火了。可是,我本不想的,但似乎只要碰到他就会失控似的……”
“你干了什么?”蒋琛齐忍不住又好奇道。
“强jian未遂。”
“什么呀!”蒋琛齐狠狠地将有珏鄙视了一顿,“强jian就强jian吧,你居然还未遂,太失败了吧你。我就知道你小子太嫩,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女人啊,别看之前怎么个贞烈法,只要上她一次,让她也爽着了,以后保准她任你玩。”
有珏对蒋琛齐的话表示很怀疑。
“你别不信我,我这里有上好的合欢药,你要是不信就拿去试试,我保准她今后对你百依百顺。”
有珏将信将疑地接过蒋琛齐手中的小瓷瓶。
这时候,宋博宽劝道:“你别给他给忽悠了,你不可能是因为强jian未遂,yù_wàng的不到纾解才变得魂不守舍吧?”
“怎么不会,”蒋琛齐为了不让自己又一次被宋博宽看扁,争辩道,“得不到的东西一直都是最好的。刑有珏整天惦记着最好的东西,求而不得,□说不定一连十多天都憋着出不来,人因此变得恍恍惚惚的,不是很正常么?”
那两人争得起劲,倒是当事人又走神了。
*
畅饮之后,想醉的往往就是这般头脑越发清醒,有珏看着东倒西歪的蒋琛齐和宋博宽,想着的是,不知无忧现在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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